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雨和喻言說話,從頭到尾都沒給曼殊一個眼神。

    那種無視,輕忽,一般人都會覺得十分難受。

    她就是想用這種區別對待,來讓曼殊幾個人明白。

    她們根本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她可以跟曼殊計較,但也可以完全不搭理她。

    而曼殊,都不配得到她的一點點關注。

    被無視了個徹底,王怡他們都覺得十分不爽。

    可惜,曼殊沒什麼反應。

    她的無動於衷,讓嚴思雨不免心裏一沉。

    這個鄉下土妞,比她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顧子軒拜師,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拜我爲師!”

    喻言聽她提起老對頭,不高興直接寫在了臉上。

    “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和子軒打賭,他也不會因禍得福了呀。”

    嚴思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關係本來就不好,顧子軒拜師,大出風頭。

    而與他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喻言,在大家眼裏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少爺。

    他難免會成爲被拿來和顧子軒做比較的那個反面教材。

    幸好喻言自己想得開。

    否則,這次和顧子軒打賭,雖然贏了,卻把顧子軒送入了陳老的眼,他不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

    啊呸!

    他纔沒有偷雞!

    對顧子軒來說,是因禍得福。

    對他來說,又沒什麼損失。

    他又不想找陳老拜師,以後也不會進入賭石這一行。

    “那他準備什麼時候請我喫飯,喫什麼?”

    喻言也不管嚴思雨是不是故意拿顧子軒的事情來膈應他,非常直接地問了一句。

    嚴思雨直接被他問住了。

    完全沒想到喻言明知道請喫飯只是風涼話,他還會當真。

    曼殊差點沒忍住笑,心道,喻言這哪裏是鋼鐵直男,這是鋼筋做的吧?

    不過,也可能他是故意這麼問的。

    嚴思雨不就一時卡殼,沒答上來嗎?

    “怎麼?”喻言見嚴思雨不吭聲,還挑眉,“他請喫飯是隨便說說嗎?”

    嚴思雨嘴角抽了抽“那倒不是,只是子軒沒說,我也不知道,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幫你問一下?不過……”

    她說着,目光終於朝曼殊幾人看了一眼。

    “你們這纔剛喫完,應

    該也喫不下了。”

    她知道喻言和顧子軒不對付,估計根本不想見到對方。

    他這麼問,估計也就是爲難自己。

    所以,她又把皮球拋回給了喻言。

    可惜,嚴思雨低估了喻言的厚臉皮。

    “沒關係啊,中午喫不下,不是還有晚上嗎?”

    喻言玩味地笑了一下,

    “你打電話給他別忘了說,我們人多,請喫飯的地方要我們挑。”

    嚴思雨一噎。

    這也太過分了!

    真把她當成傳話的了嗎?

    曼殊還忍得住,秦格格就直接不客氣地笑起來了。

    看嚴思雨喫癟,她就高興。

    “我會轉告他的!”嚴思雨臉色有些難看,是被氣的。

    但她看起來倒像是被欺負了一般。

    周圍路過的人,都不免多看喻言一眼。

    似乎是說他一個大男生,還欺負女孩子。

    不要臉!

    喻言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目光譴責。

    在看着嚴思雨打完電話之後,才帶着曼殊一羣人離開。

    嚴思雨望着他們囂張離開的背影“……”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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