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琴臉色驟變,慌忙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套在了身上。
我趁着老頭不備,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他腦袋上砸去。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老頭應聲倒地,但卻沒有昏迷,只是不斷的在地上抽搐着。
“你把她攔着,我來找咱爸的骨灰。”
我對汪源吩咐了一句,開始在這個狹小而又破舊的房子裏尋找起來。
骨灰應該都是放在罐子裏,找遍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卻都沒有發現相似的東西,唯有一些裝着剁辣椒的小瓶子,還被老頭藏在了牀底下。
鳳琴幾次想要逃走,都讓汪源給抓了回去,最後直接拿着牀單將她包裹起來,一腳踹到了角落裏。
“你們就讓我走吧,要多少錢我都給得起!”
被子裏傳來鳳琴祈求的聲音,語氣帶着哭腔。
汪源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我要一個億,你給得起嗎?”
“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只是說個客套話,你怎麼還跟我較真上了呢?”
“誰跟你客套?老老實實在這待着!”
我將屋子裏翻了個底朝天,仍是一無所獲。
既然不在這裏,很有可能就已經被老頭給下葬了。
正好這個時候,老頭有了緩過勁來的跡象。
我乾脆將外面的村民叫了進來,綁着這兩人上了車。
陳翔還有些納悶呢,怎麼鳳琴上車的時候,是全身裹着被子?
有個村民實在是好奇的很,掀開了鳳琴身上的被子,就見到她衣衫不整的縮着脖子,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媽,你這是咋了?他們脫你衣服了?”
陳翔倒是想得美,我們要脫了她的衣服,只怕手上都得起暗瘡。
鳳琴還真就順着這話,開始哭了起來:“你不愧是我兒子,知道媽受了委屈,這一把年紀了,還被兩個小夥子給脫了衣服,做了那種事情……”
“靠,陳浩,你TM是個人不!”
陳翔登時就有些坐不住了,猛地踹了我的椅子一腳。
“你拉倒吧,誰看得上你媽啊,她和這個老頭在牀上游龍戲水的時候,被我們撞見了,纔是這副浪蕩的樣子!”
“媽,這是真的?”
“別聽他們胡說,就是他們強了我,還死不承認!”
陳翔臉色微變,開始打量起鳳琴來。
他的視線落在了鳳琴的胸前,上面赫然有幾根白花花的鬍子。
你說,要不是兩人進行了親密的交流,能在胸上留下作案的痕跡嗎?
陳翔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扭過頭,咬住了老頭的耳朵。
“行了行了,回村之後有你們受的,車上就別瞎鬧了,萬一出了事故,咱們都得喪命!”
陳翔聽到這話,倒是來了脾氣:“喪命就喪命,反正被抓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怒吼之時,他一個挺身朝我撲了過來,將整個上半身擋在了我的眼前。
我手中抓着方向盤,就聽見副駕駛上的汪源喊:“左!左呀!”
汪源也在幫我將他推開,一時忘了看路,就感覺到一陣猛烈的撞擊,伴隨着砰的一聲巨響,我這輛五菱麪包車,直接撞在了電線杆子上。
車裏的人隨着慣性,齊刷刷的往前倒去。
而我因爲有陳翔的保護,只是扭到了脖子。
在緩過神來之後,我急忙下了車,首先將這礙事的傢伙給拽了出來。
陳翔倒在地上,微微的蠕動了兩下,隨即腦袋一偏,像是撞昏了過去。
汪源有安全氣囊的保護,也沒有什麼大礙,他打開車門,將其他的村民都扶了下來,索性大家都是輕傷。
“這個殺千刀的傢伙,差點讓我們全車人都跟着喪命,老子還真壓不住火了!”
村幹部一隻手捂着腦門,嘴裏罵罵咧咧的。
鳳琴見他要往陳翔那邊走,急得趕緊撲了過去,身上的衣服本就鬆鬆垮垮,這一拽直接掉了下去。
村幹部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立刻罵道:“你這個蕩婦,趕緊把衣服穿上,別TM在這丟人現眼了行不行?”
“只要你答應我,不動手打我兒子,咋樣都行!”
“老子因爲他腦袋上撞了個大包,憑啥要答應你啊!”
村幹部甩開了她的手,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陳翔,擡起的腳又放了下去。
都已經昏迷了,就算揍他一頓,也感覺不到疼,那還有什麼意義?
衆人蹲在路邊抽菸,我將麪包車檢查了一番,索性還能勉強開動。
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想找個修車的,那簡直就跟在山上找野人一樣困難。
“汪源,你看下這傢伙有沒有事,他半天沒有動靜,要是死在這裏了,我們都得搭進去。”
我對汪源使了個眼色,讓他查看一下陳翔的傷情。
鳳琴也在這個時候穿好了衣服,在村民的押送下來到了我們身邊。
汪源有些不情願的對我說道:“哥,我不想給他看,這種損人害己的傢伙,死了反倒是給社會帶來好處。”
“別說氣壞,人命關天,你好歹是個醫生啊!”
“醫生怎麼了,醫生也有情緒,他偷了咱爹的骨灰,就該……”
我沒等他說完,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
鳳琴也央求道:“你就行行好,趕緊看看他吧!”
“你這個臭娘們把嘴閉上,剛纔還想把自己的醜事賴在我們的身上,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不對,我不對,我錯的離譜,像你們道歉,但我兒子是無辜的啊!”
汪源嘆了口氣,嘴裏嘟囔着,極不情願的蹲了下來。
他檢查了一下陳翔的脈搏,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爲腦袋裝在方向盤上,一時回不過神來罷了。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
開着車將這些人帶回村,吳叔早已等候多時。
我們來到村委會,這裏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村民,他們聽說了我家的事情,都自告奮勇要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