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提前謝謝你。”
高原也道：“那我寒假回家，也給顏外婆帶特產。”
“好，都好，你們也太有心了。”
“平時曼殊在學校，有給你們添麻煩嗎？”
“那肯定沒有啊！”苗淼還是更擅長和人聊天。
“我跟您說哦，顏外婆，曼殊在學校那叫一個厲害……”
她幾句話就把顏外婆逗得哈哈大笑。
曼殊是等到中午，顏外婆請她們去工作室對面的餐館喫飯，纔開始給顏外婆說正事兒的。
其實也不算什麼正事兒，期間她拿了高原做的荷包給顏外婆看。
顏外婆拿過去，倒是不吝誇獎：“針腳密實，看得出功底不錯，還有繡的是熊貓吧，看起來靈動可愛。”
“不錯，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這份繡工了。”
“那外婆看，以高原的功底，她繡出來的東西可以賣錢嗎？”
“賣錢？”顏外婆點頭，“當然可以，只要用心繡，每一幅作品都有它的價值。”
她又看向高原：“你喜歡刺繡嗎？”
“喜歡。”小時候繡出來各種東西，很漂亮。
她以前上學，雖然背的是布包，但她媽媽給她繡了各種東西在布包上，看起來就很可愛，同學們可眼饞了。
“那你願意跟着我學刺繡，做我的徒弟嗎？”
在沒見過高原繡的東西之前，她是沒想過收徒的。
但在見了高原之後，顏外婆就突然覺得收個徒弟繼承自己的衣鉢也很不錯。
曼殊這個外孫女，是不用指望了，她從小就不喜歡這個。
之前嶽青菀就和她提過要不要找兩個徒弟。
當時顏外婆雖然心動，卻因爲沒找到合適的人，放棄了。
現在看到高原，這種想法又冒了出來。
可說完，她自己先搖了頭。
“算了，是我想當然了，你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學業繁忙就不說了，以後出來肯定也是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的，哪裏需要學這個。”
雖然她的刺繡現在也可以稱得上大師級水準，到底不是那種國家單位或者什麼，肯定不如那些工作喫香。
顏外婆還是很懂現實社會的。
大家階層不一樣，雖然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可狀元與狀元之間，也是存在鄙視鏈的。
若高原放棄一份高薪體面的工作，跟她做繡娘，準保會有人看不起她。
倒是高原本人，在聽到顏外婆問她想不想做徒弟的時候，非常高興。
她直接忽略了後面的話。
“我真的可以和您學嗎？您對徒弟有什麼要求，拜師需要準備什麼。”
“我雖然課業繁忙，但肯定能抽出時間的。”
很顯然，高原是真心喜歡刺繡。
難道遇到這麼一個有靈氣有天賦的孩子，顏外婆也不想放棄了。
“你真的想學，只要每週抽一點時間過來就是了。”
“每週過來兩次，一次時間在一到兩個小時，咱們先這麼學着。”
“如果你能上手了，到時候你在衣服上刺繡，我也按規矩給你提成，不讓你白乾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