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秦教授的人都知道，她笑得越美，心思越鬼。
“楠楠是誰？”
徐喬一臉茫然。
“曼殊，我外孫女。”秦茹女士拉着曼殊，示意徐喬。
哦？
徐喬訥訥點頭，突然想起來，這個顏曼殊害人不淺，他被逼着吃了四個蛋糕呢。
他惡向膽邊生：“小蛋糕很好喫，您喫嗎？我再給您拿兩個。”
秦茹女士彷彿沒看到他眼底的精光：“我就不吃了，像我這麼大歲數，要少喫糖。”
“那真是太可惜了。”
徐喬的報復計劃宣告失敗。
“嗯？”秦茹女士看向他。
徐喬下意識搖頭：“沒什麼，我是說您不能嚐嚐這般美味，實在遺憾。”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不如替我多喫兩個。”
“倒也不必……”徐喬差點沒吐出來。
“你這孩子，長得是真俊，心地也善良，我就提前謝謝你了。不如你現在拿過來，我看着你喫，我覺得你喫得十分香甜，跟我自己喫一樣。”
面對一個老人的懇求，徐喬竟然覺得拒絕不出口。
也沒等他拒絕，馮程聞絃歌知雅意，給拿了兩份小蛋糕過來。
徐喬？
他是真的要吐了。
可面對秦茹女士鼓勵，感激，期待的目光……徐喬愣生生把兩個小蛋糕再次喫完。
他覺得奶油味已經塞到了嗓子眼兒，多說一句話就會吐。
可能往後幾十年，他都不會再碰這東西了。
如果不是看秦茹溫柔似水，像極了他過世的奶奶，徐喬絕對不會喫下這個暗虧！
“二十一。”徐喬下意識就回話了。
“還在念書嗎？”
“在呢。”
“哪個大學？”秦茹女士好奇。
“帝都大學……”
不止秦茹女士錯愕，就連曼殊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就徐喬這樣的紈絝子弟，還是帝都大學的學生？
怎麼可能呢？
帝都大學就算再不挑，也不會收他這樣的吧？
迎來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那驚訝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徐喬還有點小得意。
“他讀的是藝術專業，走藝術路子進去的。”
沈晏毫不留情地戳破徐喬得意冒出來的氣泡泡。
徐喬臉上的笑意僵住。
轉念一想，走藝術路子又怎麼樣？
別人想走，也進不去啊。
“嗯？那你會什麼才藝？”秦茹女士好像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沒什麼才藝，我就是會跳舞。”
還別說，徐喬從小跳舞就厲害，身段是真特別好。
其實徐家選這條路送他進帝都大學，也是有預謀的。
他們想要運作一下，等徐喬進去了，再讓他想辦法轉其他學院。
當然，帝都大學這方面審覈嚴格，轉專業是要通過考試的，徐喬根本考不過。
帝都大學的老師又不是那麼好收買的。
所以他只能頂着藝術生的名頭熬到畢業。
“會跳舞也不錯。”秦茹女士對此表示肯定，“不過，文化課也得好好學，不然以後說出去，別人以爲你買的是假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