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的伸手利落乾脆,沒有那麼多的花架子,但是每一招都能直接切中要害,能讓對方倒地不起!
他擡腿一個旋風踢,將拿着酒瓶衝過來的人給踹開,順便扶住另一人的後腦,朝着那人撞了過去。
兩人腦袋撞在一起,都紛紛跌倒在地上,倒地不起。
霍景深收回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一分鐘。”
他將襯衫袖子放了下來,又重新慢條斯理的將袖釦繫好。
他轉身,剛打了一個響指想要叫一杯香檳,身後有一道香風麗影就晃了一下,猛地闖到了他的面前。
夏苒苒踮起腳尖來,雙手捧着霍景深的下巴,在他的側臉上猛地親了一口。
“謝謝老公!”
霍景深一下僵在了原地。
剛纔他動手的時候可以不眨一下眼睛,可是夏苒苒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卻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
臉頰上還帶着女人嘴脣的軟糯觸感,似乎還帶着一點果味。
顧城擡手叫助理去處理這些人,已經端着兩杯香檳走了過來。
“Ceers。”
霍景深挑了挑眉,接過了酒杯,和顧城手中的酒杯輕輕地一碰。
夏苒苒坐在一邊,捧着臉頰,看着他的時候眼睛裏都是冒着星星,一臉的崇拜:“老公你好厲害啊!”
霍景深:“……”
顧城眼神中帶了點笑,“看來是今晚你要難消美人恩了。”
霍景深掃了夏苒苒一眼。
此時女人面若桃花,一雙眼睛裏都是醉酒後的迷離,平添了幾分女人獨特的嫵媚。
他的心中忽然一動。
這個女人竟然還毫不自知的拋媚眼?
沒看見周圍的男人眼睛都已經快要黏在她的身上了麼。
簡直不知檢點!
霍景深直接起身,扣着女人的肩膀就把她往外帶出去,朝着顧城打了一個手勢。
“改天再約。”
夏苒苒被霍景深給拉了出去,有點黃油,腦袋暈的噁心,上了副駕駛的位子,還撐着額頭眯起眼睛,有點難受的反胃,想吐。
霍景深吩咐前面的陸特助:“開車。”
“是。”
陸特助止住自己八卦熊熊之火,踩下了油門。
夏苒苒撐着腮看霍景深。
“老公,你真帥。”
吱——
陸特助一個急剎車,車輪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他驀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見鬼了似的,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霍景深。
霍景深的面色不虞,“不會開車明天就去駕校重新考一遍。”
“對不起霍總,我一定不會了!”
陸特助吞了吞唾沫,在心裏默唸了一遍:我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
霍景深對着夏苒苒嗤了一聲,“你知道我是誰?”
夏苒苒自然的點頭,“嗯,你是我老公。”
陸特助眼觀鼻鼻觀心,默唸清心咒:“我是聾子我是瞎子我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無限循環ing。
霍景深挑眉,“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是我老公呀。”
夏苒苒捧着臉,雙眼繼續放星星。
霍景深自報姓名:“我是霍景深。”
夏苒苒急忙搖頭,“不可能!霍景深是個大混蛋,你肯定不可能是霍景深的!”
霍景深:“……”
夏苒苒疑惑的噘了噘嘴,“難道是……重名?”
霍景深:“……”
夏苒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自己直接否認了,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霍景深看着夏苒苒鼓着腮幫搖頭的模樣,竟然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霍小七。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覺得霍小七和夏苒苒這樣的動作神似。
夏苒苒一邊搖頭一邊說:“絕對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馮然科。”
霍景深挑眉,“你認識然科?”
“當然了!他是我腦公!”
霍景深:“……”
夏苒苒看着霍景深陰沉的面色,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傷心,他是我大腦公,你是我二腦公,我還是很寵愛你的。”
霍景深的臉色更加黑沉了下來。
“你怎麼認識然科的?”
夏苒苒哼了一聲,“少年,嫉妒心不要這麼強,我跟我大腦公的事情爲神馬要告訴你呢。”
霍景深:“……”
陸特助一臉的生無可戀,他覺得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知道的太多了。
要知道,馮然科可是霍景深的大姐的兒子,霍景深的親大侄子!
一路上,陸特助受到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開車水準有點失常,導致即便是百萬豪車卻還是有些顛簸。
這就讓本就醉酒的夏苒苒更加泛噁心了。
她歪着頭,靠在了霍景深的肩膀上。
霍景深直接推開她,“好好坐着,別投懷送抱。”
夏苒苒抽了抽鼻子,實在是噁心的很,頭暈目眩的,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有沒有……”
垃圾袋三個字,湮沒在一陣“嘔——”中。
夏苒苒扶着霍景深的肩膀,吐的昏天黑地,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胃給吐乾淨了似的。
霍景深僵直着身體。
車廂內,頓時就彌散了一股嘔吐物的味道。
陸特助沒敢停車,也沒敢往後看。
霍景深額角的青筋直跳,“陸北!”
車輛終於停了下來。
霍景深把染上了嘔吐物的外套給脫了下來,讓陸特助直接丟出去,回頭看夏苒苒的時候,已經靠在車座上睡着了。
他眼皮跳了跳,“夏苒苒?”
沒回應。
霍景深眼神裏露出嫌棄來。
“這麼味兒都能睡着。”
他筆挺着脊背靠在後座上,夏苒苒趴在車座上似乎是很不舒服,就向着旁邊移動了一下,趴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霍景深的大腿肌肉立刻就繃緊了。
女人卻渾然不自知,還找了一個十分舒服的位置,然後蹭了蹭。
霍景深看見夏苒苒的嘴角還帶着一點嘔吐物,便抽出一張溼巾來,幫夏苒苒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
擡頭,剛好對上了陸特助從後視鏡看過來的目光。
霍景深說:“我只是擔心她再把我的褲子也給弄髒了。”
陸特助急忙點頭,“是的,我清楚!”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您是大boss,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