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她?不過也沒什麼,反正她在這裏也呆不久。
三人出府,在街上逛了逛。
逛了一段時間,三人走進一處佈置別緻的酒樓。
一走進去,秦染就看見酒樓中間的木桌旁,正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在說書。
三人走到角落裏坐下,南陵看向秦染“碧染姑娘還沒有嘗過我們南夏的特色菜吧,今天不如嚐嚐?”
“客隨主便,你們點就好。”秦染點頭。
南陵點菜,這時說書人正好說到了徐懷鈺前往江北
“話說啊,這徐公子也真是應了他的名字一般,君子如玉。
天化大將軍帶人除掉奸臣,眼看千鈞一髮之際,徐懷鈺帶着聖旨和證據趕來。
而天化大將軍看到趕來的人,先是送了一口氣,接着就是震驚在了原地。”
“這有什麼可震驚的?難不成這證據還有問題不成?”
說書人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惹得低下的人連連發問。
“當然有問題。”說書人微微一笑,接着道
“證據中貪污的主謀就是撫遠候,而撫遠候是誰?那可是徐懷鈺的親生父親。
大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徐懷鈺會如此的決絕。
.......徐懷鈺回到京城,把證據交給了天啓皇,天啓皇本來是要不追究徐懷鈺的。
豈料徐懷鈺在舉報自己父親之後,又求着用自己代替承擔了撫遠候的罪責。
撫遠候一家被貶爲庶民,而徐懷鈺則被流放邊關。
說來這徐公子也是體弱多病.......”
說書人的話還在耳邊迴盪,秦染聽着,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科舉開榜之日的病弱公子,所有人都說是自己運氣好,爲因爲發病提前離場的徐懷鈺而不平。
只有那個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的人,對着自己微微一笑,說:恭喜秦姑娘,你很厲害。
還有前往江北的路上,那個雙眼望着窗外,帶着新奇和渴求的人。
“姑娘在想什麼?”蕭棋見秦染雙眼一直看着一個地方,叫她她也不答,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走了會神。”秦染收回飄遠的思緒,看向他“你剛纔說了什麼?”
“我是問你,你也是天齊人,那你感覺這個徐懷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蕭棋又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不知道。”秦染收回看他的視線“那你以爲呢?”
“如果這傳說的是真的,那徐懷鈺確實是一個值得人敬佩的人啊。”蕭棋理所當然道。
“好了,菜上來了,喫東西吧。”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南陵開口。
幾人低頭喫飯,秦染確實有些魂不守舍。
喫過午飯,幾人出了酒樓,租了個馬車去了城外。
三月桃花,秦染遠遠望去,便看到漫山遍野盛開的桃花。
三人下了馬車,步行上山。
一路上,沐浴着清風,飄飛的花瓣從幾人眼前飄過。
不知走了多久,幾人來到半山腰的亭子裏。
“進去休息一下吧。”蕭棋看着脣角泛白,氣喘吁吁的秦染,提議道。
“好。”南陵回頭,看了眼明顯已經累的快走不動的秦染,同意了。
幾人進去亭中休息,沒一會,從山上下來一行人,看到亭中的三人,也走了進去。
“這不是七弟嗎?你也來賞景啊?”爲首的緋衣男子走到南陵身邊,笑着問候,說話時眼睛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秦染的方向。
秦染轉了個身,當作沒有看到走進來的人,繼續看着遠處的風景。
“這不是很明顯嗎!”南陵一開口就把天聊死了,面無表情的看着呆着還不走的人“四哥還有事嗎?”
南陵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沒事,就趕快走的樣子。
而他的四哥南蘇,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看着秦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