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是你啊!”夏夢詩佯裝欣喜若狂的說,“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回家呢?爸爸媽媽昨晚喫飯的時候還說起你了呢!”

    許鑫帆卻是愣住了。

    這竟然真的是夏苒苒?

    可是夏苒苒竟然在這裏,在這種地方刷尿壺?

    不可能啊,當年的夏苒苒,也是醫科大學的校花女學神,被教授斷定將來一定是最年輕的主刀醫生!

    夏夢詩也看見了夏苒苒手中的尿壺,不由的捂住了嘴,“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幹這種活兒?”

    夏苒苒一個字都還沒說,而夏夢詩卻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她掙開夏夢詩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異樣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這裏是泌尿科,婦產科在樓下。”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許鑫帆一把拉住了她。

    “夏苒苒,你還要去刷尿壺?你不嫌髒?”

    夏苒苒直接甩開了許鑫帆的手,“再髒,也沒有你們髒。”

    許鑫帆面色一變。

    夏苒苒冷笑着看了一眼夏夢詩,“原來是你。”

    她一直在想,那天早上,用許鑫帆的手機打電話給她,刻意讓她聽見他們牀上的那些話的人是誰。

    現在一回想,那不正是夏夢詩的聲音麼?

    夏夢詩眼裏含着淚,“姐姐,你……別這樣,這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喜歡上許大哥的,我們兩人是情不自禁……”

    “好一個情不自禁!”夏苒苒冷聲打斷她,“情不自禁,就要去搶未來姐夫了?還真是令人噁心!”

    “夏苒苒!”許鑫帆呵斥了一聲,“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都已經過去了五年了,你現在還要翻舊賬?!你就這麼小肚雞腸麼?”

    許鑫帆將泫然欲泣的夏夢詩給護在自己的懷中,拍着她的肩膀。

    夏苒苒只覺得諷刺。

    五年前的她,還真的是瞎了眼,被這樣一對狗男女給欺騙了。

    夏夢詩很是時機的扯了扯許鑫帆的衣袖,“許大哥,別這樣,苒苒肯定也是很傷心的,這五年來,她過的一定不好,要不然現在怎麼能淪落到……”

    許鑫帆點了點頭,又看向夏苒苒,“苒苒,你如果有困難,就回夏家,你爸爸和夢詩肯定會幫你的,也比你現在做這種骯髒的工作要好啊……”

    “骯髒的工作?”夏苒苒一雙眼睛看向許鑫帆,“醫科大的教授就是這樣教你的?什麼是骯髒?對待病人,從來就沒有骯髒!”

    她將口罩戴上,直接拎起來尿壺起身,“讓一讓。”

    “啊!”

    夏夢詩沒有及時讓開,夏苒苒手裏的尿壺裏的尿就直接撒在了她的裙子上。

    “夏苒苒,你……”

    夏苒苒隔着口罩笑了一下,“抱歉啊,沒看見這兒還有個人。”她特別加重了“人”這個字。

    夏夢詩鼻子都要氣歪了。

    偏偏礙於許鑫帆在場,不能失了自己的淑女風範。

    夏苒苒轉身就走。

    她就知道,今天主任忽然把她調到泌尿科絕對不是偶然,再一聽夏夢詩這種矯揉造作的語氣,就知道肯定是她在後面動了手腳。

    既然如此的話,那不給你留點見面禮,怎麼說得過去呢!

    許鑫帆擡手捂着鼻子,急忙抽出紙巾來幫夏夢詩擦裙子,“還要去婦產科麼?”

    “還去什麼去!”夏夢詩跺了跺腳,她恨不得將這條昂貴的裙子直接扯下來丟進垃圾桶裏面去!

    而就在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內,有兩個人影走了出來。

    正是來複查的霍景深。

    “這女護士有點意思啊,你認識?”汪奕澤問一旁的霍景深。

    要不是霍景深提議躲在這裏看一眼,他還看不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不過……我怎麼沒聽說夏家還有一個女兒的,不是說就只有夏夢詩一個女兒麼?”

    霍景深勾了勾脣,轉身朝着電梯口走去,“走了。”

    …………

    夏苒苒白天在醫院“偶遇”夏夢詩,結果下午還沒下班,她就等到了夏家人的電話。

    她的手機號早已換過,是打到的值班室的公用座機。

    “夏苒苒,你爸爸打來的電話!”

    護士小李幫忙接通的時候,臉色還有點怪異。

    什麼時代了,打電話找人都不用手機麼?

    夏苒苒接通了電話。

    夏海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夏苒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年說走就走,現在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回家一趟?在醫院裏面做那種髒活兒你沒想想把你爸爸我的臉往哪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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