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確不像是夏朵朵能說出來的,肯定是原話轉的。
霍景深都要被“打呼”這兩個字給氣笑了。
既然夏苒苒這麼跟女兒說,他也就配合她,安撫了夏朵朵幾句,就放夏朵朵出門了。
夏朵朵從書房出來,一臉的懵懂狀。
她看着靠在牆邊打遊戲機的霍小七,“他們是不是沒吵架?”
霍小七掀了掀薄薄的眼皮,順手一個掃射,把面前的一個怪物ko了,“嗯,說了你就當不知道就好。”
“可是爲什麼?”夏朵朵不理解。
霍小七看了她一眼,“因爲那是大人的世界。”
而他們是孩子。
在大人的眼裏,他們是什麼都不懂的。
他們也就該按照大人的想法,活成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模樣,就比如說夏朵朵這樣的。
霍小七低下頭,又重新在遊戲機上開了一局。
於兩個小孩之間,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而在大人之中,霍景深在結束工作之後,去了夏苒苒的房間。
夏苒苒剛剛洗了澡,正坐在牀邊吹着頭髮,聽見有敲門聲,眨了眨眼睛就過去開門。
霍景深單臂撐在門框上,眉梢向上微微一挑,“你準備要鬧到什麼時候?”
夏苒苒嗤了一聲,“鬧?你覺得我是在鬧?我這是明明白白的和你分居了。”
夏苒苒的聲音沒有壓低,霍景深微一蹙眉,直接卡着夏苒苒的肩膀就把她給拉到了房間裏面。
“你是想要讓孩子們知道我們之間的狀態?”霍景深說。”
“他們早晚也會知道,”夏苒苒對這個倒是看得很開,一年爲期的婚姻,等到離婚的時候,他們也有權利選擇跟誰。
只是……
霍小七本就是霍家的,而夏朵朵,在霍家的確是能接受到更好的照顧更好的教育,她也不敢保證,夏朵朵會不會繼續跟着她這個媽媽了。
霍景深微微眯着眸,“你還在怪我?”
“沒有,”夏苒苒微微一笑,“我怎麼敢呢。”
霍景深向前走了一步,“你這句話,就是在怪我。”
夏苒苒聳了聳肩,“作爲妻子,我確實怪我的丈夫,爲什麼我的丈夫會護着真兇?不過我也只是一個協議妻子,你的決定,乃至於霍家,都和我無關。”
“那你爲什麼要和我結婚?”
“因爲……”
夏苒苒頓了頓。
因爲什麼?
她抿了抿脣,“因爲我要查你三哥的死因,爲我母親洗清。”
這是夏苒苒第一次直言自己的直接目的,她一直以來,也並沒有隱瞞過。
她也知道,就算是自己沒有直言說過,就憑藉着霍景深的能耐,也一定是能查得到她的企圖心,就算隱瞞也沒用,在霍景深眼中,也就是跳樑小醜。
“你想要查三哥的死因,有很多種辦法,你爲什麼要選擇和我結婚?”
“我……”
夏苒苒一時語塞。
霍景深勾脣,“其實你是因爲喜歡我。”
夏苒苒被霍景深的這種語氣給激的一顫,她咬了咬牙,“那是以前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喜歡過幾個渣男呢,比如你,比如說許鑫帆!”
霍景深眼眸猛地一深。
這句話明顯是激怒了男人。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比較。
特別是比較的對象還是許鑫帆這種貨色的。
當所有語言都無法傳達他內心的怒意的時候,就化爲了手中的動作。
當夏苒苒正在懊惱着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霍景深激怒而想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的時候,忽然,一股大力將她壓在了後面貼着瓷磚的牆面上。
她身上只穿着一條薄薄的真絲睡裙,靠在冰涼的瓷磚上,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下一秒,脣就被人給封住了。
夏苒苒瞪圓了眼睛,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就這樣傾身在她的身上肆虐了起來。
“霍……”夏苒苒勉強從自己的脣齒間,破碎的吐出幾個字眼來,“你……我們在分居……”
就算並非是分居,也是在冷戰!
冷戰的情況下,怎麼能做這種事!
霍景深根本不理會夏苒苒口中的話,直接抱着她就來到了牀上。
到底兩人是最熟悉的彼此,夏苒苒掙扎了幾下,無果,也就順從了。
兩人的關係畢竟也還是夫妻,兩人協議中也包括夫妻義務。
一時事畢,夏苒苒這次雖然累,但是大腦皮層卻是很興奮。
她靠在牀頭,直接從抽屜裏摸出了一支女士薄荷香菸點上,聽着從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心中一時間很彷徨。
她和霍景深現在這種,到底是算什麼?
明明兩人都不願,卻還是彼此糾纏着,沉淪於谷欠望。
浴室門從裏面拉開了,霍景深身上披着一條白色的浴袍,鬆鬆的在腰間繫着帶子,露出胸口大片的蜜色胸肌。
夏苒苒直接被煙氣給嗆了一下。
興許是許久不抽了,偶爾抽一次還能被男色給嗆到。
不過夏苒苒覺得自從她見過霍家的人之後,就免疫了,哪怕是曾經的愛豆,和霍景深站在一起,都黯然失色。
霍景深看見又在抽菸的夏苒苒,眉心一蹙,走過來,拿過他手中的香菸就按滅在一邊。
“夏苒苒,戒菸。”
“我沒答應你。”夏苒苒心中不舒暢,頓時就有了反骨。
“你再說一遍。”
男人鉗制着她的下巴,夏苒苒不得擡起頭來迎着他的目光。
“我沒答應你戒菸。”
夏苒苒說到最後一個字,就有點慫了。
男人身上的氣勢太足了。
她剛想要改口,卻被男人猛地壓在了身下,“那我就做到你答應爲止。”
夏苒苒:“唔……”
然而,接下來她連說答應的時間都沒有了。
霍景深真的是身體力行的“做”到她答應。
夏苒苒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四點,起來的時候看着外面昏黃的天空,還有一瞬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她咬着牙起身,忍着疼痛把霍景深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戒菸。
好啊!
她同意了!
反正戒菸的又不是她一個,互相傷害啊!
剛一出門,文文就迎了上來,“少奶奶,你起來啦。”
“嗯。”
她扶着腰向前走,文文一臉的姨母笑。
夏苒苒:“……”
她問:“你笑什麼?”
文文搖頭搖成了撥浪鼓,“沒什麼。”
做了這種事情,少奶奶的臉皮薄,不能隨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