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軒下意識皺眉。
顏曼殊那樣開車,自己沒衝下懸崖都是萬幸。
說起來,是他們開在前面,爲顏曼殊和喻言那輛車擋了災。
否則,他們可能會撞上護欄,也可能直接衝下懸崖了。
“是啊。”嚴思雨眼神一暗,隨即又擡起頭來,蒼白的小臉對着顧家兄弟笑。
“說起來,我們也算扯平了。子墨哥哥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曼殊的時候,浩哥開車太快,差點嚇到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緊急剎車,可能就出事了。”
顧子墨皺眉,是有這麼回事。
當時他們一羣朋友自發跑去山裏賽車,誰輸了就請客喫飯。
這就是朋友之間的玩笑,不像霧山賽車那麼正式。
當時秦浩的車衝在最前面,與曼殊坐的那輛破面包車迎面擦肩。
麪包車沒有防備,開車的是個傻小子,沒經驗,差點直接衝下懸崖。
他還沒開口,又聽見嚴思雨喃喃自語:“那次我們害他們差點衝下懸崖,這一次正好反過來了。”
顧子墨瞳孔猛地一縮,是啊,一模一樣的場景,不過上次是曼殊那輛車差點沒剎住,而這次是她沒減速不小心撞上了。
對方是真不知道減速嗎?
還是故意的?
如果是蓄意報復,那顏曼殊這個小姑娘就太可怕了。
可那次又不是思雨的錯,是秦浩的車在前面嚇到對方,對方當時也沒多說什麼,連賠償都沒要,事後報復,有意思嗎?
她就不怕嚴家和顧家的報復?
“什麼那次,你們之前還發生過摩擦?”顧子軒聽得一頭霧水。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子軒,你腿上還打着石膏,回你的病房休息吧,走動太多,骨折越不容易好。”嚴思雨見顧子軒問,立馬轉移話題。
顧子墨也回過神來:“子軒,我送你回病房。”
“哥,不如我就待在思雨這裏陪她。一個人在病房也挺無聊的。”顧子軒不想走,好不容易和思雨同甘共苦一次呢。
“你在這裏會打擾思雨休息。”顧子墨可不想弟弟和嚴思雨長期待在一起。
這個弟弟,已經拜了陳老爲師,以後他如果學成,就要繼承家裏一部分的生意。
他和思雨還是同齡人,難保思雨不會被他吸引。
嚴老爺子被童年和嚴湛帶到了休息室。
這裏是聖保羅醫院專門爲童年準備的。
他不是這裏的坐班醫生,但有些手術,這邊會請他。
聖保羅不差錢,給童年的待遇優厚。
“說吧,什麼情況?你們已經在警局查過檔案了?”
嚴老爺子幾乎一夜沒閤眼,一想到死去的兒子兒媳婦,太陽穴就一抽一抽地疼。
嚴湛看了童年一眼,童年把手機拿出來,調出檔案的照片,給嚴老爺子看。
老爺子驟然看見兒媳婦當年遇害的報告,就想起了搜救那段時間的煎熬。
最後確認兒媳婦的檔案上血型填寫的是O型,就像是有什麼事情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