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轉頭看向曼殊“你眼尾的印記真的淡了，也越來越漂亮了。”
他說完，也不看嚴湛，徑自走了。
嚴湛眉頭緊擰。
“他和你是同桌？”
“是啊。”曼殊沉浸在剛纔陳雨停的話裏。
他似乎對她眼尾的印記格外關注。
許是她草木皆兵，在知道印記中封印着巫族的血脈力量之後，就忍不住對陳雨停產生了懷疑。
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只說這是印記，卻從沒說過是胎記。
好像他也知道這印記會越來越淡，所以一點也不驚訝。
甚至曼殊從他眼裏看出了歡喜。
如果陳雨停不是變態，那就是他真的知道什麼。
嚴湛見陳雨停都走了，她還望着人家的背影，他忍不住想搖醒她。
這小丫頭剛剛還對他見色起意，轉眼就看別人看得目不轉睛了？
“你少和他來往，他……”嚴湛說起陳雨停，又不知道怎麼和曼殊形容。
陳雨停這個掃把星體質，和異化人有些不同。
特殊部門有派人對他進行觀察測評，在發現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社會的行爲之後，就只留了人盯着定期彙報，沒有采取任何舉措。
特殊部門我們也怕掃把星。
“我知道他有點問題，他好像是故意接近我的。”
曼殊脫口而出之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她驚訝於自己對嚴湛完全不設防。
說完之後，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補救了。
嚴湛眸色一厲“他故意接近你？”
“咳，三叔你別誤會，他接近我，似乎並沒有要害我的意思。”
“他的體質，對你沒有影響？”嚴湛也意識到曼殊對陳雨停並不反感。
別人如果知道陳雨停是掃把星，要麼就離得遠遠的，要麼就像調查中那些女子，不自覺被對方吸引。
而曼殊，她似乎很清醒，甚至能分析出陳雨停在故意接近她。
“嗯。”曼殊點頭，“他故意接近我，可能是在做實驗。”
實驗看到底是什
麼，讓他的體質對曼殊不起作用了。
“你別插手這件事，他沒想害我，就隨他吧。”
她其實覺得陳雨停這種體質挺可憐的，註定了一輩子都是孤家寡人。
如果對方想從她身上找到破解之法，她也願意幫他。
“不要被他蠱惑。”嚴湛還有些不放心。
他看得出來，曼殊極有主見，所以也不能替她做決定。
只是，對方到底是衝着什麼來的，還是值得推敲。
“若說蠱惑人心，他可不及嚴三爺半分。”曼殊小聲嘀咕。
就憑嚴湛這張顛倒衆生的臉，陳雨停確實趕不上。
嚴湛耳力好，自然聽清了曼殊在說什麼。
他脣角微微上揚，並不明顯。
“我送你回去。”
現在已經很晚了，童年幫嚴湛處理完傷口，自己倒頭就在病房裏睡下了。
嚴湛身上的衣服，還是先前那一件，不過上面的碎玻璃片都被清理乾淨了。
等他下樓，樓下已經有人等着了，是來給他送衣服的。
可能是爲了避免就這麼走出去，把被人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