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在不遠處衝我喊道。
我急忙將手機放入口袋裏,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快步走了過去。
爛尾樓需要剷平,才能方便我們建造花園別墅。
提前檢查一番,也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
上午的時間,在緊張的排查工作中結束。
我約好了拆樓的工人,打算趁早將這爛尾樓給廢掉。
“中午喫點什麼好呢?”
阿彪蹲在地上,嘴裏呢喃着。
我走過去看了看,地上擺着三種口味的泡麪。
“就選紅燒牛肉的吧,搭配香腸簡直不要太爽!”
阿彪拿起一袋,迫不及待的撕開一條口,倒入了沸騰的鍋中。
張總的應援食物還在路上,這幾天我們都得和泡麪爲伍。
附近的景區,在白天才能看見稍許。
一團團煙霧上升到半空,我盲猜他們中午喫的是燒烤。
“聽說景區投資了十個億,難怪這幫傢伙整天喫香的喝辣的!”
阿彪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後,看着景區的方向低聲道。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啊,咱們沒本事,只能乾點造房子的活兒,有泡麪喫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哎,希望張總的應援食物快點到,明天我可不想再喫泡麪了!”
“你要實在饞得慌,就去他們工地上要點喫的!”
阿彪聽到這話,頓時不悅道:“我也是好面子的人,怎麼能去對方地盤討喫的呢!”
我沒有繼續搭理他,從地上撿了一包泡麪,捏碎倒進了嘴裏。
拆樓的車隊需要明天才能到,我估算着時間,少說也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星期。
趙峯那小子也會在這段時間裏被放出來。
只要他不主動挑事,我倒是可以饒他不死。
下午就要顯得輕鬆多了,我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打着撲克,玩着遊戲。
這大樓一天不拆,我們就一天沒事做。
等到天黑之後,大傢伙吃了頓泡麪,就各自回到帳篷休息了。
今晚沒有野貓叫喚,阿彪睡得異常的踏實。
我攤在睡袋裏玩着手機,一道明晃晃的光突然從帳篷上劃過。
還以爲是哪個工友半夜起來撒尿,我一開始並未在意。
可緊接着,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了過來。
我猛地坐起身,快速拉開帳篷的拉鍊,伸出腦袋正準備一探究竟,就被一個手電筒給砸到了腦門上。
“嘶……”
我疼的一陣抽氣,恍惚間看見一個巨大的黑色袋子,朝我頭上罩了過來。
該不會又是綁匪吧!
“完了,被發現了,咱們快逃!”
“不能走,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非要進去看看不可!”
就在我撕下塑料袋的時候,兩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她們揹着巨大的旅行包,穿着深色的運動衣,還提着兩個大箱子。
其中一個女人朝我看了一眼,快速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從帳篷裏走出來,狐疑的問道:“你們大晚上的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
“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另外一個美女也是瞪着一雙清亮的眼珠子,在我身上掃視着。
“你們……是來探險的吧?”
我嗤笑了一聲,對她們問道。
“是又怎麼樣!”
“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是誠心想要作死啊!”
周圍傳來了其他工友的聲音。
阿彪也從帳篷裏鑽了出來,他看着眼前的兩個美女,雙眼忽的睜大。
我簡單講了講事情的經過,這幫大老爺們,聽說她們是來探險的,紛紛成了老媽子,苦口婆心的勸她們回去。
“我們就在這裏拍攝一個晚上,事成之後就走!”
“不行,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多危險啊!”
“附近有你們看着呢,不會出事的!”
“哎,陳哥你看這事兒……”
衆人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只要我點頭,她們就能留下來。
可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別說是女人,就連一個大老爺們去爛尾樓裏,也得嚇個不輕。
我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搖了搖頭。
“算了,這個人一看就是個直男,和他費什麼勁啊!”
其中一個美女瞪了我一眼,對我的態度很不滿。
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好歹我也是這裏的負責人,於情於理都應該拒絕她們。
怎麼還落得個直男的稱號!
“這黑燈瞎火的,我們就算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是啊,兩個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險的!”
她們做出一臉的可憐相,對着其他工友撒嬌道。
如果我未曾結過婚,一定當場被她們的表演迷暈,甚至露出癡漢一般的笑容。
“陳哥,我看她們也挺慘的,要不留個帳篷給她們?”
有名工人來到我的面前,輕聲問道。
我不耐煩的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算留下來,也得留個人專門看着她們,別讓她們跑到爛尾樓裏,耽誤我們的工程!”
我四下看了看,對阿彪勾了勾手。
阿彪眼裏閃着期待的神光,大步走了過來。
“你晚上別睡了,如果她們離開帳篷,你隨時向我彙報!”
“那是一定的,你就放心吧!”
我嘆了口氣,看着他這一臉自信的表情,反而有些不安。
兩位美女不情不願的進了帳篷裏,其中一個還對我做了個威脅的動作。
我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便疏散大家各自回去睡覺了。
阿彪興沖沖的來到我的面前,低聲道:“這是哪門子的福利啊,咱們工地上全是大老爺們,老天體恤我們幹活辛苦,這就送了兩個美女過來!”
“你別想打歪主意,要是你敢對她們做什麼,老子第一個廢了你!”
阿彪拍着胸脯,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我搖着頭,滿心擔憂的回到了帳篷裏。
其實,我不是信不過阿彪,而是信不過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工程剛剛開始,她們若要在這裏發生了意外,那我們可就遭殃了。
時間到了凌晨三點,我關上帳篷裏的燈,拉開一條小縫,朝外面看了看。
阿彪坐在她們的帳篷前,還算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