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想起查到的關於許妄的資料。
當初這孩子在武術方面天賦卓絕，幾次國內大賽都有獲獎，國際賽事，若非控制不住被控惡意傷人，他現在的成就也不會低。
那次惡意傷人，原本是不會控訴成功的。
可誰讓許妄有了前車之鑑，還打傷過他的隊友呢？
打傷隊友的事被外媒拿起來大做文章，許妄終究沒能頂住壓力。
確切地說，省隊也沒能頂住壓力。
否則，力保這位少年，國家隊今年在國際賽事上也不會被霓虹國壓一頭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嚴湛不以爲意。
連別人的算計都無法識破，進了國家隊就能出頭了？
國家隊裏難道就每個人都心思單純？
嚴湛那點兒不屑勁兒，看在童延眼裏，他就止不住樂。
明明是討厭人家的，還要幫人查事兒，阿湛現在心裏很憋屈吧？
“雖是有人挑撥，可兩人打架是
真的。楊樂是許妄打傷的，光衝着這一點，省隊給他處分也不過分。”
至於後面國際賽事，有沒有人推波助瀾，就另說了。
“是，全怪人家倒黴。不過，人家許妄又不是你，十幾歲就能獨闖緬國公盤，開出天價翡翠，一戰成名。”
童延故意提起嚴湛的卓絕功勳。
嚴湛就不吭聲了。
他又不是聽不出來童延故意擠兌他。
“我讓人去查一下，如果那個姚鵬先前害了兩人，現在又想廢了許妄，那不能讓他好過。”
當天晚上，下頭就有人把揍許妄那幾撥人找到了。
黃毛是受人挑唆，中二病。
另外之前還有一撥逞兇鬥狠的混混，他們不止是因爲被許妄英雄救美打斷了好事，還因爲有人出了錢，要他們到處散播關於許妄是個壞學生的流言。
順便，如果能找個機會讓許妄和黃毛狗咬狗，藉機廢掉許妄一隻手，或者一條腿最後。
童延讓人把這個混混頭子和黃毛，分別請到了警局。
先不審，關幾個小時。
童延馬着個臉，還挺唬人。
那兩人被分別關着，都以爲自己犯了什麼大事。
在裏面急得直灌水喝，喝完又尿急。
這麼搞了三四趟之後，童延才姍姍來遲。
一審，就問出來了。
混混頭子，名叫朱小五，是朱二家裏不成器的弟弟。
他是報仇，也是被人慫恿。
原本對方想讓他把許妄搞殘，他這人和他哥學了幾分聰明，不想自己動手，就挑撥黃毛，只散播許妄的壞名聲。
事情成了一半，對方先付了他一半的錢。
而這錢，每次都現金交易。
那交易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
朱小五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警察同志，我只聽對方提過一句，許妄傷了別人的腿，毀了別人的前途，人家纔要報復。我心說，這還算是替人報仇，是好事。所以才……”
朱小五沒藏着掖着，一下子撂了。
童延就皺眉“那人沒說他姓甚名誰，也沒說事成之後，怎麼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