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出軌之後 >第一章 出軌
    我坐在麪館裏,用筷子攪動着一桶泡麪,卻怎麼也沒胃口。

    隨着筷子旋轉的同時,思緒在泡麪裏遊弋,彷彿這桶面就是汪洋大海,咆哮着我滿腔的憤怒。

    就在剛剛,好哥們兒阿彪打來電話,說看到我妻子和一個男人從小區裏出來,兩個人很是神祕地上了一輛車,看樣子關係很曖昧。

    聯想到上次我爲了應酬,半夜喝醉了回來,看到躺在牀上的妻子渾身都是汗,而我雖然喝醉了,但可以確定她小臂上有一個淡淡的草莓……

    那一刻,猶如晴空霹靂,讓我整個人差點崩潰。

    我大學讀的是建築專業,畢業後在朋友的幫助下,包了一個小工程,後來逐漸有了起色,工程越來越大,讓我的名氣也隨着膨脹起來,一時間聲名鵲起。

    妻子明月是一家酒店的白領,人長得漂亮,而且歌唱的特好。

    有一次,我被人請去那家酒店喝酒的時候,合夥人爲了討好我,特意點了明月去唱歌,見到明月的那一刻起,她的美貌,清純,明眸善睞,靈動的雙眼,如瀑的長髮,皓齒紅脣,讓我深深的陶醉,不能自拔,甚至連以後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於是,我開始“追擊”模式。

    當明月知道我就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工程師陳浩的時候,和我是心有靈犀,情投意合,相識半年後,我們終結連理,走上婚姻殿堂。

    事業愛情雙豐收,那時我真感覺神仙的生活不過如此。

    特別是我手底下有好幾個分公司,進展的都很好。

    每年都會有上千萬的收入。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修建果品橋的時候,由於工長偷工減料,致使新修的橋塌陷,影響了整個工程,我也被告上法庭,賠償工程款上千萬。

    另外所有我的工程都停止動工,有關人員細細詳查,是否再有偷工減料的工程。

    我的名聲也因此一落千丈,公司破產,而且負債累累。

    突發的變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現在只想着賺錢餬口,只等哪一天東山再起,捲土重來。

    公司倒閉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妻子總是和我鬧脾氣,晚上和我分牀睡。

    原來我覺得沒什麼,誰讓自己用人不當,賠得只能靠一輛時風車來拉貨賺錢呢。

    女人耍耍小脾氣,出出氣,也就算了。

    可是慢慢的,我發現,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一回事了。

    每次回家妻子看我的眼神,既有些厭惡,又有些心虛。

    後來我竟然發現洗手間的牆角有一個菸頭,這如當頭棒喝,讓我醒悟過來。

    想到妻子和別的男人在自己的牀上翻雲覆雨,我幾次想掐着妻子的脖子問個清楚,但還是忍耐住了。

    我要放長線掉大魚,捉姦在牀,讓妻子無可狡辯。

    因爲我天天都回家,洗手間根本就沒壞過,也沒有什麼人來修過。

    我不能不懷疑,妻子一定是背叛了自己。

    真是禍不單行啊,沒想到在自己落魄的時候妻子竟然和別的男人滾牀單,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家裏,叫我這個曾經威風八面的陳總,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吶!

    就在昨天夜裏,妻子的手機一直振動不停,而熟睡的妻子嘴脣動了動,竟笑出了聲。

    我偷偷拿起振動的手機,看到的是個陌生號碼,就偷偷走到窗前,接通後,放在耳邊。

    “喂!寶貝!”

    電話裏是一個曖昧的男中音!聲音壓得很低很親切,我聽得是頭皮發麻。

    腦子當時就大了,木訥了半天,那邊忽然間又掛斷了電話。

    夜裏竟然有男人的電話打到家來,看着妻子熟睡的樣,我真想立刻就把她掐死在夢裏。

    我強忍住怒火,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琢磨着,這個男人會是誰,一定要抓住這對狗男女,撕了他們。

    第二天,我照舊喫過飯開着車出門,可卻把車停在不遠處的廠房裏,然後就在暗中盯着自己家的方向。

    小區裏的人進進出出,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看來今天這個男人不一定能出現。

    正想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小區門口。

    我的心不由地揪緊,氣往上泳,牙齒緊咬。

    小區門口是很少停這種豪車的。

    我忽地站起身,邁開大步就向小區走去。

    此時大腦裏全都是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在牀上的畫面,我眼睛裏要噴出火來了,足矣把那對狗男女活活燒死。

    “陳浩,你今天怎麼沒出車呀?”

    身邊走過一個熟人,問了我一句,我聽了這話,閉緊了嘴,低着頭不回答,簡直是在嘲笑我一樣,這話有內涵,一定是別人都知道妻子出軌的事,只有自己還矇在鼓裏,這是在拿話敲打我。

    到了自家門口,門盡然是虛掩着的,我的頭頓時就大了,手立刻握緊了兜裏的短刀。

    瑪德,今天老子非讓這對姦夫淫婦跪地求饒。

    不由分說,我咣一聲推開門,直奔臥室。

    臥室裏靜悄悄的,牀上也收拾的整潔乾淨。

    沒人!

    門是虛掩着的,妻子出去不可能不鎖門。

    忽然間聽到浴室裏傳來輕微的聲音。

    “再來!再來!”

    瑪德!

    我幾步走過去,掏出短刀,一腳踹開門。

    四目相對,

    “啊……”

    妻子驚叫了一聲!

    “你幹嘛呀?進屋也沒個動靜,想要嚇死誰啊?”

    看到眼前的一慕,我呆在那裏,手裏的短刀差點沒掉在地上。

    浴室裏,一個修理工站在凳子上,手裏拿着工具,仰着頭,正在修理水箱,而妻子站在地上,給他遞螺絲釘。

    我嚥了一口唾沫,心中的憤怒消減了幾分。

    “馬上好,馬上好!最後一個螺絲釘。”

    修理工詫異地看了看我,接過妻子手裏的螺絲釘,按在水箱上快速的旋轉。

    “好嘞!”

    他一個彎腰從凳子上下來,看着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修好了,可以用了。”

    說完接過妻子手裏的四十元錢,拿起地上的工具包,走了出去。

    “水箱壞了?什麼時候壞的,我怎麼不知道?”

    坐在茶几前,一口氣喝下一杯茶,怒視着妻子。

    竟然沒有捉姦在牀,真是出乎意料!

    難道停在小區門前的路虎車不是那個姦夫的?

    我抽出一根菸,點燃,吞雲吐霧的思索着。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出車嗎?”

    妻子一邊打掃浴室的衛生,一邊說道。

    “這幾天水箱噴灑就有點堵,我這不是看你整天灰頭土臉的回家,讓你洗個熱水澡舒服舒服嗎?”

    這個娘們兒真是能演戲,在我面前說這話,裝什麼清純。

    晚上總是皺眉噘嘴的叨咕,說我渾身臭烘烘的,找理由和我分牀睡嗎!

    看着妻子那張精緻的臉,嘴上塗着脣膏,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一張俏臉不失嫵媚,這要是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按在沙發上親個夠。可此時,想想妻子揹着我的所作所爲,心裏徒生厭惡。

    我一邊吸着煙,一邊怒視着妻子,電話卻振動起來。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竟然是媽媽打來的。

    一看到媽媽的電話,我心如刀絞,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嗓子就像是塞了一塊東西,難受急了。

    我來不及多想,趕緊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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