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母咬牙切齒的說我欺人太甚,那雙眼睛飽含對我的恨意。
“選擇權在你們的手裏,我只是提出一個條件,接不接受看你們自己!”
我繞開老岳母,走到了客廳,悠悠往沙發上一趟。
“呵呵,我們哪有選擇權,你這是擺明了要趕我們走!”老岳父恨恨的扔下了手裏的煙,指着我的鼻子怒吼出聲。
老岳母哀嘆了幾口氣,扯着明天的衣服,嚷嚷着要帶他去自首。
頓時這家人就亂了套,叫喊聲四起,簡直比殺豬還要精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岳母毆打明天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瞥我一眼。
她在觀察我的態度,想要用這套苦情戲的手段,讓我主動收回剛纔說的話。
明月一手兜着大肚子,一手護在明天的身前,也是一副要攔不攔的樣子。
“女士,看看你把我們家弄成什麼樣,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再鬧下去,這個家就要支離破散了!”
老岳父來到我的面前,跺着腳憤憤的說道。
“真想讓他去自首,我現在就可以撥打報警的電話,也不用麻煩你們了。”
“你……你是鐵了心要拆散我們!”
“你們一天不走,我心裏就一天不能安寧,鬧來鬧去的,對明月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好,我可是煞費苦心,纔想了這個萬全之策。”
老岳母見這招不好使,撇下姐弟兩人,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她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道:“你想要趕我們走,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媽,你不要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陳浩也不是個冷血的人,他只是一時糊塗,不會真的逼你們走的!”明月哭着跑了過去,哽咽的央求道。
我坐起了身,淡淡道:“明天之內給我回復,如果你們執意要賴在這裏,我會親自帶着警察登門拜訪。”
老岳父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混賬東西,老岳母都要被你逼死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們生活了幾十年,她的膽量,你應該比我清楚纔對。”
我扒掉了他的手,面色陰沉的站起身來。
路過還在鬧自殺的老岳母,我不禁冷笑了一聲。
她的腦子靈光着呢,我手裏有大幾百萬,只要和她女兒重歸於好,這些錢她怎麼着也能分很大一筆。
再加上還有肖天舒這個備胎,萬一這人再次鬼迷心竅,找上了她的女兒,未來的好日子可長着呢!
有這麼多的好處,她怎麼可能捨得自我了結!
“繼續你們的表演,我就不奉陪了。”
我大力關上門,揚長而去。
回到公司,食堂的阿姨都已經下班了。
忙了一整天下來,我連一頓飯都沒喫上,早已是飢餓難耐的狀態了。
幸好公司附近的集市還開着,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了門,只剩下了一些老頭老太太還在堅持。
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偶爾才見到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
我爲了打發時間,嘴裏哼起了周星馳的歌,即便有些跟不上節奏,但在這個深夜,又有誰會管我呢?
走到一處路燈下,我正單手打着節拍,突然發現身後跟了一個人。
他的影子歪歪斜斜的出現在我腳下,奇怪的是,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聽見任何的腳步聲。
更何況這條路很寬,而我又走得慢,他爲什麼要和我保持一條直線?
想到這裏,我突然一個轉身,朝身後的人看去。
“兄弟,這大晚上的,走路也沒個伴,不如咱們走一起?”
冒然懷疑別人是不好的行爲,所以我很客氣的對他問道。
他穿着一身長長的黑風衣,將領口豎起,正好擋住臉。
面對我的提問,他雖然是站住了腳,但卻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我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先走了。”
此時我已經對他有了懷疑,步伐止不住的加快。
除了我們兩個,這周圍連條狗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萬一他對我起了歹念,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只聽見身後的腳步越跟越緊,我從疾走轉爲小跑,沒想到他也和我一樣跑了起來。
頭頂的路燈消失了,經過一條窄巷,我不慎踩到了一塊石頭,踉蹌了幾步。
就在我腳底下打晃的時候,他突然俯衝了過來,拿出藏在風衣下的匕首,對着我的小腹快速的捅了幾刀。
我扯着他的衣服,緩緩的跪在了地上,擡頭只看見一雙熟悉的眼睛,還沒等我想起來是誰,他就直接跑出了巷子,消失在夜幕之下。
我保持這個姿勢跪了兩三分鐘,才扶着牆站了起來。
“靠,剛買的熱包子,被他捅了個稀巴爛!”
或許這個人是擔心被我發現身份,捅了我之後,還沒來得及確認就跑了。
殊不知他這幾刀全捅在了我的包子上,而我只是擦破了一點皮。
這附近連個監控都沒有,想報警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我能確定的是,這個人不是明天,也不是我的老岳父。
冷靜下來之後,我快步回到了公司,從保安室裏拿了一通泡麪,胡亂的喫進了肚子裏。
“陳總,你的衣服怎麼破了?就像是……被人給捅了刀子!”
保安蹲在一旁抽菸,見我的衣服出現好幾個大洞,立刻變得警覺起來。
我低下頭看了看,怒罵道:“剛纔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一路尾隨我,對着我的肚子就捅了幾刀!”
“還有這種事?那趕緊報警啊,這可是殺人未遂!”
“沒用的,他捅了我之後就逃跑了,那附近根本沒有人看見,更別說監控了!”
保安踩滅了菸頭,急衝衝的朝我走了過來。
他扒開我的衣服,摸到一絲血跡,嚇得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