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湛？
看了看自己褲子上被她折騰的水印，無奈搖頭。
小丫頭倒也不是真這麼嬌氣。
她晚上可能陪着老爺子一起喝了點酒，有點醉。
只是醉意不明顯，看着只是特別困。
現在人已經躺進了軟乎乎的被窩，看起來特別乖。
嚴湛把爛攤子給她收拾好，這才走到牀邊，俯身在小丫頭額頭印下一吻。
“晚安，小公主。”
他的聲音低沉又性感，無端勾人。
可惜，那個他想勾引的小丫頭渾然不覺，睡得香着呢。
第二天曼殊醒得特別早，按照往常的慣例，晨練之後，洗完澡才下樓喫早餐。
早餐是管家做的，喫完之後，老爺子帶曼殊去給家裏先祖還有曼殊奶奶，父母上墳。
這一趟行程，註定是沉痛的。
給先祖上墳還好，但給曼殊奶奶上墳的時候，嚴震天就蹲在妻子的墳前碎碎念。
“夫人，你說我是不是蠢，竟然被一個女人糊弄了過去，還有嚴思雨，這丫頭也是沒有心的。我自認過去十幾年對她不錯……”
今天並不是大晴天，甚至下着一點小雨。
再加上之前下了雪，外面很冷。
曼殊有些擔憂地看着老爺子。
他這麼待下去，只怕會感冒。
“曼殊小姐，我先帶你去你父母那邊吧。”
管家倒是見怪不怪，每年老爺子都會在這裏跟夫人說話。
可惜，夫人卻再也沒辦法迴應他。
他見過老爺和夫人的感情有多好，這一天老爺子情緒會很低落，這也正常。
隨即看了一眼認真給奶奶上完香的嚴湛。
“不如三叔帶我過去，您在這裏看着爺爺。”
留下老爺子一個人在這，曼殊還不太放心。
管家下意識看向嚴湛，徵求他的意見。
如果說嚴湛對嚴家誰最有感情，那肯定是老夫人莫屬。
往年，其實都是嚴湛站在一旁陪着老爺子的。
等他碎碎念結束，纔會把人帶下山。
嚴湛點了點頭。
他帶曼殊去了嚴庭軒和顏如玉的墳前。
兩人的墳墓裏這裏並不遠。
這裏是一塊小墓園，被嚴家買下來了的。
和其他公墓區分開來，無人打擾。
嚴庭軒和顏如玉是夫妻合葬。
事實上，這墳墓裏，能有他們的什麼東西呢？
碎屍塊和幾塊破布，入殮的時候，嚴家老倆口悲痛欲絕。
曼殊還是第一次來給夫妻倆掃墓。
她正正經經地給兩人清掃了墓碑下並不存在的灰塵，又上了香，恭敬地拜了二人。
“爸媽，我回來了。”
她沒見過顏如玉和嚴庭軒，卻知道兩人死得慘烈。
但他們是爲了地質考察犧牲，也算爲國家地質事業獻身，死得壯烈。
“爺爺和姥姥姥爺，身體都還不錯，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還有當年調換孩子的顏如蘭，如今已經伏法。”
“若爸媽在天有靈，就保佑我早日查到當年指使顏如蘭調換孩子的兇手，還有在暗處不斷針對嚴家的人。”
曼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和老爺子一樣，唸叨個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