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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苒苒迷濛中睜開眼睛,她對上了霍景深的一雙深眸。

    “醒了?”

    霍景深的聲音很低。

    夏苒苒點了點頭。

    她撐着牀頭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掀開被子想要下牀。

    可是雙腿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剎那,她不受控制的雙腿一軟,差點就向前踉蹌摔倒在地上。

    霍景深就坐在牀邊,眼疾手快的攬住了她的腰。

    “沒事吧?”

    夏苒苒覺得小腹有點墜墜的痛,就好像是身上大姨媽來臨前的那種脹痛感。

    她擺了擺手,“沒事,剛睡醒的緣故。”

    她起身去了洗手間。

    姨媽巾上,又有了紅的印記。

    夏苒苒就算是對自己的身體再不上心,例假反覆兩次,她也起了疑心了。

    更別提,她本人就是醫生,對於不舒服的某些症狀,是很敏感的。

    她坐在馬桶上,思索着某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懷孕流產先兆。

    第二種可能性,宮外孕。

    她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性,她這段時間奔波太多,自己的身體就沒有太多的注意到。

    她準備明天去醫院裏做個檢查。

    咚咚咚,洗手間的門板被從外面敲響了幾聲。

    “苒苒。”

    夏苒苒起身,洗了手纔開門走了出去。

    霍景深盯着她有些蒼白的面色,“你的臉色很不好,是哪裏不舒服麼?”

    夏苒苒對上霍景深的一雙深眸,抿了抿脣,“沒有。”

    “下去喫點東西?”

    “好的。”

    夏苒苒到樓下,“孩子們呢?”

    “我讓許姐先帶他們出去玩了,”霍景深走到餐桌旁,主動爲夏苒苒拉開了椅子,“坐吧。”

    夏苒苒覺得今天的霍景深有點一反常態。

    她也沒有多問,就先坐了下來。

    霍景深從廚房裏面端來了已經準備好的飯菜。

    兩葷一素還有一份甜湯。

    “味道比較清淡,你嚐嚐。”霍景深說。

    夏苒苒看着餐桌上的菜式,夾了一筷子嚐了嚐,和許姐做的有點差別。

    許姐是南方人,在做菜的時候習慣帶一點甜味,但是現在的這菜裏面沒有。

    “你做的?”夏苒苒問。

    “嗯,”霍景深說,“許久沒有下廚了,廚藝有點落下了。”

    夏苒苒又吃了一口菜,“不,挺好喫的,再稍微點撥一下就能出師,你堂堂的霍氏集團總裁,總不能樣樣都好,還要去跟廚子搶飯碗吧。”

    她這話語氣輕鬆,用的是開玩笑的口吻。

    霍景深放下手中的筷子,撐着手指,看着喫飯的夏苒苒。

    夏苒苒低頭看菜樣,吃了兩口,眼簾微微擡起,“你不喫?”

    “我喫好了。”

    霍景深這樣說,夏苒苒也沒再問了。

    她餓了,菜又比較合胃口,她自己吃了一小份米飯,喝了一小碗湯,將碗筷推開,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嘴角,才又和霍景深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接。

    “你是想要問我秦筱雅的事情吧。”

    霍景深說:“秦筱雅的案子已經不可能翻案了,在慶功宴上直播出去,全國網友都看見了,現在這樣,就算是想保她,也不可能和全國人爲敵。”

    “誰想保她?”夏苒苒問,“你?”

    霍景深手肘曲起,“你覺得是我麼?”

    “不是,”夏苒苒斬釘截鐵的說,“你對現在這個結果,樂見其成,從一開始,你讓陸北無條件的順着我的意思,就是想要把秦筱雅給繩之以法……”

    “你……”

    “你先讓我說完,”夏苒苒打斷了霍景深的話,繼續說,“你全面狙擊顧氏,也是提前算好的一步,你和顧家的確是有合作,卻並非是和顧家公司,而是和顧潛簡個人,所以,也纔會有你爲了所謂的愛,全面狙擊顧氏,在現在霍家也元氣大損的時候,又曝出了秦筱雅的醜聞,霍家的精力在和顧氏的商戰中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只能任憑繼續被削減。”

    她的話說完,自己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桌邊,去倒了一杯檸檬水。

    霍景深脣角已經有了一絲笑意,“就算是你說的都對,可是爲什麼?”

    夏苒苒後背靠在桌邊,歪了歪頭看着霍景深,“爲什麼,因爲你和顧潛簡達成了某種協議,你也想要動搖霍家的根本。”

    這是夏苒苒的猜測。

    如果霍景深知道傷害自己妹妹的真兇,卻沒有辦法直接懲治對方的話,再聯繫到付靜嫺對霍景深說過的那些話……

    夏苒苒就很容易聯想到。

    這就是豪門的陰暗面。

    霍景深也曾經跟她提起過。

    所以,不破不立。

    霍景深忽然低笑了一聲。

    他什麼都沒有跟她說過,可是現在她什麼都知道。

    她瞭解他,他也瞭解她。

    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心領神會了。

    夏苒苒也終於從霍景深這裏得到了答案。

    她心中並沒有歡喜的感覺。

    他明明可以直接告訴她,他卻沒有。

    她本以爲,她安排陸北幫她,在背後關注她,卻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只是一場利用罷了。

    利用她達成他的目的。

    即便這個目的和她是重合的。

    夏苒苒將水杯放下,轉身就要上樓,被霍景深給握住了手腕。

    “怎麼了?”夏苒苒沒回頭,問了一句。

    “你不高興。”霍景深說。

    夏苒苒哂了一聲。

    “我被矇在鼓裏,做了這麼多事,達成了霍四少的目的,我只是一個工具人,你覺得我的心裏會高興麼?”她掰開霍景深的手指,“特別還是打着愛我的旗號,現在外面的女人,十個裏面有八個都在羨慕我,羨慕我能有一個這樣大張旗鼓爲了我討回公道的老公,不如我讓給她們?”

    “夏苒苒,”霍景深眉心緊縮,“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誤會沒有解開?”

    “你覺得這是誤會麼?”夏苒苒站在第二節臺階上,驀地轉過身來,“就算是現在這件事是誤會,算是我爲了你們霍家的事情多管閒事了,但是你對我媽媽呢?難道你現在對我媽媽已經解除戒心了麼,你對我媽媽也是誤會麼?”

    這一次,霍景深沒有開口。

    夏苒苒的母親,是霍三少的醫生,而且在霍衍死當晚,還在監控錄像中出現,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沒有新的證據出現之前,也根本……無法辯駁。

    霍景深看着夏苒苒轉身上了樓,這次,他沒有再開口叫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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