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小雪花的聲音再次傳來。
就在曼殊以爲，小雪花不會告訴她這個信息的時候，又聽見了她開口。
“你們說的話，我都能聽見。”
曼殊一愣，這是什麼概念？
“姐姐，我想出來，你可以幫我嗎？”
曼殊沒有第一時間迴應，頓了頓才道：“抱歉，不行。”
“爲什麼，是怕我傷害你嗎？”
小雪花並不是傻子，相反，她好像什麼懂。
興許是從小就能聽見外面的聲音，她知道那些人從一開始喜歡她，到後來害怕她。
然後，他們都想要殺死她。
小雪花不想死，她想活下來。
所以，她選擇了讓其他人去死。
他們想要怎麼對她，她就怎麼對那些人。
那些人商量着要燒死她，那她就讓他們被火燒死。
有的人想要讓她被活埋，那她就讓他們被活埋。
不管是誰，提出什麼死法，她都能滿足他們。
她能感覺到那些人從最開始的憤怒，害怕，到後面的恐慌。
可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最開始大家不是都喜歡她嗎？
可喜歡她的人，又遺憾她沒有攻擊性。
當她開始展露自己的攻擊性之後，那些人又變了。
人可真是善變。
“我不怕你傷害我。”
曼殊很坦然。
小雪花像是有些驚訝：“你爲什麼不怕？”
“因爲你根本傷害不了我。”
這可不是曼殊自大。
但她感覺得到，自己的精神力和小雪花能夠共通，她們都沒辦法傷害對方。
“那你爲什麼不帶我離開？”
“我雖然不怕你，但我擔心你會傷害別人。”
“小雪花，我約束不了你，所以，我不會放你出去。”
“不過，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但暫時你不能離開這個玻璃倉。”
“我們到時候會把玻璃倉一起帶走。”
曼殊的話，像是在安慰小雪花。
小雪花沒吭聲，她不喜歡這個辦法。
她想出去透透氣，而不是被關在玻璃倉裏。
“曼殊！”
席雙成叫了幾聲，都沒聽見曼殊回答，乾脆推了推她。
曼殊這才反應過來：“席隊。”
席雙成皺着眉：“你怎麼了，難道小雪花也攻擊你了？”
曼殊搖搖頭：“她沒有攻擊我，但我可以和她對話。”
“她叫我姐姐。”
曼殊沒有絲毫隱瞞。
席雙成臉色一變：“她難道真的是你妹妹，而且，她怎麼會知道你是她姐姐？”
照理說，一個兩三個月就被人強行取出來的胚胎，是絕對不可能認出誰是她姐姐的。
這未免太神奇了。
“她能聽到我們說話？”
席雙成聞言，額頭不禁開始冒冷汗。
幸好，他們從來沒說過要殺死小雪花。
否則，可能被殺死的會是他們。
小雪花給人下心理暗示，讓他們自相殘殺，這樣的招數，可是防不勝防。
“她不會輕易攻擊人類，我想之前那些人，應該都傷害過她，或者對她有惡意。”
曼殊也不知道爲什麼，自身的天平就已經向小雪花傾斜了，那畢竟是親妹妹呀。
哪怕，她可能融合了別的基因，不再是單純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