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名字,徐老爺子是真沒印象。
那可能這人就真是一老闆。
至於他旁邊這位,徐家老爺子更好奇。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小輩在自己面前這麼沉得住氣的。
“佟老闆。”徐老爺子和佟開點了點頭,繼而看向嚴湛。
他剛要開口替兩人介紹,就見嚴湛先一步開口。
“徐老先生好,我是嚴湛,顏曼殊的……師兄。”
徐老爺子還沒吭聲呢,倒是徐喬,自以爲尋到了把柄。
“爺爺,你聽見了吧,這人是她師兄,和老闆一起下樓,肯定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這一次打賭,我不認!”
徐喬很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
“什麼勾不勾結的,我們之前可沒見過老闆,也沒來過這裏。”
馮程見徐喬越來越過分,似笑非笑:“你是不是玩不起?”
一句話,直接把徐喬懟牆上去了。
佟老闆被人這麼質疑,自然也不高興。
不過,他是標準的生意人,哪怕不高興,臉上也沒顯露出來。
反而淡定解釋:“在得知二位的賭約之後,現場的毛料就被我封存了,任何人都不允許再進來,直到今天下午,二位到達。”
“所以,還請徐少不要信口雌黃。”
人家的語氣不輕不重,偏偏聽着還挺有威懾力。
徐喬還想說話,徐老爺子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夠了,你趕緊給我滾回去,少在外面丟人現眼!”
至於和對方的賭約,還要娶一個米露,徐家老爺子是提都沒提。
鳳鳴劍給出去了,還可以說是劍贈有緣人。
所以,輸了就認賬。
但米露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的,孫子能不履行這個賭約,就賴掉好了。
他這邊倒是想賴掉,但還得問米露肯不肯。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她爲什麼要放棄?
徐喬心裏不高興,眼睛猩紅,在爆發的邊緣,被自家老爺子給壓制了下去。
他有些忍無可忍,目光掃過楊東來這些人,神色難辨。
而徐家老爺子,則是看向嚴湛。
這年輕男子,氣度不凡,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但現在又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樣的人,在帝都這個地界兒,不該沒名沒姓纔是。
“嚴先生說你和這個丫頭是師兄妹,那敢問你們師承?”
嚴湛沒有絲毫遮掩,說出了“祝狂生”三個字。
徐家老爺子眼皮一跳。
他剛剛還以爲那小丫頭是拉虎皮扯大旗。
沒想到,她真是祝狂生的關門弟子!
祝狂生可是個人物,能翻雲覆雨那種。
他現在已經開始慶幸,沒有執着地把着鳳鳴劍不放。
“原來是祝老的高徒。”
“有些年沒見着老人家了,不知祝老現在身體可好?他回帝都了嗎?”
那位不喜帝都,因爲太多人纏着他拜師。
都知道祝老是靠着賭石發家的,這人很有些財運。
在賭石方面,更是所向披靡。
這樣的人,孤寡一生,又沒個後人。
如果能讓孩子拜他爲師,以後說不得可以……
當年動這個念頭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