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嚴總沒接，可能在忙，不如我先回去請示？”
“好。”蔡主編遲疑了一瞬，還是點了頭。
“那不如你先把在背後慫恿你的人告訴我？”萬毅沒有急着走，而是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可他這一坐，倒是給了蔡主編不小的心理壓力。
蔡主編當然不會說，他是有要求的。
好在萬毅也沒有強求，只說先回去請示。
最後老闆親自送走了萬特助和律師。
轉頭就劈頭蓋臉對着蔡主編和總編一頓罵。
“你們是想錢想瘋了嗎？嚴家訂婚，本來就是熱點，你們隨便報道一下，我們報社也能跟在後面撿錢。”
“現在好了，得罪了嚴家，人家要告，報社要賠個傾家蕩產，你們誰來負責？”
“老闆，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是蔡主編他非要上這個新聞，說是別人都在誇，我們報社就要獨闢蹊徑。”
事實上，他辦公室的抽屜裏，還躺着蔡主編送的兩千塊一盒的茶葉，還有兩條香菸。
這些東西塞過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誰知道嚴家反應這麼迅速，下午就帶了律師上門？
“你倒是會獨闢蹊徑！”
老闆一把將報紙扔總編臉上：“招這個人的時候，我就說過，要用他，他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確實對我們報社有好處，用不好，他只會帶來災難！”
“你當時怎麼說的？”
“總之，你們倆，明天都給勞資收拾東西滾蛋！”
老闆對總編早就有點意見了，這次開除他，真的是順勢而爲。
至於另一個蔡主編：“我知道你不服氣，覺得嚴家之前害你沒了工作，賠償出去幾百萬。”
“可你也不想想看，既然嚴家有這個本事，你怎麼還敢得罪！”
“我這裏，是留不起你們這兩尊大佛了，都走吧！”
總編臉色一變：“老闆，這個報社是我們倆一手建立的，你現在是想借機卸磨殺驢吧？”
他和老闆是大學同學，兩人一起創業。
老闆出錢，他出力。
雖然金錢和人脈，都是老闆的，可這些年，他爲報社兢兢業業，憑什麼要被趕走？
“爲什麼，還需要我說嗎？”老闆拿出了一沓他收受賄賂的證據。
“阿泰，你早就忘了我們當初一起創業的初心了。”
總編掃了一眼那些證據，冷笑：“初心？初心能當飯喫嗎？”
“這些年創業，我爲是報社付出了多少，如果我一直秉承初心，報社裏的人根本混不下去。”
“是你太天真了。”
“你家不缺錢，你當然體會不到什麼叫做人間疾苦！”
兩個昔日的好兄弟，終於鬧翻。
蔡主編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那個。
他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顧崇山打電話。
“事情暴露了，嚴氏那邊的人找到我，要告我。”
“我現在工作也沒了，顧總，你可要幫幫我啊。”
“對方問的時候，我可沒有把你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