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這一行，最忌貪心。
那位三師兄，就敗在一個貪字上面了。
曹雨晴端着一杯果酒，朝曼殊和嚴湛這邊走來。
她喝了兩杯酒，臉色緋紅，這才鼓足勇氣過來。
“嚴先生，曼殊妹妹。”
曹雨晴手裏還端着一杯酒，是給嚴湛準備的。
她遞過去，又看了曼殊一眼：“抱歉，曼殊妹妹還沒成年，我就沒給她拿酒。”
“無妨。”嚴湛沒有伸手去接，“多謝曹小姐的好意，我不喝酒。”
曹雨晴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勉強扯了扯脣角：“沒關係，嚴先生注重身體，不喝酒是應該的。”
“我平時也不喝酒，只是今日是祝老八十大壽，想喝一點應景。”
八十已是高壽，何況祝老瞧着身子骨還算硬朗，這壽宴，算是喜宴了。
“曹小姐自便。”嚴湛眉心微蹙，帶着曼殊去往另一處沙發。
這是鐵了心要和曹雨晴保持距離了。
曹雨晴臉色微變，她想說什麼，卻沒有勇氣追上去，只好咬了咬脣，灌了一大口酒。
柳洪是追着她過來的，看她悶悶不樂，自是連聲詢問。
曹雨晴有些苦悶，只道：“我就是有點好奇，曼殊妹妹是怎麼入了祝老的眼的。我當初那麼努力，祝老還是說他不再收徒。”
“柳洪，你說我是不是沒有賭石方面的天賦。所以祝老看不上，才說他不收徒了？”
她喝了酒，頭有些暈，走路有點晃。
柳洪看她穿着細高跟，立馬把人扶住，生怕她摔了。
聽她說起祝老不收自己，卻收了曼殊，眼神又是晦暗。
柳洪手捏緊了酒杯。
他把曹雨晴端着的那杯酒搶到自己手裏了，此時酒杯差點被他捏碎。
他朝曼殊這邊看過來，眼裏隱隱閃過惡意。
曼殊似有所覺，朝那邊看了一眼。
在對上柳洪的眼睛時，她皺了皺眉，這個眼睛，看起來很不懷好意啊。
不過，經歷了嚴思雨和顧子墨那麼惡毒的人之後，這種眼神，已經嚇不到她了。
許是察覺到了曼殊的視線，柳洪還朝她一笑，十分惡劣。
這一笑，反倒有點滲人了。
“怎麼了？”嚴湛見她盯着一個方向不動，就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沒什麼。”曼殊搖頭。
他們剛坐下，就有人上來與兩人打招呼，有的是衝着嚴湛來的，有的是衝着曼殊來的。
祝老見年輕一輩幾乎把曼殊圍在了中間，都不怕嚴湛那種行走的製冷器了，不免有些好笑。
到底是對小徒弟心軟了，祝老朝她招了招手。
“曼殊，過來。”
嚴老爺子一喊，曼殊就只能起身了。
她這一起身，嚴湛也跟着起來。
留下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
“我怎麼覺得，嚴總把這位小師妹看得很緊？”
“感覺嚴總和她相處得很好啊，好羨慕她可以成爲嚴總的小師妹！”
“得了吧，也就是她現在乖。如果她纏上嚴總，你信不信嚴總轉眼就能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