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有些不耐了起來。
他可不想一晚上都在聽這光頭男絮絮叨叨的,明明可以直接說的事情,非得搞得那麼麻煩。
至於那些誇讚的話,他就聽得不厭其煩,再聽下去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光頭男再度愣了下,眉眼間稍微有了些許的變化,臉上的笑容也明顯僵了那麼一丟丟。
這倒也是,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被人家噎個好幾次,心裏多少都會有點不舒服。
不過到底是生意場上的老手,哪怕心裏就是有那麼點不快意,但光頭男依舊保持着十分的笑容。
“看來陳老闆今晚還有急事,那我也就不耽擱陳老闆的時間。”
光頭男呵呵笑了笑,然後語氣稍變鄭重了幾分,說道:“不知道陳老闆願不願意,和我們集團做個藥酒買斷制的合作?”
“你的意思是,想出錢收購我的藥酒配方?”陳寒換了個說法詢問。
光頭男笑着搖了搖頭:
“也算不上是收購藥酒配方,畢竟我們公司也是做酒業這一行,很清楚一張藥酒配方的價值,而且這種配方大多都是家庭傳承,就算我們真的很想買,恐怕陳老闆你也不會願意買。”
陳寒本來都等着光頭男回答後,直接拒絕對方,然後拉着沐瑤走人了。
雖然藥酒配方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畢竟玄武大陸的傳承當中,可是有着幾千上萬中的藥酒配方,根本用都用不完。
但這不代表他就能想賣就賣,畢竟這和光頭男說的一樣,配方的價值太昂貴了,直接賣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誰能夠想到,這光頭男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如果不是直接買配方的話,那李董口中的買斷制,具體是什麼呢?”陳寒有些好奇了起來。
他現在是不急着走了,倒是想看看眼前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樣的打算。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算是生意場上的能人,聽聽這種生意大佬的想法,也沒什麼壞處。
“簡單點的說,就是我出資把你的藥酒全部給買下來,同時購買的還有你之後的藥酒經營和銷售權,以後無論是價格還是經營模式,都由我這邊說了算,但你還能夠保留一個生產權。”光頭男笑眯眯的解釋道。
“所以,按照你的這個說法,其實就是相當於你收購了我的酒坊,我除了生產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用管,至於你們賺多賺少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是這個意思吧?”陳寒反問道。
光頭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的確是這個意思,當然你也不需要擔心價格問題,我們絕對會給你們一個很豐厚的價格,畢竟作爲我們集團的合作商,從來都沒有喫虧的例子。”
“對了,剛纔聽李董說,你們也是做酒業這一行的,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集團呢?”
陳寒沒有對光頭男的話做出任何的迴應,反倒是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以他多年在生意場中混跡的經驗來看,陳寒現在很明顯是有合作意向的,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問的這麼清楚,畢竟不想合作的,在一開始商討的時候,就會直接開口拒絕。
“呵呵,我們是純糧酒業,在整個省內都算的上是小有名氣。”
光頭男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陳老闆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儘管可以上網查詢我們集團,絕對不是們冒充的。”
說話間,他朝身邊的女祕書示意了一下,頓時就給陳寒遞了張名片過來。
陳寒只是微微掃了眼,然後扭頭看向沐瑤。
雖然沒說任何的話,但沐瑤還是看出了他眼眸中的意思,當下開口道:
“李董說的全都沒錯,而且他們集團的酒,不單單是在省內有名氣,哪怕就是省外,甚至是整個國內都能夠排得上號。”
“看來沐縣長對我們集團瞭解的非常透徹嘛。”光頭男哈哈大笑。
沐瑤報以微笑道:“畢竟爲了給縣裏拉投資,該瞭解的肯定不能少,更何況像純良酒業這麼出名的集團,新聞資訊各種報道,都幾乎不用我刻意的去了解。”
“哎,這算什麼出名,比起行業龍頭第一,我們這就是小打小鬧。”
光頭男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瓶茅臺上,旋即又看向陳寒:“不知道陳老闆有沒有合作的意願。”
陳寒這會兒低着頭,似乎是沒聽見光頭男的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然了,咱們今晚主要還是爲了喫飯,正事先放一放,怎麼說這樣的事情總該得考慮考慮的。”
光頭男見狀也沒有過於強求,他也清楚,這樣的合作不可能瞬間就有結果的。
他今天邀請陳寒來這個飯局的本意,就是隻想和對方先提一提,讓對方有這個合作的念頭就行。
然而,話音剛落下,陳寒就猛地擡起頭,淡漠的開口道:
“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種合作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屋內其他三人頓時愣住,尤其是光頭男,剛夾起菜的手直接定在了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凍結了般。
很快,光頭男就回過神來,放下手裏的筷子道:“陳老闆,你如果是有什麼顧慮,或者說是有什麼不滿的話,儘管提出來就好,咱們再好好商量就是嘛。”
“沒有再商量的必要了,我自己生產的藥酒只能夠我自己賣。”陳寒語氣強硬,絲毫沒表露出半分可商討的餘地。
這下,光頭男臉上的笑容就繃不住了,面色泛沉:
“陳老闆,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的好,如果你能同意我的合作,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和沐縣長簽訂一分投資協議,而且投資額度保證充足。”
“呵呵,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以現在酒吧對縣裏帶來的影響,你口中所謂的這筆投資,也並不是必須的。”陳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