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胡亂華之無敵小皇孫 >第三十三章 冬已盡,春將至,山河已無恙
    趙戎回到自己房間,想起周伯仁反覆叮囑的錦囊妙計,忍不住打開來看看,只看見第一個錦囊上面寫着

    “忍。”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小兄弟,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抱紅兒的人是我不是你,第一個親紅兒的人是我不是你,最愛紅兒的人是我不是你,但我希望陪在她身邊一生一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紅兒我就託付給你了,

    紅兒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拿皮鞭打人,如果她無理取鬧,或動手打你,你千萬千萬要忍着。”趙戎忍不住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知道自己閨女,是個脾氣火爆的女人,雖然能動皮鞭子,可是終究不是男人的對手,這就需要丈夫百般忍讓。愛她,呵護她,一生一世。

    趙戎打開第二個錦囊,上面又寫着一個大字“跑。”趙戎頓時感覺眼前漆黑一片,人生前途一片渺茫。仔細一看底下又有一行小字“以後不管你們產生什麼矛盾,一定不要讓我知道,因爲她最終會原諒你,而我卻永遠不會。所以你和他起了衝突,最好跑。我相信她無論如何都是愛你的,你做什麼他都會原諒你。”

    懷着絕望他打開第三個錦囊,只見上面就寫着幾個字“瘡藥,止血貼,藥酒”。我靠這得多麼兇殘。知女莫若父啊。果然是錦囊妙計金玉良言啊。再看下面那行小字

    “從小到大,她都在充滿真善美的大環境下成長,心思簡單而純潔,我連一個手指頭都捨不得碰她。如果她犯了錯,你忍無可忍,不願意再去包容她。請你一定不要欺騙她,傷害她,更求你不要打她。告訴我,我來接她回家。”

    趙戎忍不住把這錦囊妙計收起來放在懷裏。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哪裏是給女婿的保命符,這分明是給女兒的平安符。一個父親如果不是愛之深刻到骨子裏,又怎麼會用近乎祈求的語言,讓女婿愛護自己的女兒呢。

    自己跟周紅魚的事情,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雖然答應了,可是自己的心裏卻並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這姑娘性情雖然潑辣,可是純真善良,敢愛敢恨,刀子嘴豆腐心。讓她跟着自己,那不是很委屈嘛。

    接下來趙戎靜下心來在想,下一步自己該幹什麼。突然聽見有人敲門,打開一看竟然是柳遠志。趙戎起身迎接“舅舅怎麼深夜過來了。”柳遠志說道“剛纔崔太守傳來消息了。”

    趙戎問道“什麼消息?”

    柳遠志說道“崔太守說他讓人把蘭陵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不過崔太守接到了清河崔家的密保,紅衣教徒可能北上鉅鹿郡了。”

    趙戎奇道“鉅鹿郡?那是什麼地方?”

    柳遠志說“鉅鹿郡在冀州,那個地方地勢低窪,河網縱橫,是黃河故道,又是大陸澤所在地,沼澤,湖泊衆多,不利於官府騎兵部隊展開,是個適合藏匿身份的好地方。”

    趙戎還是搖頭“大陸澤?是個很大的湖嗎?”

    柳遠志說道“大,史記上稱大陸澤廣袤百里,衆水所匯,波瀾壯闊,他比白洋淀,文安窪還大,當年大禹治水,就是把天下的水都導到了那裏。所以那裏水多,沼澤多,盜匪也多。紅衣教教徒們去那裏也是有可能的。”

    趙戎問“那裏離臥龍崗有多遠?”柳遠志一愣“臥龍崗?好像就在那一帶。”

    趙戎忍不住沉思,自己去琅琊時候,被人刺殺,不明不白的差點丟了性命,看來自己應該去那裏去一趟,而且柳如眉也在那裏等着自己,去解開他家滅門慘案的謎團。

    趙戎點點頭,開始思考。紅衣教教徒叛亂的事情看來是要告一段落了。教主孫于吉出海逃到鷹遊山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蘭陵的叛軍也北上了。東海郡已經安排周伯仁任太守,着手找回流民,恢復生產。再讓柳遠志安排一些人駐守東海郡,維持治安。

    同時讓崔永昶就別回徐州做太守了了,這次崔永昶立下大功讓他升任徐州刺史,總管徐州六郡(徐州:分置徐州、下邳、東海、琅琊、東莞、廣陵等六郡,下轄50縣,屬魏地。?)的紅衣教平亂事宜,同時也捎帶着幫着周伯仁處理政務,周伯仁歸根結底是個書院書生,對政治不太熟。讓崔永昶教教總不喫虧。

    突然他又想起來一件大事。必須得辦。趙戎突然想起來,當日東海太守陶綠水讓趙戎去金陵尋找援軍,陶太守帶領着剩下的衙役以及部分東海郡駐軍,去炎城縣救自己的家人和百姓。經過浴血奮戰才守護下來的城池,陶太守卻被賈郡尉裏應外合陷害而死,城池陷落,百姓遭屠戮,四下逃散。成裏面的周伯仁,周紅魚鄭懷恩,柳景生等人在黑衣衛隊的拼死保護下才逃了出來。

    而趙戎自己卻柳如眉給綁架給帶回了炎城縣,沒有請到金陵的救兵。幸虧徐州太守崔永昶,和驍騎營右將軍柳遠志率軍趕來,力挽狂瀾,趕走了紅衣教。

    陶太守被賈郡尉所害,身首異處,死不瞑目。屍體七天沒人收拾。最後還是崔太守派人攻城給奪了過來。臨時安放在義莊。現如今應該儘快安排回城和安葬陶太守的事宜。

    第三天,返程。

    駐守村莊的部隊和逃亡的流民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縣城。

    趙戎跟着新任的東海郡太守周伯仁周太守開始返回炎城縣,返程的隊伍浩浩蕩蕩從西門返回。望着滿目瘡痍的縣城,走進西大街路過飄香苑,那時候熙熙攘攘的景象不復存在,曾經二層小樓,酒店,茶樓,賭坊,望着曾經繁華無比的西大街如今都變成了殘垣斷壁。趙戎感慨萬千。路過一個小米行。這裏是那天晚上葛洪的炸藥,爆炸的地方,如今這裏成了,一片廢墟。一箇中年人,坐在那裏,默然不語。

    趙戎上前問道“先生,你在這裏幹什麼?怎麼不回家啊?”

    那人一直糧行,“家?這就是我的家。那時候紅衣教教徒們突然衝進我家,我的老婆,兒子都被他們殺死了,我的女兒被他們糟蹋,不堪受辱,一頭撞在那棵樹上,死了。我的夥計們,趁亂搶奪糧食。我在的老管家拼了命,讓我逃了。出去。現在我雖然活着,可是我突然就成了,孤家寡人,無家可歸,家人沒了,什麼財富,什麼名望。什麼人際關係都變成了過往煙雲。”

    趙戎忍不住同情他“我給你些銀子,你從新開始吧。做些小買賣。”

    那人搖搖頭“家人沒了,即便賺了錢,又給誰花呢?即便買了大房子,沒有家人的房子,那也不是家。只不過是一個讓人痛苦的牢房。”

    戰爭,讓人一無所有。

    趙戎搖搖頭,“先生保重,一切總會好起來的。至少你還活着,你要替他們活着,人總要往前看不是嗎?”那人默然無語,麻木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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