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湛知道她累,沒有把人叫醒的意思。
分了幾次,給她把臉洗乾淨了,人就塞進被子裏。
嚴湛身上一股子酒味兒,他自己都聞不下去,趕緊去浴室洗了個澡。
然後躺到牀上,抱着自己心愛的女孩,這才睡了過去。
曼殊這一覺睡到了早上六點,這是她平時的起牀時間。
生物鐘讓她醒了過來。
只是,自己腰上緊緊箍着的那隻手,讓曼殊察覺到了幾分不對。
她動了動,嚴湛被她這動靜折騰醒了。
主要是這個點兒,曼殊把他弄醒了,嚴湛那是整個身體一起甦醒。
曼殊在他懷裏翻了個身,就察覺到了不對。
“睡醒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曼殊渾身一個機靈。
原本就是箍着她的腰,現在收得更緊。
曼殊訕笑:“三叔,你也醒了啊?”
“要不,你再睡一會兒?”
她想起牀喝口水,上個廁所,還有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都聞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嚴湛是怎麼不嫌棄,還把她抱得這麼緊的。
“好啊!”
嚴湛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慵懶,他翻身把小姑娘壓在身下。
“那你陪我?”
這個陪字,就很曖昧了。
曼殊一整個身體都緊繃在了一起。
曼殊還沒說話呢,嚴湛的脣就壓了上來。
“唔——”
曼殊只哼了一聲,便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吻來得既霸道又溫柔,大概過了幾分鐘,曼殊才稍微得以喘息。
“小傻子。”
“我們結婚了,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現在是不是應該補上?”
曼殊:“……”我不補,你難道還會放過我?
“我……想先洗漱一下,我身上都是酒味兒。”
“哪有?”嚴湛在她頸窩嗅了嗅,“你身上只有甜味兒。”
曼殊忍不住笑:“三叔,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嚴湛懶得搭理這不解風情的小姑娘。
“我們先洞房,然後你再去洗漱,好不好?”
到時候還可以一起洗。
嚴湛和她商量,脣舌卻在與她耳鬢廝磨。
曼殊被他磨得面紅耳赤,只能小聲說:“我想上廁所。”
嚴湛瞬間停了下來,這個要求,就不得不滿足了。
他嘆了口氣,把人從牀上抱起來,也不讓她穿鞋,直接抱到浴室。
“去吧。”
小磨人精!
曼殊當着嚴湛的面兒,把浴室的門關上了。
“不許偷看!”
嚴湛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啞然失笑。
這傻丫頭,他用得着偷看嗎?
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看,這本來就是他老婆了。
曼殊在裏面,先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纔不會說,剛纔被嚴湛親出了感覺,渾身像過電一般。
等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下來,她纔去上廁所,然後洗漱。
在裏面搗鼓了小半個小時吧,曼殊這才把自己洗乾淨了。
可她發現,這裏面竟然沒有自己的浴巾。
這就不得不喊嚴湛了。
“三叔,幫我拿一條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