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我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嗎？”
“我信。”青姐笑容微斷，“你是情不自禁，才能突出我的美貌。”
“對，我是情不自禁……”曼殊說完，也跟着一笑。
她是笑不出馮青的韻味的，只是笑容裏的靈氣，卻也能晃到人的眼睛。
馮青保證，再過十年，祝老這位小徒弟，絕對能驚豔世人。
“青姐，我就是胡說霸道，您可不要把我當成什麼登徒浪子。”
馮青又是一樂，也不知道小姑娘心裏想些什麼。
“好，那你也別叫我青姐了，我的年紀，做你母親都綽綽有餘，叫我青姨吧。”
曼殊猜測，對方的年齡應該在四五十歲，於是從善如流：“青姨。”
聽到她改口，馮青就更歡喜了。
她的手很巧，給曼殊化妝也是復古風。
看到在自己手下美麗初綻的小姑娘，馮青十分滿意。
“紅脣不點而朱，果然還是小姑娘好。”馮青感嘆，歲月雖從不敗美人，卻也沒見它饒了誰。
她年輕時候，脣色也十分好看，到了如今這個年紀，卻只能靠口紅了。
她稍微給曼殊抹了一點口紅，就增了不少顏色。
“每個年齡階段有每個年齡階段的美，青姨的成熟還有歲月陶冶出來的風韻，是我們這些小姑娘羨慕不來的。”
她敢說，就算馮青如今的年紀，她也絕對不缺年輕男人環繞身邊。
就她穿上旗袍，這玲瓏有致的身材，白皙的長腿，纖腰，和曲線完美的臀線，哪裏是小姑娘比得上的？
“曼殊小姐可太會說話了，難怪祝老會破例收你爲徒。”
曼殊笑而不語。
她被祝老收徒，自然不是因爲她會說話。
想要拜祝老爲師的人多了去了，誰還不會哄人？
只磨嘴皮子就能得到祝老青睞的話，那他如今已經徒弟無數，這身份，也根本不值錢了。
馮青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曼殊的頭髮被馮青做了微卷，上面稍微束了一下，在左邊戴了頭花，也是珍珠的還有銀色的蝴蝶結鑲嵌着白色的織網狀頭飾。
曼殊叫不出來名字，她覺得那就像織網。
額前有碎髮遮擋，完全看不出眼尾的鳳凰印記。
“看看，怎麼樣？”馮青將她一頭微卷的烏髮攏至後頸，又挑了一些放在胸前。
曼殊朝馮青豎起大拇指：“青姨真是心靈手巧。”
馮青笑着道：“是你天生麗質，對了，你眼尾的那隻鳳凰，是天生的嗎？”
曼殊眼神一閃：“是呀，不過，隨着我長大，鳳凰印記也越來越淡了。”
“很漂亮，如果不是這個髮型需要，我都不想給你遮住。”先前沒問過曼殊的意思，她只是揣測，可能對於不懂得欣賞它的美的人來說，這鳳凰就是醜陋的胎記。
但在馮青眼裏，這胎記，那絕對是上天的恩賜。
太漂亮了，爲一張清純的小臉上增了三分媚色。
曼殊如今還不需要，但她總有長大的時候。
屆時，這眼尾的印記不知道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