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童延忍不住笑了。

    他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笑意。

    “那麼,我們繼續?”曼殊看他止住了笑,這才道。

    “好,繼續。”童延這次把笑憋了回去,在做記錄的同時,不忘擡頭問她,“你還有仇人?”

    你纔到c市多久啊,就得罪了一片?

    c市四大豪門,你得罪了倆?

    “還有幾個是嚴思雨和顧子墨的朋友。”曼殊想到了林文斌等人。

    “所以,你把這一圈人得罪了個乾淨?”童延聽完曼殊的描述,都忍不住感嘆。

    “我這不算主動惹事吧?事實上,林文斌那些人是想害我,我只是爲了自保。”曼殊也很無奈。

    她本來不想說,但林文斌這個人的性格就是睚眥必報。

    他前世就是嚴思雨手裏的一把刀。

    這一世,估計也不遑多讓。

    “對,你確實也沒做錯。”

    童延一天到晚都在刑警隊忙活,還真不知道那幾個紈絝少爺被坑了幾百萬的事。

    他甚至把他們幾個

    的名單提到了顧子墨和嚴思雨前面。

    這幾個都是紈絝子弟,被曼殊和喻言坑了,他們不敢找喻言,卻未必不敢找曼殊的麻煩。

    “基本情況,我都已經瞭解了。之後希望曼殊同學不要離開c市,隨時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童延把人送出去,齊湘和秦格格也分別做了筆錄。

    不過,她們早就出來了。

    “曼曼,你沒事吧?”兩人一左一右關心地看着曼殊。

    “我沒事。”曼殊搖頭。

    她們這邊剛碰頭,錢四海也出來了。

    他只和警方說了自己打眼,沒看出青花瓷瓶有問題。

    瓷瓶也確實是被曼殊撞碎的,他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總之,他這邊看不出什麼問題。

    “童隊,這是錢教授的筆錄。”後面緊跟着出來的是警員小朱。

    他把筆錄遞給了童延。

    童延翻了一下,看了錢四海一眼。

    後者扶了扶眼鏡,朝童延點了點頭。

    童延收回目光,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裏面是之前推曼殊,被齊湘

    揍得鼻青臉腫那個。

    一個大男人,被小姑娘揍成這樣,看起來實在有點滑稽。

    “他說了什麼?”突破口其實就在這個推人的男人和古董攤老闆。

    古董攤老闆是個老江湖,油滑。

    想從他身上問出有用的消息,比較難。

    所以,這塊硬骨頭,童延丟給了文偵隊那邊。

    他們對付這樣的人,經驗豐富。

    “他說他不是故意推人,是趕時間。”

    這個理由,誰都不信。

    因爲他推人之後就跑了,而且齊湘去追,他還動了刀子。

    “趕着去投胎呢?”童延目光帶着壓迫,直視對面鼻青臉腫的男人。

    “是啊,警官不會連這個也管吧?”男人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只要警方拿不到確鑿的證據,就無法證明他是故意推人。

    所以,他半點不慌。

    “張強是吧?”童延瞥了一眼記錄,“無業遊民,平常在玉帶街酒吧一帶活動,怎麼突然跑去天福巷?”

    張強被這麼一問,目光躲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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