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換了金絲框眼鏡，頭髮壓下來，他脣角上揚，猶如斯文敗類。
“boss，請吩咐。”
“定位我的車，在下下個路口前來接應。”凌老闆對着車裏的鏡子照了一下。
十分滿意自己現在的打扮。
“是。”
“嚴湛看見了我的眼睛，我要出國避避風頭，你安排一下，躲開他的人的排查。”
“好的，老闆。”
凌老闆先一步掛斷電話，又拿了一片口香糖塞進嘴裏嚼着。
許久，被嚴湛打傷吐血，在口腔裏留下的鐵鏽味才被口香糖清除。
嚴湛追了一段路，在下一個路口，他開車燈，右轉彎，與黑色轎車分道揚鑣，沒再追上去。
他用手機撥出另一個電話。
是林易的。
林易先前一直與他保持通話，讓他聽到爛尾樓裏的情況。
在他閃人離開爛尾樓的時候，也順便掛上了電話。
嚴湛操作着手機，定位對方。
同時，電話被接通。
“嚴三爺。”林易不意外嚴湛會打電話給自己。
嚴湛面無表情：“你在哪裏？”
“嚴三爺，人抓到了嗎？”林易避重就輕略過他的問題。
嚴湛想起那雙藍色的眼睛，他毫無準備的與那雙眼睛對上，也遲鈍了兩秒。
魅惑還是催眠？
對方很有可能是異化人。
“他的身份，你知道？”嚴湛也不怕他不報地址，手動定位，很快就能找到。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林易的手機裏竟然裝了防護系統。
“嗯。鳳珠，也是他指名要的？”嚴湛把車停到路邊，專心攻破林易手機裏的防護系統。
林易停到手機傳來的警報，皺了皺眉：“對，鳳珠也是他要的，我懷疑這人是想拿來收藏，他似乎並不缺錢。”
他拿着手機點了幾下，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此人應該有些本事，他當初以林翎和林爾威脅我，說他有辦法把救林翎和林爾。”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在金盆洗手之後，還踏足這個圈子。”
林易這話，也是在變相地提醒嚴湛，若非他抓了自己兩個小徒弟，也不至於讓金盆洗手的老人家再次出山。
說起來，他出山，嚴湛要負一半的責任。
嚴湛不接茬，只道：“鳳珠，是你自己歸還博物館，還是讓警方抓到你？送你去見你的兩個徒弟？”
林易苦笑，都說不能和嚴三爺談條件，因爲你根本不會在他手上贏。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一點不知道尊老愛幼呢？
“鳳珠，我可以歸還，但我有一個條件……”
嚴湛打斷他的話，語氣嚴肅冷漠：“林門主，罪犯，永遠不可能逃過法律的制裁！”
林易被他堵得不行。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既然嚴湛不願意談，他就去找願意談條件的人。
鳳珠是國之瑰寶，想必比起它來，林翎和林爾兩個犯罪未遂的人，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