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多說什麼，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往下看。
她沒說的是，那塊毛料，她用精神力探過了，喫綠很淺，是靠皮綠。
誰賭誰垮，輸到爹媽都不認識那種。
不過，這話曼殊是不會和顧子墨透露半點的。
只等他拍下來就知道了。
“我回頭讓我三叔多投點錢，把這塊毛料拍下來。”曼殊在離開攤子之前，還說了這麼一句。
顧子墨走在後面，眸色微深，嚴湛要拍，他還非要攔下來！
從嚴三爺手裏搶東西，那是一種氣魄，也是本事。
嚴湛？
這會兒正煩着呢！
他先前忙着追查人販子的事，沒管團隊裏帶了什麼人。
今兒在酒店喫飯的時候，也沒注意。
等到了標場，和曼殊分開以後，才發現，帶的人裏竟然有肖子英。
肖子英是走正規途徑進入公司的，嚴湛也沒給人使絆子。
她只是一個助理設計師，哪怕得上司器重，也很有限。
是以，哪怕兩人在同一個公司，嚴湛和肖子英的交集也很少。
她在公司好好上班，不作妖，嚴湛壓根兒想不起這號人。
可現在呢？
不知道她怎麼申請到了這次出差的機會，光明正大混入了採購組，時不時地就要在嚴湛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嚴湛責問組長，那邊還說，肖子英的設計頗爲新穎，又是從國外留學回來，她想來參加公盤，長見識，找靈感，那邊肖子英的上司都批准了，他也就順手把人帶來了。
設計師申請參加公盤，或者參與採購的事，往年也不是沒發生過。
“嚴總，我是申請了這次出差，替Linda姐來的，你不能因爲我們私下裏認識，就要剝奪我的權利。”
肖子英在嚴湛提出讓她回酒店呆着的時候，是這麼反駁的。
嚴湛只冷冷看了她一眼，想呆着也行，做好你的本分。
肖子英留了下來，時不時在嚴湛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但她做得並不過分，嚴湛就算煩她，也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一羣人一下午，走了半圈，這些攤子沒看完。
肖子英聽了團隊裏其他人講嚴湛賭石的戰績，對他更加崇拜，也更勢在必得。
雖然嚴湛看起來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她相信，他會看到她的閃光點。
終於捱到今天看標時間結束，嚴湛也幾乎不和肖子英說話。
多數時候，都是肖子英在問。
沒等嚴湛說話，團隊其他被她捧得飄飄然的人就主動解答了。
當然，她原本只是想在團隊裏獲得一點優待，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他們主動搶了原本屬於嚴湛的“工作”。
人家是好心，肖子英也沒辦法不給臉面，只能裝作什麼也不懂，一個勁兒問。
直到時間結束，她講得口乾舌燥。
那頭嚴湛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終於到了出去的時候，曼殊和嚴湛的團隊在一箇中間位置碰面了。
曼殊在嚴湛團隊裏看到肖子英時，一愣。
嚴湛同時瞥見了曼殊身後跟屁蟲一樣的顧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