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家和嚴家關係本就好。
再加上兒子和嚴家唯一的血脈有婚約，嚴家遲早都是顧家的囊中之物。
可現在，情況已經截然不同了。
這一頓飯，顧崇山喫得心不在焉，因爲他拋出的話題，嚴湛都不接茬兒。
待到終於喫完飯，嚴湛又道：“家裏不是談公事的地方，顧總不妨明日來公司詳談。”
這是鬆口了？
可顧崇山還是臉都氣青了。
不是談公事的地方，你讓我擱嚴家等你老半天？
“嚴總說得是，那明日，咱們就嚴氏見了。”顧崇山強顏歡笑，趕緊告辭。
他怕自己再不走，會想揍嚴湛那張油鹽不進的臉。
“伯父，改日崇山再上門拜訪，陪您下棋喝茶。”
嚴震天擺擺手：“回吧，早些休息，你這氣色也不太好。”
顧崇山剛要應聲，就見嚴震天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把先前顧崇山帶來的東西，遞迴他手裏。
“這是我當年送你父親的東西，它屬於你父親，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你拿回去收好。”
這東西，只值一次面子情，就算顧崇山拿回去了，以後也不能再用了。
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顧崇山還想推辭，可嚴震天根本不給他機會。
於是，他只能把東西再帶走。
等顧崇山走後，嚴震天才把便宜兒子叫到書房。
“你一杆子把他支走，是想先問我的意思？”嚴震天理所當然的認爲。
嚴湛覺得老爺子對自己有點誤會。
“與您無關，我已經讓底下人連夜加班，起草一個最佳方案，幫助顧氏渡過難關。”
嚴震天訝然：“你還真給我面子。”
隨即又道：“不過，公司現在已經交到了你手裏，我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嚴湛默默地看了老爺子一眼：“嗯，等顧家的公司，成爲嚴家的，您也算幫了老友一把。”
在嚴震天錯愕的目光中，嚴湛補充了一句：“好歹沒讓顧氏的老員工就此下崗。”
嚴震天：勞資信了你的邪！
“你這也太狠了，顧崇山那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如果正道走不通，小心他下黑手。
“您瞧着我好相與？”嚴湛挑眉。
那倒不是。
嚴震天就算不想承認，也知道自家這小子是個黑心的。
自家最單純的，也就曼殊那孩子。
曼殊？
您說是就是吧。
作爲顧家大廈傾塌的推手，深藏功與名！
“你也不是啥好東西，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嚴震天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這小子，也不可能左右他的想法。
不過，礙於故人的面子。
他還是叮囑了一句：“凡事不要做得太絕。”
顧君竹那人，還不錯的。
“嗯。”
嚴湛不置可否。
後又和老爺子提了一件事：“玉福堂的佟老闆，在顧家銷售會之後，遭遇搶劫。”
“對方搶走了佟老闆購買的所有毛料。”
這事，嚴震天自然是知道的。
可阿湛這個時候提，是什麼意思？
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是不是，警方已經查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