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察覺到了老友的疑問，祝老解釋道。
周老朝祝老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要知道，外人看着如同亂石堆積的那些毛料，每一塊的表現都是極佳。
在毛料銷售場上，這些都能賣不少錢。
祝老，那是在緬國有自己的礦的人。
這一點，很多人根本不知道。
其他人聽說這些堆積成山的毛料都是拿給曼殊聯手的，臉色精彩得很。
有羨慕嫉妒的，也不乏酸溜溜地想：這些肯定不是什麼好料子，否則祝老怎麼會直接拿來給曼殊練手？
饒是如此，也是絕大部分師父都做不到的豪氣了。
“等等……”周老突然回過味來，“你是說，曼殊拿來練手，她開始學自己解石了？”
一般徒弟領進門，連基礎知識都要教挺久，哪裏會像祝老這樣，才收了幾個月的徒弟，就開始讓她動手解石。”她弄得明白嗎？
周老不禁懷疑，祝狂生這老傢伙，不會是早就收了徒弟，一直隱瞞到今天吧？
“不然呢？還指望我這麼大把年紀了，親自給她解石嗎？”祝老指了指自己。
周老一怔，也是。
祝老親自來解石，那就太費神了。
還不如指導一下徒弟，讓她自學解石。
等她學會了，想要練手，不就方便許多了嗎？
自己就可以解石驗證自己挑的毛料能不能開出翡翠。
不過，周老依舊好奇：“那開出翡翠了嗎？是挑選了的毛料，還是按照順序，從上到下拿的？”
周老說這話的時候，直接看向曼殊。
“是挑選的。”周老問了，曼殊就乖乖回答，態度好得很。
曼殊從善如流，回答了周老一些問題。
周老對她的知識儲備感到詫異：“你把那些書都看完了？”
“我看書快，暑假的時候就看完了。”其實，前世就看完了的。
曼殊在暑假的時候，又把祝老給她的關於賭石的入門級知識全部都溫習了一遍。
她的記憶力比前世好太多了，或許是因爲精神力高於常人，刺激了記憶神經。
“那你開出翡翠了嗎？”周老還沒說話，柳洪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
他就像是把臉伸過來給曼殊打的一樣。
曼殊指了一下有一排陳列櫃，那裏的翡翠原石個個形狀不同，大小不一，都是曼殊解出來的。
倒也沒有特別高級的翡翠，最好的是一塊高冰種正陽綠。
晃眼一看，跟滿綠似的，充滿生機，猶如夏日裏茂密的樹葉，蔥蔥綠綠。
柳洪看到了，表情微妙。
他自然不覺得是曼殊賭石的功底有多厲害，而是她怎麼能如此幸運成爲祝老的徒弟？
祝老還親自給她挑了這麼多能開出翡翠的毛料，替她撐足了場面。
這些，原本是該屬於雨晴的。
曹雨晴？
她沒有柳洪那麼蠢，得知這一排陳列櫃裏放的全是曼殊開出來的翡翠，她有些驚訝。
即便這其中有幾塊好的，是祝老拿給她衝場面的，那又如何？
至少，人家有這個機會。
而她？
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