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思議,情形就這樣被扭轉了?

    竟然真兇是繞了一大圈子,到了夏苒苒的後媽身上?

    朱美玲和夏夢詩被帶進警署的當天,就沒有出來,並且被禁止探望。

    記者們在門口蹲守了兩天,甚至看見夏海建去都被擋在外面。

    夏海建臉色很差,“現在我兒子還在家裏需要餵奶,你們這是剝奪人權!”

    他的指控,倒是有點作用,當天就允許他帶着孩子進來,在裏面專門開出來一間母嬰室,以發揚人道主義精神。

    夏海建這也才見到了朱美玲。

    朱美玲餵過孩子之後,又用汲奶器裝了幾個瓶子,交給一旁的月嫂帶走,“你拿回去就放冰櫃,記得每天把奶熱開。”

    “好的。”

    等到月嫂抱着孩子先出去了,朱美玲才猛地站了起來,哭着撲向了夏海建。

    “老爺,我真的是沒法活了!”

    夏海建急忙扶住了朱美玲的手臂,“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快點起來。”

    “這就是個圈套!我跟夢詩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就算是腦子再糊塗,也不可能對霍家的小姐動手啊!現在竟然因爲夏苒苒的一面之詞,就把我們給抓起來關在這裏兩天……我都不知道夢詩在那邊怎麼樣了……”

    她哭的聲嘶力竭的,低頭抹眼淚。

    其實,她就算是被帶到這裏,也並沒有受到過任何非人的對待,諸如付靜嫺交代的詢問夏苒苒的那種方法都不曾有過,就只是簡單的做了兩次筆錄,告知了一下事發當天的行蹤。

    朱美玲就是在這個筆錄上,心裏有所忌憚。

    那天晚上,她是遣散了所有的傭人都放假了,筆錄中,她未曾提及。

    她唯恐萬一某個傭人把這話給說漏了嘴的話……

    她也好先給夏海建打一個預防針。

    她哭着說:“老爺,你說,我和苒苒之間,就算是再有不對付的地方,但是我也從來都不曾想要害了她的名聲啊!她現在用這個來害死我和夢詩啊,我們說不定都要因爲這件事情背上案底了!”

    她口口聲聲都是往夏苒苒的身上拉,就是要讓夏海建對夏苒苒的敵對之意更強。

    夏海建本來就已經因爲夏苒苒害朱美玲早產這件事情上對她深惡痛絕了,現在又鬧了這麼一出。

    “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她做出這種混賬事的!”

    夏海建決然的下定了決心,拿出了保證,“我現在就去找夏苒苒!”

    朱美玲看着夏海建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這才勾了勾脣。

    夏苒苒想要把她給拖下水,也要看看夏海建是否同意,她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夏海建是這樣的好利用過。

    …………

    霍家大宅。

    夏苒苒抿着脣,看着陸北遞上來的筆錄。

    這是從警署那邊剛剛拿來的夏夢詩和朱美玲兩人的筆錄,筆錄記錄了當天兩人所做的事情。

    夏夢詩的這一份筆錄記錄很清晰,沒有什麼疑點,在劇組,有不在場證明,也有人證。

    而疑點就是在朱美玲的這一份上。

    朱美玲當天晚上,說自己一直都在家裏,可是卻並沒有提起人證。

    她扣了扣桌面,“陸特助。”

    “在。”

    陸北向前走了一步,“您有什麼吩咐?”

    夏苒苒指了指筆錄上的一行字,“問她,既然是在家,可有傭人作證。”

    這裏面明明白白的寫着,夏海建因爲應酬,當天晚上並沒有回來,而是宿在了酒店裏,那也就是這一夜,朱美玲是在獨守空房了?

    這樣四個敏感的字,讓夏苒苒很快就聯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另外一個人。

    陸北立即就去打了電話。

    過了十幾分鍾,那邊回覆過來,說:“她說沒有,當天她行善積德,放了家裏的傭人都回家去團聚了。”

    夏苒苒挑眉,“全部?”

    “說的是全部。”

    這就剛好印證了夏苒苒內心猜想。

    好巧不巧的,就當天把那些傭人都給遣散回去放假,又剛好夏海建應酬不回來?

    夏苒苒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梁晉。

    都不在家,這不就是幽會的最好時機麼。

    夏苒苒立即就對陸北說:“調出來當天晚上夏家別墅附近路段的監控,都調出來,大概就是晚上六點到第二天的監控。”

    “好。”

    陸北雖然不知道夏苒苒這個吩咐的用意是什麼,但是霍景深交代給他聽夏苒苒的吩咐,他就照做。

    更何況,陸北自從上次夏苒苒在酒店裏面對她的後媽和妹妹安排好的陷阱,卻能轉危爲安扭轉乾坤,甚至手裏還抓了一個把柄,他就已經對夏苒苒有所改觀了。

    這個女人,要是認真起來,真的不輸霍景深。

    而就在等待的這個時間,夏海建就找上了門。

    夏海建被攔在外面,他怒目而視,“我現在是來找我女兒!你們攔着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保鏢說:“不管你是誰,我們只聽少爺和少奶奶的吩咐。”

    夏海建幾乎氣到七竅生煙!

    他咬着牙,“那你們就去通報!告訴你們的少奶奶,她親老子來了!”

    沒等人上來通報,夏苒苒就已經扶着樓梯欄杆走了下來。

    這兩天,有霍景深安排的人嚴加防範,沒有人打擾她,她身上的傷口也漸漸地癒合,現在自己行動已經沒有大問題了。

    “我還以爲是誰,這麼大早上的就在門口嚷嚷,原來是夏董事長啊。”

    夏苒苒這樣的陰陽怪氣,讓夏海建聽起來不由得皺眉。

    “快點讓人進來吧,別讓夏董等急了,到時候又要出去嚷嚷我不孝了。”

    她先落座在沙發上,擡了擡手,讓女傭去準備烏龍茶。

    “這可是我父親最喜歡喝的茶了,烏龍茶。”

    她特別加重了烏龍的這兩個字,似乎是別有意味,“我原來也不喜歡這個烏龍茶,現在呢,倒是覺得有點意思了,這個名字取的尤其好。”

    夏海建怒氣衝衝的走進來,直接切入主題,“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現在搞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要把美玲和你妹妹置於何地?難道還真想要讓他們進去替你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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