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車子離開學校,荀若蘭問道:“咱們現在是要去哪?”
“去醫院,傷者還在住院,需要你們當面對質一下。”副駕駛的交警說道。
“還有這個流程?”
荀若蘭愣了一下,隨後問道:“那個人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是陳寒開了車嗎?”
“沒有,都是他說的,但陳寒同學昨晚的確是在現場,所以這件事必須你們兩人達成一致才能繼續處理,不然一個說是他開的,一個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定責。”交警說道。
“也是這麼回事!”
荀若蘭聽了點點頭,隨後有些無語的看看陳寒:“你說說你這一天都是惹的什麼奇葩事件!”
“怪我咯?那傢伙昨晚還想撞我呢,結果卻撞到了樹上,我就多餘救他!”陳寒聳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確定是他故意的嗎?”荀若蘭眯起眼睛,沉聲問道。
陳寒搖搖頭:“這個就不能確定了,反正當時也就一兩秒鐘的事情,我看到車頭直奔我來了,趕緊躲開的!”
“好吧。”
荀若蘭說了一句,之後就沒再多問。
而陳寒也不在乎,心說信口雌黃也能行的話,那這世道真是沒處講理了。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洗不清嫌疑,實在不行就找沐瑤來作證好了,看對方還怎麼說!
到了醫院之後,陳寒等人上樓,來到了外科病房。
進門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躺在牀上,臉上裹滿了紗布,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孔。
而在牀邊陪護的是個中年婦女,一身紅色衣服,十分惹眼。
陳寒注意到女人濃妝豔抹的,臉上的粉都在撲簌簌的往下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弄成這樣還覺得美?
看到警察帶着陳寒進來,那女人愣了一下,隨後指着陳寒,張開血紅的嘴脣:“昨晚就是你害了我兒子的吧?”
“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是救了你兒子的人,不是害他的人!”陳寒無奈道。
女人眼中滿是怒火,瞪了他一眼,轉頭看看病牀上的青年:“兒子,是不是他?”
“是,就是他!”那指着陳寒說道。
“服了!”
陳寒搖搖頭:“虧你想的出來,喝了多少假酒,居然說是我開的你的車?那我問你,我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你都知道嗎?”
“你是陳寒,是一高的學生!”青年說道。
“臥槽?”
陳寒一聽就瞪圓了眼睛,認真的看看他:“你這是下過功夫啊,這都知道!”
“咱們以前是朋友啊,你現在假裝不認識我了?”青年問道。
“大哥,這人叫啥啊?”
陳寒無奈之下,轉頭看向交警。
“何小四。”交警說道。
雖然昨晚救了這傢伙,但陳寒已經忘了何小四長什麼樣子了,現在他又裹着紗布,於是陳寒只好問道:“那有他的照片沒?我倒是想看看這傢伙是誰!”
“這是他的駕駛證。”
交警說着遞過了一張證件。搜讀電子書 .sodu.
陳寒接在手裏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卻是根本就不認識的!
“那你昨晚在什麼地方?”交警問道。
“我在和朋友喫飯聊天,結束後在路上自己走了一段,才走了幾百米就碰到了這貨!”陳寒說道。
交警一邊記錄一邊問道:“那說明你有證人咯?”
“對啊,我有好幾個證人呢,要不要叫他們來?”陳寒問道。
“方便的話最好是叫過來,這樣能便於我們分清事情真相!”交警說道。
“沒問題!”
陳寒沒想到這麼快就得聯繫沐瑤了。
他以爲自己來了好好解釋一下,對方或許就能清醒的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呢。
但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個有預謀的行動,不然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於是接通電話之後,陳寒苦笑着說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幹嘛,趕緊來醫院,我遇到點事情!”
“啊?”
沐瑤那邊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我沒事,出事的是別人,我被人給誣賴了,現在需要證人證明我昨晚的行動軌跡!”陳寒苦笑着解釋道。
聽到這話的沐瑤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現在沒在縣城,不過彆着急,這就打電話讓林正或者佳怡過去!”
“那也行,我等着了。”陳寒點點頭。
掛斷電話之後,他轉頭看看交警:“是不是證人來了,就能洗清我的嫌疑了?”
“差不多吧,但要看時間是否對的上,你在路上走着的時候遇到了他,然後上車也是有可能的,對吧?”交警問道。
“呃......”
陳寒知道他不是針對自己,只是在說事情的可能性,聽了之後他一臉無語,轉頭看看何小四:“小子,我不管是誰找了你來害我,但既然惹上了我,咱們之間的事情就沒完!”
“嚇唬誰呢?你是哪裏來的野小子,敢威脅我兒子,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怒聲喝道。
“我管你是誰,跟我沒關係!”陳寒不耐煩的說道。
“沒關係?”
女人冷笑一聲,指着陳寒的臉說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關係有多大!”
說完,這女人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陳寒和荀若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無語。
而這時候那女人已經打通了電話,當着陳寒的面大聲說道::“老何,你趕緊給我過來,那小子來了!”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那女人是立刻掛斷了電話。
隨後,她趾高氣昂的對陳寒說道:“小子,來了你今天就別想走,我要讓你把牢底坐穿!”
見她如此猖狂,陳寒心說這誰啊?
姓何的,昨晚見了李劍波和陳勝,也沒聽說縣裏還有哪個領導姓何啊!
而看眼前這女人狂妄的架勢,明顯是家裏有大人物啊!
陳寒開始迷糊了,想了想才笑道:“你先別急着下定論,萬一牢底坐穿的是你兒子,到時候可就讓大家看笑話了!”
“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女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