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霍景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頓了頓,手指在帶着加絨方向盤上輕輕地點着。

    “她不在錦苑華庭,不在楓林苑,那麼就只有兩個去處,第一個就是霍家大宅。”

    陸北:“……”

    夏苒苒接着說,“我每天都會給小七打電話,小七也有兩三天沒有見到他爸爸了,所以,那就是另外的可能了。”

    陸北:“……”

    “酒店或者霍景深別的住處,我現在人在外面開着車,”夏苒苒頓了頓,“我也不怕麻煩,我現在會一處一處的排查。”

    她剛準備掛斷電話,陸北那邊忽然說:“夏小姐,我把地址發給您。”

    夏苒苒收到了霍景深現在的所在處。

    是一個五星級酒店。

    她意料之中的。

    霍景深既然不讀她的消息,不接她的電話,那就不會在她所知道的地方。

    那就只有酒店。

    她掛斷了電話,直接驅車前往。

    她把車停在外面,進了酒店,直接去前臺詢問。

    “我來找霍景深。”

    前臺打量了一下夏苒苒,“稍等一下。”

    她拿起座機,撥了一個號碼,說:“這邊有一位女士找霍先生。”

    那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前臺掛斷電話,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張電梯卡遞給她,“C座十六樓1688號房。”

    夏苒苒道了一聲謝,拿着卡就走向c座。

    電梯門再度打開,面前是酒店的長廊上鋪就的卡其色地毯。

    夏苒苒的平底鞋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轉瞬就全部消弭在地毯中。

    這邊是五星級套房的專區。

    夏苒苒停在了1688號房前。

    她可以在給陸北打電話的時候冷靜分析,可以在樓下的前臺對前臺小姐出言要求。

    可是當她來到這裏,和霍景深之間,就隔着一道門的時候,她就忽然有了一種漸漸地緊張感。

    她深深地閉了閉眼睛,手指輕輕按下了門邊的門鈴。

    門從裏面打開。

    “霍……”

    當看清楚裏面過來的人的一瞬間,夏苒苒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

    來開門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絳紅色的長睡袍,波浪的捲髮落在肩頭,扶着門框,“就是你剛纔打電話來找阿深的吧?”

    阿深……

    這兩個無比親暱的字眼,讓夏苒苒忽然想到了早在過年前一個月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無意中掃到過霍景深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一條消息。

    是一個名叫秦筱雅的女人發過來的消息。

    “你就是秦筱雅?”

    女人挑了挑眉,姣好面容上浮現出一絲驚奇,“你知道我?”

    夏苒苒垂了垂眼瞼。

    這麼看,那就不錯了。

    裏面傳來霍景深的聲音,“是誰來了?”

    秦筱雅讓開門口的位置,套間內的男人就和門口的夏苒苒,視線交接。

    夏苒苒楞了一下。

    霍景深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睡袍,跟秦筱雅身上的睡袍是同款的,腰帶鬆鬆的系在腰間,手裏端着兩杯紅酒。

    秦筱雅轉身笑了一聲,徑直從霍景深的身邊經過,取過他手中的一杯紅酒,肩膀在他的身側輕輕的撞了一下。

    “找你的人來了,我先回房了,多謝你的紅酒。”

    夏苒苒站在門口,始終都沒有動作。

    霍景深把手中的紅酒放在一邊的桌上,眼簾輕輕的擡起,開了頭頂橘色的等,對夏苒苒道:“進來吧。”

    夏苒苒覺得自從這酒店的房門打開,每一幕,都好似是針尖一樣,扎進了她的眼睛裏,讓她的眼睛充血生疼!

    她一直在給他發消息,打電話,可是他卻始終都沒有一句話的迴音。

    她本以爲,他在忙,忙公司的事,忙工作的事,她甚至都不敢打擾到他。

    而他呢,卻在酒店裏面,美酒,美女相伴。

    其實她早就該有所發覺的,難道不是麼?

    早在發現霍景深手機裏面的那條消息的時候,就應該打破砂鍋問到底,去質問他,這個女人是誰。

    她在自欺欺人,她在給自己留有一條退路。

    就像是她給方頌琪說的,她希望能在他和她的關係中,找到一個制衡點,能及時的抽身出來。

    她走了進來。

    “她是誰?”

    這句話,遲了兩個月,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霍景深靠在桌邊,雙手抱臂,“你不需要知道。”

    夏苒苒從沒有覺得難堪過,哪怕是早在五年前,她和許鑫帆之間的關係被夏夢詩算計破壞的時候,她都沒有感覺到難堪。

    難堪是一種介於難過和尷尬之間的微妙情感。

    她抿了抿脣,輕輕地問:“那我需要知道什麼?”

    霍景深眼神緩淡的擡眸,然後輕而緩的開腔,“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他避開了剛纔的那個話題。

    夏苒苒心裏想。

    只有在心虛的時候,纔會避而不答。

    夏苒苒走過來,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

    “找你問清楚。”夏苒苒說。

    霍景深對上她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眸光清澈見底,一如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清澈,明亮,黑白分明。

    但是時隔半年,她的眸中,卻少了那一份嬌俏的靈動。

    她一直是這樣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性格,想要知道什麼,就會問,她永遠都不願意就這樣稀裏糊塗。

    霍景深端起高腳酒杯。

    酒杯裏瀲灩的紅色液體,在頭頂的水晶吊燈燈光閃耀下,瀲灩而奪目。

    “我們分手吧,夏苒苒。”

    他的嗓音冷的好似是冰泉一般,沁的夏苒苒聽見這話,不由得就打了一個冷顫。

    她眼神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她知道霍景深最近總是貌合神離,若即若離的疏遠她,她覺得兩人應該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就小姨提出的疑問——什麼時候訂婚結婚,來商量一下。

    但是,這些話都還尚未提上日程,就已經徹底宣告夭折了。

    她想說很多話,在來的路上,她甚至都有一肚子想要傾訴給霍景深聽。

    比如說她這些天在夏家受的委屈。

    比如說她做了一個決定,用股份換撤訴。

    比如說她又學會了一樣新的菜式想要做給他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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