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拒絕嚴湛的理由。
等到了白常山腳下,曼殊開始與胖哥聯繫。
可她不管怎麼打都沒打通胖哥的電話。
曼殊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四處打聽,有沒有胖哥一行人的下落,最終找到了胖哥在山下落腳的客棧。
“你打聽的是兩對小情侶吧?他們上山了,說是明天一早可以看日出。”
“那他們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曼殊有些驚訝。
如果胖哥是先得了三叔的命令,沒理由不等着她就自己上山的。
除非,中途有什麼變故。
她不相信胖哥不聽從嚴湛的命令直接上山。
一定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啊這……”老闆娘一拍腦門兒。
“他們的行李倒是在,說等下有朋友可能會住店,如果找過來了,就讓朋友在客棧裏等他們。”
“難道你們倆就是他們的朋友?”
胖哥叫孫什麼來着?
曼殊一下子給忘了。
她直接打電話給嚴湛。
嚴湛聽說孫胖已經上山,也估摸着是有事。
他們臨時做的決定,所以沒來得及彙報。
孫胖是個很穩重的人,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不會這麼做。
“他本名孫一鳴。”
孫胖說,他唯一對得起這個名字的地方就是他覺醒了異能。
曼殊把孫胖的名字報給老闆娘,老闆娘點點頭:“那你們應該就是他的朋友了,不過……”
老闆娘撓頭,那胖哥好像沒說有兩個朋友。
“我這裏只有一間空房了,你們如果是小情侶,倒也能將就。”
但這倆明顯不是。
老闆娘這點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只有一間房了?”曼殊皺眉。
這可咋整?
“老闆娘,不能騰出一個房間嗎?”
“您看,我們只是朋友,不是情侶。”
“而且,我還有未婚夫。”
老闆娘筆頭敲擊着賬本兒:“那你們看怎麼辦,這麼冷的天,也不能讓你們睡這外面啊,天寒地凍的,一準兒感冒。”
“這個天氣,來玩的人也不少,房間緊張。”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了好些人旅遊。”
“大部分應該都和小姑娘一樣,是南方人吧,跟沒見過雪似的。”
曼殊只覺得膝蓋中了一箭:“是,我們南方人都沒見過雪。”
老闆娘一臉“你們南方人都是土狗”的表情。
“那就對了,這段時間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多看看。”
“不然像我們厭倦了冰天雪地,就完全無法想象詩詞裏的浪漫了。”
“什麼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那美景,習以爲常之後,只剩下一個字——冷!”
老闆娘是有點文化在身上的。
曼殊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哈哈笑。
“這邊最近安全嗎?”一直沒吭聲的荀初一,突然問老闆娘。
老闆娘眼神一閃:“怎麼會不安全呢?”
“你們不要聽一些遊客胡說八道,他們可能在這裏沒玩開心,就故意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