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這就是一個僞命題。

    男人用來驗證女人口中的謊言。

    這帳篷的隔音不好,也就有一層帳篷布,如果叫的聲音大了,恐怕整個營地都能聽見她的聲音了。

    這樣壓抑着的呼吸,就很容易激起了男人的鬥爭欲。

    霍景深攻城略地,就只爲了她最後的一句討饒。

    結束後,他先簡單清理了一下,轉動輪椅出去,叫守在外面的阿南去廚房裏端一盆熱水過來。

    阿南現在面紅耳赤的。

    剛纔的聲音雖然隱忍,可是他就隔着一層帳篷,肯定聽得到啊。

    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確是一種難耐的煎熬。

    他也想要找女朋友了。

    這邊的水資源實在是缺乏,這一盆水對於一般人來說都很難弄得到。

    霍景深幫夏苒苒擦了擦身體,還把夏苒苒給鬧醒了。

    “你躺着睡把,我幫你擦一擦。”

    夏苒苒困頓的揉了揉眼睛,推開了霍景深的手,“我怕你擦着擦着就又擦槍走火了。”

    霍景深:“……”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

    夏苒苒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從牀上下來的時候,她揉了揉腰,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

    霍景深急忙從後面撈了夏苒苒一把,讓她坐回到牀上,“你在下面睡。”

    “那你呢?”夏苒苒擺了擺手,“算了,你又沒法爬上去,還是我睡上鋪吧。”

    霍景深攔住了她,把她按躺在了牀內側。

    “這張牀足夠大,夠了。”

    夏苒苒看着霍景深眼神中堅定的光,知道自己剛纔寧可自己忍着腰痠腿疼爬上牀,明顯是傷到了霍景深作爲男人的自尊。

    “好,我在下面睡。”

    她卻是撥開了霍景深的手,到桌邊把那兩把椅子給搬了過來,放在了牀邊,避免霍景深睡熟了會從牀上掉下來。

    她順手就又把燈給關了。

    “好了,睡吧。”

    兩人已經有幾個月都不曾同牀共枕了,更不曾像是這樣躺在同一張單人牀上。

    彼此身體帖的近了,心是不是也能貼的近呢?

    夏苒苒剛纔已經睡了一會兒補覺,這會兒倒是沒有霍景深入睡快了。

    黑暗中,她睜開眼睛,可以看到霍景深的英俊面容。

    這段時間,他瘦了。

    原本身上是很顯壯實的肌肉,可現在,身上的骨頭都已經硌手了,剛毅的面龐現在更顯得冷硬。

    他也受了很多苦。

    夏苒苒往霍景深的懷中縮了縮,抱了抱他。

    也許,只有深夜的時候,兩人的心才能真正的緊緊靠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等到夏苒苒醒來的時候,身邊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她探了探身旁的溫度,已經涼了,看來走了許久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了。

    看來以後晚上休息,也要早點休息纔行,要不然霍景深要趕在營地的人都還沒有起牀之前離開。

    她洗漱過後起來,先找李潛問了一下出外勤的情況。

    李潛說:“今天外勤地不遠,你還是留下來照顧着少主吧。”

    “好,你有什麼需要的就找我。”

    “嗯。”

    夏苒苒剛要轉身,就又被李潛給叫住了。

    李潛看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模樣,“那個……我知道我不該八卦,但是你和少主他……”

    夏苒苒抿着脣,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段關係。

    她抿了抿脣,“其實我跟少主……原來就認識,這次來到營地,也是爲了他,所以……”

    李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不會再問,你也不用給別人說。”

    “謝謝。”

    夏苒苒承認,李潛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隊長。

    她上午挑了一個時間,去幫霍景深做按摩。

    剛剛按摩完,霍景深就接到了張朋的電話。

    夏苒苒看着霍景深陡然間就眯起來的雙眼,渾身似乎在瞬間迸發出的冷意,不太明白。

    阿風把夏苒苒拉到一邊,“張朋就是張老的侄子。”

    龍麒會的張老,膝下沒有兒子,卻是有一個女兒,女兒現在被張老的侄子和另外一些人給擄到了這裏。

    這纔是霍景深來到這裏的真正目的,爲了營救張老的女兒。

    張老對他曾經有過知遇之恩,在世的時候,也一直把他當成是乾兒子一樣去對待,盡心盡力的栽培。

    現在張老一走,膝下留下的這麼一個女兒,他一定要用盡全力幫他保全。

    霍景深冷笑了一聲:“張朋,你拿着一個女人當人質,你這樣的人渣,也配讓底下的人以你爲尊?”

    “你別放屁!”張朋說,“你敢不敢吧!這麼對峙,耗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還不如來個痛快的,你敢來麼?”

    “時間,地址。”

    “痛快!”張朋說,“我敬你是條漢子。”

    他報出了地址,“明天這個時候,你一個人來。”

    “你覺得我這個半身癱瘓的人,現在身邊能離了人?”

    霍景深現在故意把自己貶低,就是爲了讓對方放鬆警惕,果不其然,張朋這個頭腦簡單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就帶一個人來吧!小爺我也讓讓步。”

    掛斷電話,霍景深的臉色沉的都已經可以滴水了。

    夏苒苒走過來,“明天?你答應要去他的地盤?”

    “嗯。”霍景深點了點頭。

    他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爲了這一次。

    “如果是鴻門宴呢?”

    “就算是鴻門宴,也要去。”

    阿風向前一步說,“少主,那我和阿南替你去吧!”

    “他們衝着的人是我,不是你和阿南,”霍景深說,“明天必須我去,阿風留下來保護少奶奶,阿南陪着我去。”

    “是!”

    阿南呆了呆,等到阿風扯了他的胳膊,纔回過神來。

    “是!”

    阿南被阿風給拉到了帳篷外,“少奶奶?”

    “對啊,那個醫生,是少夫人,”既然少主都當着阿南的面說了,阿風也就沒再隱瞞了。

    阿南:“……”

    昨天他還在爲了這樣一對雙雙“出軌”的婚外情而感到道德上受到了譴責,今天少主就把三觀重新給他放正了。

    夏苒苒在帳篷裏沒出去。

    她已經收拾面前的醫藥箱,收拾了有一會兒了。

    霍景深不由失笑,“你準備把那醫藥箱給戳出一個窟窿來麼。”

    夏苒苒把酒精瓶往醫藥箱裏面一丟,轉身看着他,“我不允許你一個人赴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