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冷笑着看着她的表演。
“朱女士,你還真的是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啊。”
朱美玲惡狠狠的警告道:“別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什麼小動作,要不然到時候怎麼就鬥個你死我活!”
放完狠話,朱美玲就轉身走了,走的搖曳生姿。
她本來是想要和夏苒苒好好說的。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夏苒苒竟然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這樣的女人,又何必給她面子!
既然是軟的不喫,那就來硬的好了,反正現在夏海建在拘留所裏,也聽不見。
夏苒苒看着朱美玲離開,沒再說什麼。
一旁的護士李雪皺了皺眉,“夏醫生,幹嘛這麼好脾氣,就不該這麼認了!”
“對啊對啊,果然後媽都沒一個好的。”
“這麼囂張,以前我還以爲她就是真的這麼好,誰能想到以前都是裝的!”
“現在這纔是她的真面目!”
“對啊,如果不是因爲夏董事長不在外面的話,她纔不會這樣的吧,肯定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辦公室裏的同事,你一嘴我一嘴的說着,夏苒苒就彷彿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也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旁人終歸是旁人,說話也都只是當做茶餘飯後的談天。
真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能爲你在關鍵時刻出頭的,也就只有幾個人,僅此而已。
過了那個時間,夏苒苒到茶水間喝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從窗口朝着外面望着。
正對着醫院大樓,是一個花園。
花園之中,有很多來來往往正在散步的病人。
他們都步履緩慢,卻彼此都在依靠着。
看着這些人,夏苒苒的心纔好似緩慢的靜了下來,脣角都向上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原本浮蕩的壞心情,就在此時,一掃而空了。
她今晚值班,醫院裏也沒什麼事情。
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夏苒苒剛準備去值班宿舍裏休息一下,給值班護士說了一聲。
她在牀上睡的也並不踏實。
腦中有點混混沌沌的,好似是做了一個夢,光怪陸離,她好似是在看着別人的嬉笑怒罵一樣。
最後,她是被一陣快似一陣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睜開了眼睛,聽見有人在走廊上敲擊着門板。
“夏醫生,夏醫生!”
夏苒苒穿上外套起了身,走到門口,把燈給打開了,“怎麼了,怎麼這麼急?”
“夏醫生,來了一個外傷病人!”
夏苒苒一聽,這是病人醫患的事兒,事不宜遲,急忙就穿上了白大褂出去了,隨手把頭髮一紮。
“在哪裏?”
夏苒苒跟着護士進來,忽然一頓。
她楞了一下。
倒是完全沒有想到,現在坐在急診室裏的,竟然是一張熟面孔。
今天值班的護士長不在,否則的話,護士長是有處方權的,也是可以進行簡單的外傷手術,今天值班的正好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護士,小護士一看就急得不行,滿頭大汗的,也是一個纔剛剛上崗沒多久的實習護士。
“是!”
小護士急忙跑走了。
夏苒苒走過來,“是腹部受傷了麼?”
她一進來,就看見男人是用手捂着腹部的。
“嗯。”
男人的嗓音有點沙啞,“沒想到在這兒看見你。”
這人不算很熟,卻也並不算疏離。
正是這段時間借住在霍家大宅的白少庭。
夏苒苒笑了笑,後面小護士急匆匆跑過來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也就沒有回話。
“我來了,夏醫生。”
夏苒苒讓護士把醫藥箱打開,對男人說:“你麻煩躺在這裏,把釦子解開。”
白少庭躺下來,染着血的手將白色襯衫解開了釦子,露出了裏面肌理分明的胸肌。
在不算虯結卻有力的肌肉上,在左下腹,有一處刀傷,現在還在往外冒血。
在夏苒苒身後站着的小護士瞬間就臉色爆紅。
天!
這身材,這長相,衝擊性太大了。
夏苒苒說了兩遍讓她拿碘酒消毒,小護士都站着一動不動。
“啊?哦,好。”
誰知道,小護士去醫藥箱裏面拿酒精碘酒的時候,又差點就把一瓶碘酒給弄翻了。
夏苒苒心裏嘆氣,“你先出去吧,我來。”
小護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好,那我就在外面,夏醫生你有事情喊我。”
她說完就忙不迭的出去了。
出去帶上門的時候,她還又特別看了一眼一臉沉靜,手中動作鎮定自若的夏苒苒,心中頓時對這位年輕的夏醫生佩服讚歎不已。
看來她還是需要多多的鍛鍊自己啊。
小護士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機忽然嗡了一聲。
她接通了電話:“什麼?17牀?”
她猶豫了一下,又朝着急診室的窗戶往裏面看了一眼,看見夏苒苒依然是在有條不紊的處理着對方的傷口,就說:“好,我這就去看看。”
她想着夏苒苒這裏應該沒什麼事情,肯定能處理的了,她就先去病房裏看看。
等到小護士匆忙跑開之後,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卻驀地,從安全通道內,走出來一個人影。
人影走過急診室,來到了門邊,將一臺微型攝影機,放在了窗戶玻璃外面,剛好可以將裏面急診病牀上的情景,拍的一清二楚。
…………
白少庭的刀傷是在左下腹,襯衫解開,而皮帶也需要解開。
“你把腰帶往下拉一下。”夏苒苒用棉球蘸上碘酒。
“好。”
夏苒苒全神貫注的幫他處理着傷口,而白少庭的目光,落在夏苒苒白嫩的臉上。
或許是因爲剛剛睡醒的緣故,女人的耳垂染上了一抹嫣紅。
夏苒苒起初並不覺得,但是被一個男人用這樣熾烈的目光盯着,也總會有所察覺。
她擡眸,目光就剛好和白少庭對上。
她手中的動作一頓,重了一下。
白少庭挑了挑眉,“夏醫生,你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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