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詩一聽,投給徐雨欣一個十分贊同的眼神。

    徐雨欣有了夏夢詩眼神的交流,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現在僞造字跡的人這麼多,誰都知道,自己是可以僞造的,還有下面的這印章,更加是可以僞造的,我就認識一個倒賣印章的,一個這種刻字的印章,五分鐘就能激光刻好一個!”

    周圍的人一臉失望的表情。

    “假的啊!”

    “還以爲真能看到孟老先生的真跡呢。”

    “真是可惡,造假是要被抓的!”

    “敢造假,就讓她曝光在網上!”

    夏苒苒蹙了蹙眉。

    她看向朱美玲,“朱阿姨,你認爲呢?”

    朱美玲是在醫院系統很長時間的,當年她在仁德醫院的時候,是見過孟寰榮老先生的。

    信件上的字跡可以造假,但是印章卻不能!

    這種印章,是孟寰榮老先生獨有的。

    見過的人沒有幾個,剛好朱美玲就是其中之一,孟老先生至今對外公佈的信件之中,從來都不曾有過這種印章。

    但朱美玲當時在醫院裏面,因爲作爲夏苒苒母親的護工,是經常拿孟老先生的藥房和信件的,這個印章早就見過很多次了!

    朱美玲心想,反正現在也沒人認識,只有她見過這樣一個印章,否認的話,剛好可以給夏苒苒扣上一個撒謊的名聲,到時候就算是她能回來夏家又能如何,名聲已經壞掉了。

    她這樣想着,就開口說:“應該不是吧,就跟大家夥兒說的一樣,這都是可以造假的。”

    夏苒苒握緊了手。

    她還是低估了朱美玲的不要臉的程度。

    她本以爲,既然信件在,字跡在,印章在,朱美玲就不能說不!

    沒想到,朱美玲非但不承認,而且還反咬一口,說她造假!

    徐雨欣抓住這個機會,趁機落井下石:“聽聽!剛纔還振振有詞的!這都是造假的!就該報警,讓人給抓起來!”

    夏苒苒說:“究竟是真是假,給孟老先生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徐雨欣反問:“我們又不知道孟老先生電話是什麼,你隨便撥一個電話,找一個老頭子,也能說是孟老先生咯,反正你怎麼說都有理了!你還想要當個醫生,最基本的醫德都沒有!”

    場面再度將矛頭都指向了夏苒苒。

    夏苒苒屏住呼吸,她在冷靜的思考着,到底應該怎樣做,才能挽回局面。

    她想到了一個人。

    只是她不想去麻煩他。

    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不得不麻煩了,否則的話就要麻煩孟老先生,孟老先生年齡大了,就算是這些人讓她打電話,她也不會用這種事情去打擾到他老人家的清淨。

    夏苒苒想要拿起手機來打電話,徐雨欣眼尖的看見了,急忙一個健步走了過來,一把就將夏苒苒的手機給拍掉在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

    夏苒苒眼神很冷的盯着徐雨欣。

    “我打電話也犯法?”

    “誰知道你是想要給誰打電話!”

    “你是怕我打電話找出自證清白的證據吧?”夏苒苒的聲音擲地有聲,“堂堂上流圈子的人,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的手機給拍掉在地上,”她冷靜自持的目光,落在了夏夢詩的臉上,“親愛的妹妹,跟她做朋友,你就是想要把她給當槍使的吧,任何時候都能爲你身先士卒?”

    夏夢詩被夏苒苒給說中了心事,臉上的表情不由得稍微變幻了幾種顏色。

    她其實看不上徐雨欣這種莽撞冒失的性格。

    但是她現在的這種位置,就是需要有一個這樣的人幫她打頭陣。

    這是她陰暗的心思,只不過被夏苒苒這樣擺在明面上說出來,就讓人難以忍受了。

    夏夢詩眼神瞬間就變得楚楚可憐。

    “姐姐,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也不要這樣挑撥離間我和我閨蜜的關係吧?”

    徐雨欣心中本是涌起一絲疑慮,聽見夏夢詩的話,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指着夏苒苒。

    “你自己好,就不想讓我們好,你真是心思惡毒!”

    夏苒苒心中嗤笑。

    “算我多嘴了。”

    以後如何,早晚會自食惡果的。

    她轉身走向自己被拍掉的手機處,彎腰想要撿起來,卻有一隻手先於她將手機給撿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手機遞了過來。

    “謝……”

    夏苒苒擡頭,對上來人的眼睛,口中的話一下就頓住了。

    “手機不要了?”陸司白微微一笑,“還是不認識了?”

    夏苒苒回過神來,把手機給接了過來。“不是……”

    陸司白的出現,讓在場再一次轟動了起來。

    “這是陸家的公子陸司白啊!”

    “是醫學圈內最年輕的醫學聖手啊!”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幾大男神齊齊匯聚!今天來的真值!”

    陸司白走了過來,徑直走向朱美玲,“朱女士,能否讓我看一眼信件?”

    朱美玲把手裏的信件遞給了陸司白。

    陸司白看了一眼信件,轉過頭來,“這的確是我老師孟寰榮老先生的字跡,印章也並非造假,我敢用我和我陸家的信譽做擔保!”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媒體記者向前一步:“陸少,能不能把信件給我們鏡頭一個特寫呢?”

    陸司白笑了笑,“能是能,但是難保這個特寫之後,不管是字跡還是印章,就要開始氾濫了,爲了避免我老師晚年生活被這些不堪其擾,我還是不給媒體記者拍了。”

    徐雨欣立即說:“那就不能逛憑你一個人說的就相信你!”

    陸司白的眼風掃過,這樣的眼神讓徐雨欣立即就噤聲不敢開口了。

    他轉向大衆,“但是,我可以有另外一個證明,大家知道我雖然出身醫學世家,但是我的師父,我的老師,是孟寰榮老先生。”

    “對,這我知道。”

    “是的,陸少是孟老先生的學生!”

    底下有人紛紛附和。

    陸司白將跟在他身後的夏苒苒推向前了兩步。

    “今天,我就要代我師父宣佈,”他說,“夏苒苒是我的師妹,也是我老師孟寰榮老先生收下的最後一個學生。”

    全體靜了長達五秒鐘1

    比起來之前任何一次,沉寂的時間都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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