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其樂融融,不乏歡聲笑語。
她做的那道清蒸鱸魚,不管是嚴震天還是嚴湛,都很捧場。
就連管家,也吃了不少。
不過,管家看老爺子和嚴湛都盯着那盤清蒸鱸魚,他就沒再下筷子了。
這也值當較勁的,他都不知道怎麼說。
等喫過晚飯,收拾家裏的活兒,也是嚴湛和曼殊在做。
當然,曼殊只是幫着收拾碗筷,洗碗的事,嚴湛不會叫她幹。
只讓她出去打電話。
打給誰?
自然是她外婆啊,姥姥姥爺這些,拜年呢!
原本顏外婆是要回來跟外孫女一起過年的,但她那邊接了錢菁菁的單,趕時間呢,所以沒走成。
只能年初二的時候,再坐飛機回來。
得回老家,給顏外公上墳。
等到她打完電話,都快要到十點了。
老爺子和管家在看春晚,時不時也接個電話。
曼殊也跑到客廳,陪着老爺子看。
曼殊不像嚴湛,看個春晚跟鋸嘴葫蘆似的,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悶不吭聲。
小姑娘呢,是你說什麼,她都能接上兩句。
比如你說這個小品怎麼怎麼地。
曼殊就道:這是因爲今年出了個什麼事情,小品就是在諷刺呢。
反正一老一小看得挺起勁,不知不覺,都快到十二點了。
嚴震天突然起身。
“阿榮,準備好了嗎?”
曼殊一愣:“爺爺,你們準備什麼了?”
準備什麼?
自然是燒子時香了。
今年,他想親自去。
他原本不信佛也不信命,一顆紅心只向黨,但曼殊被抱錯,又回到嚴家這件事,讓他相信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否則,自家孩子,又怎麼會在被抱錯之後,兜兜轉轉回到自家呢?
“爺爺,您還信這啊?”曼殊都沒想到,老爺子想去燒香。
“信不信的,有什麼關係,你爺爺我是隨大流。”
對,他就是隨大流!
嚴震天眨眼。
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去燒香,好像是不太好!
他不想打自己的臉。
不過,老爺子要去,嚴湛不會看着他和管家倆老頭去。
“我去開車。”
嚴湛要去,肯定就不會把曼殊一個人留在家裏了。
於是,嚴家一家子都出現在了清風寺。
還跟許多來燒子時香求財的大老闆撞個正着。
齊家,齊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來了。
不過,比起嚴老爺子今年第一次來,人家齊家是每年都來的。
而且,他們家給寺廟捐了一千萬,就爲了燒這第一炷香。
“哈哈,嚴老哥,早知道今年你也來,這第一炷香就讓給你了。”
齊家老爺子聲音中氣十足,顯然能搶到第一炷香的名額,老頭兒正意氣風發呢。
這分明就是炫耀。
嚴震天根本不稀罕和他爭。
“這不管第幾吧,都是心意,你先上。”
暗地裏,他翻白眼。
你當我傻呢,捐一千萬才能燒第一炷香,我都能自己修建一個寺廟了,別說子時第一炷香,我想什麼時候燒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