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九鳳的姐姐，也就是巫族的首領，她的屍體在什麼地方嗎？”
巫祖：“整個巫族，只有一個地方可以保證屍身不腐。”
曼殊有些驚訝，再次看向巫祖，可巫祖就僅僅是一尊雕像了，哪裏還有什麼神降？
她恍然間覺得自己看到了那位巫祖年輕時的模樣。
巫祖朝她擺手，示意她先回去。
曼殊的靈魂彷彿一瞬間回到了身體裏。
從始至終，藏在她識海里的九鳳都沒發現。
曼殊緩緩睜開眼，才發現此時自己還是跪拜的姿勢。
她下意識擡眼，與巫祖的眼睛對上。
可此時巫祖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從未來過。
“曼曼？”
嚴湛看到她清醒過來，這才上前。
“曼曼，你沒事吧？”
嚴湛擔憂地看着她，將她的鞋子拎過來，給她穿上。
曼殊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在回想巫祖最後那句話。
巫族的什麼地方，能夠保證屍身不腐呢？
這已經超出了曼殊的認知。
“什麼地方？”嚴湛也聽見了曼殊的喃喃自語。
若巫族真有一個地方，能夠保證屍體不腐，那這絕對是巫族的禁地。
一般人，肯定是到不了這個地方的。
曼殊恍然大悟：“對，巫族肯定有禁地。”
“三叔，我們快去找找。”
“之前的古書，我還沒翻閱完。”
翻閱巫族的古書，是需要消耗巫力的。
曼殊現在懷孕，嚴湛擔心她的身體，所以不是很贊同她一直消耗精神力。
“不急，你先看看這個。”
嚴湛把手機拿給她。
曼殊看到自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身上彷彿被神明的光芒籠罩。
“這是我嗎？”
雖然沒有穿她看到的巫女的祭祀服，但卻美到不可思議。
“嗯。”
嚴湛也贊同，她跳舞的時候，那種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若有誰敢對跳祭祀舞的曼殊心懷邪念，絕對會被弄瞎雙眼。
不用曼殊動手，她身上的光芒就足夠了。
曼殊喃喃：“巫族真是一個神祕而強大的種族。”
所以，這樣的種族，怎麼能擁有永生的祕密呢？
就連神明都無法永生，所以巫族纔會被滅吧？
他們的存在，已經違背了自然規則。
哪怕巫族子民從來沒想過永生，他們也觸犯了忌諱。
再加上九鳳生出了邪念，所以，巫族必定走向滅亡。
巫族的滅絕，是九鳳引起的，巫族唯一的生機，也在她身上。
因爲她藏了一支族人。
這些人，便是後來的嚴家人，他們改名換姓，保留了下來。
可如果嚴家人真的被九鳳當做容器，最後還讓九鳳成功得到了永生，也會走向滅絕。
所以，不管從哪個層面考慮，她都必須要阻止九鳳。
“我們先回去睡覺，剩下的明天再說。”
嚴湛攬住曼殊的腰，替她擦去額前的細汗。
他看出了曼殊的疲憊，眼裏只有心疼。
曼殊微微點頭：“好。”
她知道，這個使命只有她能完成，哪怕嚴湛也代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