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需要的藥材弄到了兩樣,還有一樣黑木藤有些難尋,所以他乾脆跟陳寒打了個招呼,就坐車回省城,親自去找了。
之後陳寒離開孫少亭的家,去往隔壁黎國強那邊。
兩家距離不遠,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而已,但是陳寒走的卻是非常的慢!
就連年屆七十的黎國強,走路都比他要快一些!
但是老頭知道他重傷未愈,所以也沒說什麼,反倒很小心的跟在一旁,免得他不小心跌倒了。
老人家這麼照顧自己,陳寒心中感動萬分,於是趕緊說道:“老爺子,謝謝你!”
“又來了,你小子不用總這麼客氣,年輕人講禮貌是應該的,但是太多反倒就有些多餘了!”黎國強笑道。
“好吧。”
陳寒笑了笑,控制着自己體內的靈氣,維護脆弱的經脈,花了二十分鐘才走到黎國強的家裏。
這是一座朝着江面的三間瓦房,院子很大,有個小菜園,院子前面的空地上還有一片花園。
因爲是初秋的關係,菜園和花園裏的植物都有些枯萎了。
這院子的確很大,而且正對江面,風景也是不錯,陳寒見狀笑道:“老爺子果然會享受,這地方真好!”
“好是好,但只適合養老,對你們年輕人來說,還是城市生活比較適合你們!”黎國強說了一句,隨後拉過一張躺椅:“走了這麼久,你趕緊躺下歇歇!”
陳寒笑着道了聲謝,坐下來說道:“不瞞老爺子說,我其實也是村裏人,來省城才幾天的功夫而已,所以我更喜歡農村生活!”
“是嗎?那咱們可是有的聊了!”
黎國強一臉開心,但是想到陳寒的傷勢,他又馬上說道:“不過不着急,你先休息,老頭子給弄點補品滋養一下!”
看到老頭回了房中,陳寒心中嘆了口氣。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自己墜江到現在也過了十二個小時了。
周佳怡情況如何,沐瑤知不知道自己出了事,還有歐陽晴,她現在在幹嘛?
這時候的陳寒忽然發現,沒了手機之後,自己跟整個世界都好像切斷了聯繫似的,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
於是原本剛剛纔平靜下來的心緒,忽然間就升起了一股小火苗!
隨後這火苗越燃越旺,燒的他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這時候孫少亭從角門那邊進來,看到陳寒臉色通紅,於是疑惑的問道:“小神醫,你怎麼了?”
“孫老,叫我陳寒就可以,千萬別喊什麼小神醫了!”
陳寒苦笑一聲,努力平復自己的心境,接着說道:“我心裏有一團火氣撒不出去!”
“哦,知道了!”
孫少亭點點頭,快步走進菜園,摘了個小小的苦瓜回來:“喫幾口這個,能壓一下心火!”
“多謝!”
陳寒點點頭,接在手中啃了兩口,一邊嚼一邊問道:“孫老,我的手機幹了沒有啊?”
“還沒,怎麼還得等一陣子纔行,你要是着急,我給你弄個新手機,換一下卡就行了!”孫少亭說道。
“不用客氣,你之前說的那兩個方子,已經刷新了我對中醫的認知,這以後免不了還要多跟你學習學習呢!”
孫少亭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喫下苦瓜的陳寒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心煩氣躁的感覺已經消散,而此時屋子裏也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抽了抽鼻子,感覺香味中夾雜着一絲魚腥味,他就知道黎國強應該是在熬魚湯了。
果然,半小時後黎國強端着一隻湯碗出來,碗中盛放的是色彩濃白,好像牛奶一般的魚湯。
這顏色看了就使人食指大動,更何況陳寒這個新晉大胃王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喫過東西呢!
於是他也沒客氣,端過來狼吞虎嚥,轉眼間就喝光了湯,把裏面的魚也都給吃了。
黎國強看的目瞪口呆,緩過神來才說道:“彆着急,屋裏有一大鍋呢!”
說完轉回身:“我還是給你弄個盆吧,這碗不夠用的啊!”
陳寒這邊喝魚湯補身體,沐瑤那邊卻已經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
她知道陳寒要赴會,於是昨晚一點就給他打的電話,想問問進展如何。
結果電話無法接通!
沐瑤的心直接就沉到了谷底!
反覆嘗試之後,始終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於是她第一時間就喊來了秦鳴,兩人乘車直奔省城!
當時的陳寒還在江中漂浮,而她跟秦鳴已經回到了省城的別墅裏。
聞訊而來的唐洪等人聚集到一起,全都慌了。
沐瑤當場就要去找周佳怡的父親,當面問他發生了什麼,陳寒究竟在哪裏。
不過秦鳴攔住了她,然後說道:“你去問了也沒用,這件事是丁家的人出面,並不是周家,而你去了心急火燎的質問一番,反倒是暴露了你和陳寒的關係!”
沐瑤已經方寸大亂,冷笑一聲道:“知道就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丁家忽然冒出來搞了這麼一手,你覺得他們可能如此的明目張膽嗎?”
秦鳴沉吟了一下:“我猜咱們現在就是找丁家的人去問,他們都會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表明陳寒的失蹤和他們沒有一絲關係!”
沐瑤一聽更是六神無主:“那怎麼辦?”
“這.......”
秦鳴也是沒有主意可想,事情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
不過吳萬成很快倒是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他得知陳寒失蹤,可能是在江邊出事之後,立刻就趁夜帶着小清去了那裏。
隨後在濱江公園一番搜索,並沒有發現陳寒的魂魄,證明他還沒死!
雖然這個消息說不上好,卻也能讓衆人稍微放點心,不用那麼心急火燎的了。
但是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着要到中午了,沐瑤還是有點剋制不住,於是對秦鳴說道:“那我不去周家要陳寒的下落,只說自己要見佳怡總是可以的吧?”
“這倒是可以,你是打算把這事跟她說?”秦鳴問道。
沐瑤咬咬牙:“無論如何,她有權利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