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蘭臉色發白，她沒想到那兩個人販子這麼沒用，輕易就被人抓到。
“他們在撒謊！我沒有。”
除了這句話，顏如蘭就不再開口了，她聲稱那些人販子是在污衊。
童延這邊只有李豔玲的證詞，也沒辦法真拿顏如蘭怎麼樣。
但他直接把顏如蘭暫扣在了警局。
“顏女士，到底誰在撒謊，你心裏清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兒不好受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了，沒有一個壞人能逃過法律的制裁。”
“你，也一樣。”丟下最後一句話，童延就出去了。
童延出去的時候，曼殊還在警局大廳。
她靠在大廳唯一的沙發上玩手機。
童延過去，她也只掀了掀眼皮。
“你一點也不好奇？”剛纔找顏如蘭問話，他以爲最關心結果的應該是曼殊。
“沒什麼可好奇的，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說的。”曼殊無趣地收起手機，彷彿結果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童延挑眉：“你倒是對她很瞭解。”
說起來，曼殊幼年被顏如蘭丟給顏外婆，她和顏如蘭應該沒什麼相處機會纔是。
怎麼搞得像她特別瞭解顏如蘭這個人？
“我瞭解的不是她，而是她這一類自私自利的女人，她想賣我，無非是被我身後的利益誘惑。不過，童隊長認爲，是誰出錢，找到人販子，讓他們演了那麼一場戲？”
那個李豔玲，還真是遭了無妄之災。
可那場戲，絕對是專門爲顏如蘭準備的，目的就是她。
他遲疑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是你說在車上和她打電話的那個人，也就是你和阿湛懷疑的，掉包孩子的幕後主使。”
事實上，童延沒把案子想那麼複雜。
一個女人的虛榮心和嫉妒心，就足夠讓她做出掉包孩子的事來，還需要什麼幕後主使呢？
他一度以爲，是嚴湛草木皆兵。
嚴家固然有敵人，可嚴老爺子是什麼人？
這麼多年，如果真有人對嚴庭軒，嚴庭宇兄弟二人動了手，老爺子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嚴湛纔是對的。
那嚴家的敵人必定隱藏得很深，那人真的會因爲顏如蘭暴露嗎？
“不會。”曼殊反倒認爲是那人讓顏如蘭改變了主意。
不過，既然顏如蘭背後的人已經浮出了水面，希望三叔能儘快查到消息吧。
“童隊。”審問伍德的小唐從旁邊的審訊室出來，把筆錄遞給童延。
曼殊知道警隊的規矩，乾脆站起來：“童隊，你們忙，我先走了。”
童延的注意力都在筆錄上，甚至忘了讓人送曼殊回家。
現在已經天黑了，警局就沒一個人喫飯的，大家都在辛苦忙碌着。
就算童延讓人送，曼殊也不會麻煩他們。
曼殊出了警局，揉了揉肚子，有點餓了。
她直接挑了一家生意還不錯的大排檔進去。
自己吃了一份，再給假扮的童隊他們點了一份。
葷素搭配，幾個菜打包好，是餐館的人幫她送去警局的。
做完這些，曼殊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