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聲巨響,以爲是晴天霹靂的大雨落下,不料只是雷劈到一個電線杆子。江十七騎着電動車嚇得打滑,屁股摔得老疼,拍拍塵土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聽到喵喵喵的叫。這個季節,都是貓發情的季節,這偏集裝箱房建立後就被遺棄了,就時不時會有夜貓來定居。下了班,已經是晚上十點,這段路比較陰森,所以一到這個點,路上都沒有什麼人的。因爲最近,聽說一個新聞,有個變態殺人犯經常神出鬼沒的大街小巷裏,多少少女已經慘遭毒手。都是一些長的好看的小姐姐,哎……都說紅顏薄命啊。

    她江十七就什麼都不怕了,畢竟她相貌平平還有點矮一米六的個子,而且穿的都是二三十的衣服,一個月三千不到的收入。實在要錢沒錢,要顏值沒顏值的,打劫都打不到她頭上。習慣性單身的她,經常走夜路。她推起小電動車正要啓動的時候,聽到一種滲人的聲音,喵嗷喵嗷聲音很是悽慘,而且不是一隻而是好幾只。嚥了咽口水,阿彌陀老天保佑,希望不是變態殺人犯,還是趕快走比較好。可是,她正好把燈打量,閃了好幾下,咦?不是吧!沒電了,不就摔了磕下,二手就是二手的。她下車,檢查後坐墊下的電池的時候,又聽到了貓叫。

    喵嗚喵嗚

    像個哭聲一樣的,隨後就沒了動靜。夜魅這次就不淡定了,車壞了跑不掉,要是真是那個殺人犯,還是出於自保。剛下班買的西瓜,掏出了水果刀,打着手機燈。一路小步的朝貓叫的方向一路看去,她翻進集裝箱的窗子,用燈看了看裏面,全部是一堆堆廢舊傢俱的雜物,送了一口氣。裏面沒人,可是再轉身的時候,看着鐵絲線上掛着一排排的貓屍體,還正在血淋淋的滴着血。嚇得她手機一掉,砸在了她的叫上,“我的媽呀,誰那麼缺德,大晚上虐貓!你的心怎麼那麼黑呢?人家流浪貓已經夠可憐的了”

    罵歸罵還是有點害怕,她抱着頭蜷縮着身子,半晌房間空蕩蕩沒有任何聲音。

    江十七瑟瑟發抖的手撿起地上的手機,再次打開了手機等,看到兩顆綠寶石一樣的東西閃閃發亮,在書桌下面盯着她。她走過去,一點點的靠近這個東西,燈光一閃更看的清楚面前的東西。出奇的淡定,原來是蛇啊!小時候爺爺經常養一些小寵物,什麼蜥蜴呀蜘蛛呀,蛇是最多的。天天都見爺爺抱着睡,說蛇也是又靈性的東西,小時候她還被蛇救過。所以對蛇沒什麼好怕的,她看着蛇身都是被貓抓的一道道口子,同樣也留着血。被傷害了,都沒將貓作爲食物,應該是個好蛇!

    “小黑,就這樣叫你吧,看你黑不溜秋的。原來那麼多隻貓傷你,出於本能你才弄死它們啊”江十七撅着屁股,歪着腦袋,像逗狗一樣發出嘴嘴的聲音。

    不料蛇好像聽得懂一樣,白了她一眼,廢話誰打你還不準反手啊?這女人是什麼鬼,它是一條蛇,居然有不怕蛇的女人。喂喂,我看你是個不懂事的丫頭,你咋那麼不給面子,叫狗呢?

    “哎喲,可憐了,蛇皮都抓傷了。不嫌棄就跟我走吧,我包養你”江十七杵着腮幫子,伸出來食指戳了錯它的腦袋。這蛇是怎麼回事,跟假的一樣,好歹吐個絲啥的迴應下啊,就這麼直溜溜的看着她。到底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

    黑蛇張開了一下嘴,吐了吐信子,小丫頭這點心思,你以爲我知道你想啥嗎?有見過皮黑的這麼亮的蛇?真是個凡夫俗子粗俗的很。

    咦?黑蛇還在蒙圈的時候,它就被舉高高了,啾咪一下親在腦殼上,放在她的衛衣帽子裏。大膽色女,居然敢親老夫?算了,要不是被追殺雷劈了元神,一時恢復不了真身。就先到這個女人家寄居算了,吐了吐幾下蛇信子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埋頭在帽子裏躺着。

    出來以後的江十七,灰頭土臉的,這集裝箱房太久沒人去,只是進去一下身上落下那麼多的灰。乾咳了兩下,又蹲下來開始檢查電動車,連開連關好幾次啓動,就是燈亮以後就閃了。

    黑蛇探出頭看低着頭修着電動車的女子,無奈的搖搖頭,就這條件還想包養它?哎算了吧……閉上眼睛,兩眼之間透出一絲紅色的光亮,電動車裏面的零件在它的視眼中像掃描一樣的略過。一會兒它就找出了問題所在,發電池的電線老舊損壞了,對着那個方向目不轉睛吐絲,崛起尾巴。在江十七最後一次開啓電源的時候,電動車又亮了,而且比以往都還要亮,她開心的蹦蹦跳跳的。顛的黑蛇要掉下來一樣,他尾巴纏繞着她的馬尾,白了一眼。

    “小黑蛇,在裏面乖乖躺好,姐姐帶你嘗試下我的小旋風,喔吼”江十七開心的加了油門那一把手,誰知道飛的賊快,就像新車一樣。這車買來的時候,就像老年機一樣,衝多少電都只能跑這麼慢,沒想到對着電池踢個幾腳,不斷重複開關,還能跑這麼快!一路上,江十七還不斷哼唱着,“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我手裏拿着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譁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

    哎難聽死了,老了就是老了,聽不得年輕人大晚上唧唧哇哇的,這丫頭哪來的經歷?還那麼笨,先睡會兒吧。

    迷迷糊糊的中的黑蛇,在追的正香的時候,一個火辣辣的感覺讓它從睡夢中驚醒,它張開血盆大口。發現盡然是這個丫頭,左手裏拿着棉籤,又手拿着創口貼,旁邊還有顛覆。剛剛就是這藥水,弄得傷口火辣辣的疼,其實這些都是輕傷,一天不到就會自動癒合了,這玩意兒塗滿它全身不得一晚上都是這酒精味?它扭頭就去咬掉站在身上的創口貼,誰知道這個女人盡然就是一把頭,拍在它腦袋上。

    “你這個頑皮蛇,好心給你處理傷口,你卻浪費我創口貼”嘴裏碎碎念,可是手裏依舊沾着碘伏擦着它的傷口,時不時還用嘴吹了吹。

    根本沒注意黑蛇嘴巴閉攏,往下扒拉不開心的樣子。

    小丫頭,我看你無知不與你計較,給老夫就是一巴掌,要是你知道我身份不嚇死纔怪。嘔~臭死了,算了看你也是好心就不計較了。逼着眼睛,繼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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