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霍家五小姐打架差點被勸退的那個女演員,叫劉什麼的。”
向曼微蹙着眉,在腦海中回憶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記得,劉嵐,她跟我一個劇組,跑龍套。”
“那就好了,我這邊有點事找她,你能不能把她的電話給我?”
“好,我發給你。”
秦筱雅道了謝,掛斷電話,向曼那邊的手機號碼就發了過來。
她看着手機屏幕上閃現的這個手機號碼,眼眸裏閃現出譏諷陰毒的光。
…………
夏苒苒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直接就拉起一個抱枕,狠狠地放在牀上捶打了一通。
把抱枕當成是霍景深來用力的捶打着,發泄似的用盡了自己的全身的力氣。
霍景深,都已經相處這麼久了,認識這麼久了,她在他的心裏,難道就是這樣的麼!
什麼髒水都要往她的身上潑,什麼黑鍋都要讓她來背!
憑什麼!
就憑她脾氣好好欺負?
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麼!
霍景深就是天下第一大壞人!就是眼瞎心盲!
夏苒苒的指甲幾乎都要把外套真絲的抱枕外面給劃破了,她直接把抱枕丟在了地上,坐在牀邊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麼發泄過,感覺還好了一點。
她剛準備轉身,忽然發現牀頭響了一聲。
“誰?”
她叫了一聲。
那牀頭櫃另外一邊沒有動靜,就好似剛纔的那一秒的動靜,是夏苒苒的錯覺。
她立馬站了起來,徑直走到牀頭櫃的另外一側,一下就將旁邊的裝飾櫃給推開了。
露出了藏在裏面的一個小小的身影。
霍小七!
夏苒苒瞪圓了眼睛,還保持着掐腰怒髮衝冠的站着,剛纔發泄了那麼一通,現在頭髮也散亂了。
她和霍小七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差點就斯巴達了。
怎麼可能是霍小七?!
那剛纔她那麼抓狂暴力的一面,不是都被霍小七給看見了?
這可是她一直以來苦心營造的形象啊!
夏苒苒撫了撫額頭,“你怎麼在這兒?”
霍小七這才從櫃子後面爬了出來,然後囁嚅了一聲,“我剛纔什麼都沒看見。”
夏苒苒一聽這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還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都還沒有說話,霍小七倒是會察言觀色的先把責任給撇清了。
她彎下腰來,幫霍小七把褲子上的灰塵拍了拍,語氣已經比剛纔輕柔了一下,“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裏來了?”
霍小七睜着一雙大眼睛,眨巴了眨巴,又搖了搖頭,“沒什麼。”
夏苒苒有點疑惑。
沒什麼會跑到她的房間裏來?
她剛纔因爲太過生氣,進房間後也沒怎麼觀察。
現在,她轉頭一看,掃了一下這房間四周,一眼看過來,也沒發現什麼不同。
她再看霍小七,明顯就是一副心虛的模樣。
這個霍小七,和夏朵朵一樣,都是不會撒謊的孩子,一旦是有點小謊言,都會表現在外部表現上。
夏苒苒將地上的抱枕撿了起來,放在牀上,做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來,“小七,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阿姨,好麼?”
“那你剛纔爲什麼會抓着抱枕?”
夏苒苒:“……”
好吧。
她就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管霍小七,果不其然,反噬了吧。
她揉了揉額頭。
“阿姨只是……發泄一下。”
她現在十分慶幸,自己剛纔在發泄的時候,除了最開始叫了一聲霍景深的名字之外,那些暴躁的話,就只是在自己的內心想了想,幸虧是沒有爆發說出來。
否則的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挽回自己的形象了。
“我也就是進來溜達了一圈。”霍小七吐字清晰的說。
夏苒苒:“……”
好吧,這件事情就這麼翻篇吧。
她特別送了霍小七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也沒發現有哪裏不對的。
除了……
她在牀頭上,放着的相框,裏面的照片不一樣了。
夏苒苒將相框拿了起來,看見相框裏的照片。
原來,夏苒苒沒有霍小七的照片,相框裏的照片,也是她和夏朵朵兩個人的合照。
而現在……
這張照片依然是她和夏朵朵沒有錯,而在照片的另外一側,多了一個人。
多的正是霍小七。
霍小七的小小的身影,是ps上去的,雖然已經幾乎坐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程度了。
夏苒苒心中嘆息。
最近她和霍景深之間的事情,已經影響到她和孩子們的相處了,她不應該把過多的精力都放在霍景深的身上。
孩子纔是她現在最應該放在心上的事情。
她在網上搜了一些大人適合和孩子一起做的親子游戲,給文文列了一個清單,讓她去商場給她買回來。
文文看着這些清單,覺得很有趣。
“少奶奶,你這是準備和小小姐和小少爺一起玩親子游戲麼?”
“嗯,試試吧,”夏苒苒說,“反正我現在的身份也不能隨便外出。”
文文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好滴呀,我這就去買。”
說完,文文就蹦蹦跳跳的去叫阿風開車載着她去商場了。
阿風十分不情不願的跟在一旁,“你怎麼事兒怎麼多呢。”
文文不高興的說:“那你別去了,我叫劉叔開車!”
“別啊,我又沒說不跟你去。”
阿風就是口嫌體正直的典型,跟他家少主一個德行。
夏苒苒看見阿風就忽然想到了陸琨。
她叫了一聲:“阿風!”
阿風站住腳步。
夏苒苒走過來,“阿風,我想再問你一句,陸琨到底是在哪兒?”
阿風:“你不是都知道……”
“我是騙你的,”夏苒苒說,“我不知道,你們龍麒會不想對外透露,我怎麼可能知道。”
阿風:“那你現在問我幹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挺有能耐的麼,自己查吧。”
文文直接踩了他一腳,“怎麼跟少奶奶說話呢!”
阿風哎了一聲。
夏苒苒說:“我也不強求你,我不知道陸琨的下落,但是我想要你能告訴我,這對於你來說或許不是什麼,但是對我的朋友來說,卻是等了近十年都在等待的一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