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曼目光有些疏離甚至是厭惡的掃了秦筱雅一眼,“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我怎麼會缺席呢,放心,高潮的大戲,我不會錯過的。”

    秦筱雅握緊了拳頭。

    她怎麼沒有想到,她竟然把向曼這個賤人給忘了!

    她本以爲向曼會站在她這一邊,誰料想到,竟然早就被夏苒苒給買通了!

    劉嵐向前走了兩步,“大家好,我叫劉嵐,剛纔你們聽到的口供,就是我陳述的,當時有錄音爲證,也有警方做的筆錄證明,可以證明當時我說的原話的確如此。”

    她看了一眼夏苒苒,笑了一下,“夏小姐,謝謝你幫我做的這一切。”

    她昨天在給夏苒苒打電話的時候,就是她本身在猶豫着,猶豫着要不要將真相說出口來。

    她心裏有好與壞兩種念頭在相互交叉着。

    可是,她終於意識到,只要是做過,就絕對不可能獨善其身,終歸是要說出口的。

    劉嵐的出現,讓整個現場又朝向了另外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

    在場的人都覺得這件事情是在是反轉太多,來參加一個普普通通的慶功宴,沒想到能看到這樣一場大戲。

    劉嵐身後跟着的,是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員。

    秦筱雅想要從劉嵐私自從拘留所潛逃的話也沒辦法說了。

    其中一個警員已經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擡頭示意劉嵐,“你可以開始說了。”

    劉嵐將剛纔在錄音筆中聽到的內容,又重新說了一遍。

    “夏小姐和她的助理,是去看往我媽媽的,並沒有威脅我媽媽和我弟弟,他們現在什麼都不知情,”她看向秦筱雅:“你不是問我,你威脅我的是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

    秦筱雅暴躁的開口,“劉嵐,你知道你現在把這話說出來是有什麼後果麼?!”

    劉嵐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

    她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會如實相告。

    她閉了閉眼睛,“在五年前,還是我在上學的時候,我的父親的死亡,並非是意外死亡,而是……死於我母親的過當防衛。”

    她的父親,是一個酒鬼,賭鬼,每次賭博輸錢,就會喝酒喝個爛醉如泥,回到家就開始摔東西要錢,從她的母親那裏要不到錢,就會拳打腳踢,甚至是用椅子,每次都將母親打的傷痕累累,甚至有幾次還會牽連到她和弟弟。

    終於,那一次,是一個夜晚。

    父親又回來了,這一次,賭錢輸了錢,他直接是帶着一幫人回來要錢的。

    那些人也是社會上的混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父親在他們面前唯唯諾諾裝孫子,從母親的手裏將存摺給搶了過來。

    存摺裏面是家裏最後的積蓄了。

    母親拼死也要護着,父親直接就將母親一個耳光打的倒在地上,耳朵嗡嗡的出了血。

    錢被拿走了,父親卻還是罵罵咧咧的,繼續要錢。

    “死婆娘,別在那兒裝,快點起來!給了錢我就走!”

    家裏哪兒還有錢呢,最後的存單都被父親給拿走了。

    父親見是在撈不到錢,就開始在家裏翻箱倒櫃的砸東西找錢,自然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他暴怒之下,又開始拿着皮帶抽打着母親。

    他狠狠地抽打母親,母親哀嚎的躲避。

    劉嵐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將弟弟安置在另外一個房間裏面,就獨自一個人走了出來,她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劉嵐說:“桌上有一把水果刀,我就衝上前去,將我媽媽推到了一遍,一刀捅了過去。”

    周圍的人一聽,都倒抽了一口氣捂住了嘴。

    沒想到看起來這樣柔弱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會……做出來這樣狠毒的事情來!

    劉嵐看向秦筱雅,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自己握着的拳頭卻是在哆嗦着。

    “後來,我父親的喪葬中,是秦筱雅無意中發現了這件事情,現在,她以這件事情來威脅我,”劉嵐說,“讓我幫她替罪,否則她就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我選擇了妥協。”

    秦筱雅這一次徹底慌了,“你在撒謊!我沒有過!你有證據麼?我沒有!”

    劉嵐說:“我保證我說出來的都是真話,如果有一句假話,就讓我橫死街頭被車撞死!”

    秦筱雅不停地搖着頭,“不,不是這樣的,你在撒謊,不是的,別聽她的!她是在撒謊!”

    劉嵐向前走了一步,“秦筱雅,事到如今,你還在否認麼?你就是爲了讓夏苒苒在霍家被徹底厭惡,而設計了這樣一場案子,就是爲了讓夏苒苒被圈進來,讓夏苒苒成爲霍家的頭號公敵!你就是因爲嫉妒,你傷害了一個完全無辜的人。”

    秦筱雅的頭髮散亂了,她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讓自己想出來可以對付的對策,然而……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你說的是假的,你是和夏苒苒串通好來陷害我的!你們沒有證據!”

    警員已經將劉嵐的話全都記錄了下來。

    其中一個警員走到了秦筱雅的面前,“秦筱雅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局裏做個調查。”

    而至於說劉嵐……

    五年前的案子被重新翻找了出來,肯定需要重新翻案了,劉嵐也需要重新收監。

    一場慶功宴中,就這樣,被帶走了兩個人。

    就當秦筱雅被兩個警員帶着往前走的時候,一直都好似是石雕一樣的付靜嫺,忽然好似瘋了一樣的跑了過來。

    “讓開,讓開!”

    付靜嫺一把抓住了秦筱雅的一輛,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對得起我嗎!我們霍家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秦筱雅這個時候,忽然就鎮定了下來。

    她看着付靜嫺的模樣,忽然揚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對我好?你也只不過是爲了你自己罷了!你有我在身旁,就是爲了利用我!你在你身邊僞裝了這麼長時間,我也累了!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貴婦人,你從來都沒有顧忌過你兒女的感受!你以爲是誰造成霍芃芃的悲劇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教唆的你女兒對夏苒苒敵視,根本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一切!你纔是罪魁禍首!作爲你的兒女,真的是一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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