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許久,她纔將自己剛纔看到的緩和了下來。

    顧潛簡竟然是……

    她並不是迂腐,現在都已經這個時代了,異性之間可以相互吸引,同性之間爲何就不可以呢?

    她在大學的時候,也曾經看到過同班同學看耽美的小說,也並非是不能接受的。

    只不過……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夢就是天馬行空,就是隨意去想象的,沒有一點根據。

    或許,唯獨有的一丁點的根據,就是她白天和顧潛簡見了面,所以夜有所夢吧。

    她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

    手機上的幾個未接來電一下就映入了眼簾。

    她猛地拿起手機來,急忙就回撥了過去。

    “喬喬,出什麼事了?”

    林喬接通電話,電話另外一端聽起來很嘈雜。

    “不好了,昨天那個女人,帶着兩個記者來了。”

    夏苒苒神經一凜。

    “我這就過去!”

    夏苒苒其實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麼做,只是……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辦公室中,除了徐蔚主任,趙菲菲和林喬之外,還有……陸景端。

    夏苒苒有點驚訝,“陸少?”

    陸景端捏了捏眉心,一雙眼睛裏的紅血絲也昭示着他沒怎麼睡過。

    他昨晚送了霍景深回到霍家大宅之後,就回到了醫院,他本想要找夏苒苒再單獨和她談一談的,誰知道夏苒苒已經去宿舍休息了。

    他剛準備離開,誰知道,就遇上了過來找茬的人。

    “先別說這個了,你看看這個資料。”

    昨晚,陸景端已經查到了昨天那中年女人的身份,48歲,名叫方秀娥,沒什麼正經工作,倒是在老城區那邊租了一套房子,據來來往往的鄰居看到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女孩子,來來往往的很多。

    夏苒苒皺着眉,看着這份資料。

    “那她是拐賣販子?”夏苒苒說出了幾種可能性,“還是傳銷?”

    陸景端說:“都像,不過我覺得更像是一個詐騙團伙,利用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去成爲自己謀利的工具。”

    “沒人報警麼?”夏苒苒胸腔內涌起一陣怒火來。

    陸景端聳了聳肩,“出過警,但是奇怪的是,每次都是簡單的做一個筆錄,警方就回去了。”

    趙菲菲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這分明就不是簡單筆錄了事啊!

    陸景端目光平穩的看了趙菲菲一眼,“所以,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趙菲菲凡事慢半拍,眨了眨眼,“什麼問題?”

    她有點不解的看了一眼夏苒苒,又看了一眼林喬。

    林喬見多了這種事情,說:“後面有人。”

    因爲有關係,有交易,所以才能把一次次的這種情況轉危爲安,繼續經營自己害人的營生。

    “他們人呢?”夏苒苒把話題重新拉回到了此時此刻。

    林喬說:“在病房裏。”

    “我去叫保安,”夏苒苒直接站了起來,就要去抓着辦公桌上的座機打電話,被林喬按住了手。

    “沒用的,今天他們是有理的。”

    “有什麼理?”

    夏苒苒簡直都要氣笑了。

    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來醫院打橫的女人,難道還能有理了?

    林喬還沒說話,辦公室的門嘭的一聲就從外面推開了。

    方秀娥走了進來,指着夏苒苒:“你總算是露面了,我還以爲你不敢露面了!”

    趙菲菲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就擋在了夏苒苒的面前,“你想要幹什麼?這裏有監控!”

    方秀娥:“笑話!我怕監控?有監控更好!”

    她仰着頭,似乎就是在找着那監控攝像頭的位置,“也讓監控好好地照着,這是個庸醫,竟然害我女兒失去了自己的輸卵管,你不知道對於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夏苒苒抿了抿脣。

    她沒想到,方秀娥拿住過來鬧的點,竟然是這個。

    可是方秀娥又是怎麼知道的?

    趙菲菲向前一步,“我跟你說了,當時手術同意書,是齊鹿自己簽字同意的。”

    “你別跟我看這些你們僞造的東西!”方秀娥一把就將趙菲菲遞上來的文件給打翻在地,“別想要糊弄我,老孃今天既然敢來,就不喫你們這一套,你們也別以爲我一個人就怕了你們了,今天我特別叫來了我們c市晚報的記者,就是想要將你們醫院裏的人的醜陋嘴臉曝光出去的!還想要謀財害命!”

    方秀娥其實昨天被那幾個黑衣保鏢給架出去,還被刪除了手機裏面的視頻,她就已經想好了。

    本來她也就是想要拿到點錢就息事寧人,可現在,既然是拿不到錢的話,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大不魚死網破,她拿不到錢,那醫院裏的這些人,一個也都別想要過得好。

    夏苒苒向前走了一步,將地上的文件夾撿了起來。

    她輕飄飄的拂了一下文件夾上看不到的灰塵,看向一旁扛着攝影機的記者,說:“這是當時的手術簽字同意書,不如你們給個特寫?”

    扛着攝影機的記者走了過來,給這手術同意書,給了一個特寫。

    在手術同意書的右下角落款,是打印出來的簽字和手印。

    夏苒苒解釋說:“當時因爲病人沒有病人家屬,又事出突然,所以我們拿出來的手術同意書,是直接將病人的姓名打印出來的,只讓病人按了手印。”

    方秀娥手指着說:“這手印隨便一個人都能按,還不是由着你們這些人說的麼?”

    夏苒苒說:“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市局,找專人鑑定一下指紋。”

    攝像機的鏡頭重新轉移到了方秀娥的臉上,方秀娥空白了一瞬間,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她卡了殼了。

    的確,這指紋是不是,很容易就可以辨別的清。

    方秀娥眼珠一轉,她忽然就有了想法。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方秀娥說,“我女兒當時的情況已經是躺在手術檯上了,還是昏迷的狀態,怎麼還能按下手印來?”

    她好似是抓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說的越發的起勁兒了。

    “對啊,這怎麼按下的手印啊?”方秀娥的食指伸出來,挨個兒一個一個的指着醫院辦公室的這些人,“趕上古代的竇娥冤了!陳哲人昏迷不醒的時候,拿着我女兒的手指頭按了這手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