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警車鳴着笛回到警局，曼殊陡然驚醒。
她一動，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幸好，嚴湛迅速反應過來，以非常人的速度，移動到沙發前，攔住了她往下摔的身體。
曼殊這一翻身落了半空，也嚇了一跳，手下意識一撈，揪住嚴湛的褲腿。
她睜開眼，就見嚴湛一臉僵硬地看着自己。
曼殊一看，自己抓着的褲腿位置有些尷尬，立馬撒手。
她抓了抓頭髮。
“三叔，你怎麼在這裏？外面這會兒響起警笛，是出事了，還是大家回來了？”
秉承着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曼殊一臉若無其事。
嚴湛目光微微向下，瞥了一眼自己被抓皺了的褲子。
褲子不要緊，關鍵是她的手剛纔不小心碰到了。
身體的燥熱，讓嚴湛不自覺鬆了鬆領口。
“嗯。”嚴湛聲音有些啞，“送你回去？”
曼殊點頭：“那走吧，怡怡還在家等我。”
剛纔的意外，兩人都沒提。
走出去就見他們押着人進來。
曼殊一眼看到了傑克和簡，就認出了他們就是當初在博物館僞裝過的那對情侶。
雖然外國人的臉不好辨認，但曼殊因爲血脈特殊，能感應到兩人的氣息。
說起來，隨着她眼尾的印記越來越淡，她的感知力也上升了不少。
那兩人也看到了曼殊。
震驚於她出現在警局。
不過，兩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
“曼殊，你還能認出他們嗎？”童延見她盯着兩人看，就問了一句。
曼殊也算是證人了，到時候提交法院的時候，她可能會被帶去作證。
畢竟，她是第一個發現那兩人有問題的。
“能，他們的妝容改變了，但輪廓依舊。如果他們不承認，可以做一個妝容復原。”曼殊靈機一動，想到這麼個辦法。
“這個提議不錯。”童延讚許地看了曼殊一眼，認爲她真可以考慮以後報考警校。
“走了。”嚴湛攬着曼殊的肩，把她往外面帶。
那些人未嘗沒有被放出去的可能，曼殊見過兩人，兩人也看到了她，萬一被打擊報復，後果不堪設想。
嚴湛沒想過讓曼殊過多接觸這些，除非她自己的意願。
童延渾身溼透了，身上還有傷，也不留他們。
“行，你們先回，我們還要熬個通宵。”童延衝兩人擺手。
嚴湛送曼殊回家，曼殊卻提出要開車。
“三叔，你腹部還有傷，我來開車好不好？”
她兩眼放光盯着他，嚴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你真有駕照？”
就憑她在山上開車撞人這技術，嚴湛就不放心讓她開。
“當然是真的，我還騙你不成？”曼殊無辜眨眼，“你是不是怕我開車太莽，帶着你出車禍？”
嚴湛揉了揉她的發頂：“你知道就好。”
曼殊：“……我保證，那只是個意外。”雖然，都是她計算好的。
但她真沒想到後面沈晏的車會對他們造成二次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