嚴老爺子很快反應過來，原主人把翡翠賣給嚴湛，還能從他這裏摳一點回去？
這顯然不符合阿湛的性格。
他這個資本傢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客氣了？
“嗯，是個小姑娘。”嚴湛點頭，想到曼殊，目光不自覺看向嚴老爺子書桌上的相框。
相框裏是一張全家福。
裏面有老夫人，還有嚴家前面兩個兒子，嚴庭軒和嚴庭宇。
至於嚴湛，他到嚴家的時候，是嚴家二兒子失蹤。
嚴老夫人承受不住接連失去兒子的打擊，臥病在牀。
老爺子把他從帝都接到嚴家，作爲嚴家的第三個兒子。
所以，這張照片裏沒有他。
“小姑娘？”嚴老爺子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只被小姑娘吸引了。
阿湛這是老鐵樹要開花了嗎？
他不近女色在整個c市是出了名的。
嚴湛有個規矩，但凡他在的場子，絕對不能有女人。
和他談生意，也不需要帶女人作陪，他不玩酒桌聲色場所談合作的那一套。
更不會和人虛與委蛇，都是直來直去。
這樣的人，和他談生意有個好處，就是不用花費額外的經費。
但有個壞處就是，你沒辦法用女人或者酒水讓他掉以輕心。
他永遠對談判保持着像獵豹一樣的警惕心。
所以，對自家孫女都不親近的嚴湛，竟然會關注其他女人？
“什麼樣的小姑娘？”
老爺子終於注意到嚴湛沒搭理自己，又追問了一句。
“一個……和老夫人長得有些像的小姑娘。”
老爺子順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全家福，愣了一下。
蘇碧霞與嚴老爺子是少年夫妻，這麼多年走下來夫妻之間都沒紅過臉。
她出身顯赫，雖然當年特殊時期蘇家遭受重創，但蘇碧霞是新舊交替時代的千金小姐，自有她的綽約風姿。
當年追求蘇大小姐的人能從城門排到蘇宅。
他們夫妻二人情比金堅，都知道老夫人是老爺子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死更是老爺子心裏的傷痛，所以在她過世之後，沒人會無緣無故提起她。
過世的家人幾乎成了老爺子的禁忌。
“當真和碧霞長得像？”
嚴老爺子眉宇間流露出些許懷念來，又有些嚮往。
他只有去了泉下才能再見到碧霞了。
如果能見一面與她相似的人……罷了，再像也不是她。
還是不要徒增煩惱了。
嚴老爺子很快放棄了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是有些相似，我還問過老師，他以前是見過老夫人的。”
“哦？”嚴老爺子原本不想再提，但聽說祝老也見過，又有點興趣，“他怎麼說？”
“他說確有幾分相似。”
卻不想，聽到這句話的嚴老爺子臉垮了下來。
“我就知道，他也覬覦過碧霞的美貌！”
不然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還記得清清楚楚？
嚴湛“？？？”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真有那麼像？”
嚴老爺子看嚴湛不說話了，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思緒千迴百轉，還是不太甘心。
既然祝狂生都見過了，那他也該見一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