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山皺着眉頭，他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猜測。
只是，顏如蘭到底是親堂姐，在沒有證據之前，他也不願意往這方面去想。
“你們不包庇，但是曼殊和顏外婆呢？”嚴湛猜測，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顏如蘭乾的了。
過不了多久，真相就能浮出水面，曼殊和顏外婆的態度纔是關鍵。
就算曼殊怨恨顏如蘭，她也會顧忌顏外婆的想法。
那畢竟是顏外婆唯一的女兒。
“顏如蘭這是不幹人事啊。”提起二嬸和外甥女，顏如山眉頭就皺得更厲害了。
他沒辦法左右一老一小的想法，只能儘量做她們的工作。
其實，曼殊纔是最左右爲難的那一個。
她是受害者，但同時，她被加害者的母親養大，這麼多年祖孫二人相依爲命。
祖孫二人感情極好，她會忍心讓顏外婆看着女兒進監獄嗎？
顏如山一路回顏家，步履沉重，直到曼殊開門，他才換了一副笑臉。
“曼曼，要不要整點夜宵？”顏如山手裏拎着一盒燒烤。
他是等嚴湛離開之後，在附近遊蕩了一圈。
聞到有一家燒烤特別香，就買了一些。
“老幺，大晚上你搞什麼？燒烤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衛生，曼曼明天還要上學。”拉肚子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顏教授沒說出口。
他已經在泡腳了，泡完就睡覺。
因爲曼殊明天要上課，親子鑑定報告就由兩位老人去領。
這也是曼殊剛剛和顏教授說的，反正早晚都能知道結果，更何況她這種提前就知道的，沒有到場的必要。
看顏教授還在那吹鬍子瞪眼，又拎出小餛飩：“喏，這是給您老人家買的，不要說我沒照顧您。”
不僅給了顏教授一碗，連顏外婆也有。
顏外婆這麼晚，早該睡覺了。
她是強撐着等曼殊回家的。
看着跟曼殊一起回來的顏教授，才又清醒了一點，給他燒了洗腳水。
曼殊則是把自己房間收拾整理了一遍，明天要用的課本塞進包裏。
這會兒，大家都有點餓了，就乾脆坐到餐桌邊喫起來。
小餛飩很香，曼殊還拿了一隻碗出來，從顏教授和顏外婆那裏分別分走三個。
一碗小餛飩十二個，她擔心兩位老人喫太多，晚上積食。
畢竟，老人家平時應該沒有喫夜宵的習慣。
等喫完夜宵，肯定不能馬上睡覺了。
顏如山想起先前嚴湛說的話，率先把顏教授叫到書房，和他說明了嚴湛正在調查的事。
“我早就猜到了。”顏教授沉默片刻，才道。
顏如山瞪大眼睛：“您怎麼……您什麼時候猜到的？”
顏教授不以爲意：“我在出發的時候，就拜託了這邊的朋友幫忙查。”
“聖保羅醫院是私人醫院，收費高，但同時，服務也是一流的，怎麼會無緣無故抱錯孩子。”
“我一開始就懷疑孩子是被人故意掉包。”
只是，朋友調查的結果表明，不是什麼嚴家的仇人把孩子掉包了，最大的嫌疑人，是他的親侄女顏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