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溫夏顧潯洲 >第281章 她一無所知
    “疼?”

    溫夏被恆恆這般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走到他身邊,恆恆疼的臉色蒼白,四肢甚至都有些微微抽搐。

    這是怎麼了?

    她將他抱起來,大步往門外走:“恆恆別怕,媽咪這就帶你去醫院。”

    “嗯。”

    恆恆疼的太厲害,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小眼睛緊緊閉上,小胖手死死的揪着她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痛苦。

    溫夏徹底慌了。

    剛纔還好好兒的,怎麼轉眼就成了這樣,這家炸雞店的東西還算營養,恆恆難道喫壞肚子了?

    她抱着恆恆一路小跑到門口,不等她開門出去上車,眼前出現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

    顧潯洲。

    他冷着臉大步走來,將恆恆從她懷中奪過去,迅速上車。

    “帶上我。”

    溫夏急急的跟上,坐在他身邊將車門關上,紀查飛速踩下油門,車子向着市一級醫院飛一般的行駛而去。

    恆恆的身體痛的都蜷縮到一起,溫夏的心都揪了起來,太過着急,她甚至沒來得及詢問顧潯洲爲什麼會來這裏找她和恆恆。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恆恆被直接送進急救室搶救,他已經痛的昏迷過去,身體不斷地抽搐着,溫夏盯着急救室大門關閉,有些頹然的坐下。

    她要等恆恆出來。

    急救室外的紅燈亮起,顧潯洲四處看了看,冷着臉坐在她身邊。

    “你給恆恆吃了什麼?”

    他聲音冰冷,像是刀子般直刺溫夏心底,溫夏恍惚回過神來,微微搖頭。

    “就是炸雞漢堡,還有薯條可樂,冰淇淋之類的,可樂是常溫的,難道是冰淇淋?恆恆腸胃是不是也很弱?”

    “是。”

    顧潯洲冰冷的應了聲,聲音諷刺:“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他的身體比同齡孩子弱太多,不要帶他喫這些垃圾食品。”

    溫夏低下了頭。

    他的話毫不留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刺進她心底,她張張口,卻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是她的錯。

    若不是她當年不相信他,執意要走,恆恆根本不會出事。

    怪她。

    溫夏的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顧潯洲輕舒了口氣,再看向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人沉默了下去。

    長長的走廊上,溫夏和顧潯洲安靜的等待着,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是溫夏的手機。

    溫夏將手機拿出來,見是謝藝的電話,連忙接聽。

    “小藝,怎麼了?”

    “夏夏,你能來一趟飛流酒吧麼?”

    謝藝的聲音急促,焦灼說道:“小銘想不開,非要打第九洞酒吧高爾夫,上次第八洞他就要胃穿孔了,再打第九洞魔鬼的天梯,他肯定出事的。”

    第九洞?

    溫夏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果然得寸進尺了。

    上次她就不該聽謝藝的話去管祁政銘,讓他誤認爲這樣傷害自己,她就會出現,第一步走錯,她只能更加心狠。

    “夏夏?”

    謝藝不停喊着,溫夏深吸口氣,回過神來。

    “我不去,生死由他,小藝,如果你還想維持我們之間的閨蜜情,就聽我的話,他不管做什麼都不要和我說,我和他不再聯繫。”

    “夏夏,我真的不能不管他,你來……”

    “夠了。”

    溫夏冷冷的打斷溫夏,深吸口氣,接着說道:“我不想聽,就這樣吧。”

    話音落地,她不再多說一個字,果斷的將電話掛斷。

    再糾纏,沒有任何意義。

    謝藝曾經跟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再讓祁政銘打擾她的生活,讓她安心過日子,可結果不還是爲了祁政銘放低底線。

    但她不必慣着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人非要慣着對方,祁政銘如果非要傷害自己,喫虧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溫夏深吸口氣,擡頭看向急救室。

    恆恆還在搶救。

    她的側臉安靜美好,細長而濃密的睫毛不停的顫抖着,臉色蒼白柔弱,像是安靜開放在身邊的幽靜蓮花,在她的身邊,顧潯洲靜靜看着,手指微微攥緊。

    她真好。

    同一時刻,飛流酒吧。

    謝藝將手機扔到一邊,看了眼呆楞着的祁政銘,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他的額頭。

    “聽到沒?夏夏跟顧潯洲有兒子,人家兩人還沒糾纏清楚,你這個時候一頭熱的扎進去,能有什麼結果?”

    “不,我不能再放手。”

    祁政銘恍若未覺,低低的說道:“當年如果不是我心軟,她也不會一走五年,表姐,你別管我。”

    “好,不管你。”

    謝藝氣的拍了拍額頭,冷聲道:“我警告你,若是你再做出來當年那種蠢事,別怪我不顧我們的姐弟情分。”

    “不會的。”

    祁政銘搖搖頭,眼神空洞恍惚:“表姐,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爲我比不上顧潯洲,祁氏集團也沒辦法趕上顧氏集團,對吧。”

    他的語氣很肯定,看着他那頹廢模樣,謝藝輕輕嘆息。

    讓她怎麼說?

    這是實請。

    “我懂了。”

    祁政銘端起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你瘋了,這樣你會胃出血的。”

    謝藝驚叫了聲,上前阻攔他,他沒理會她,將酒水大口喝完。

    濃烈的酒,像是細密的刀子般割裂着他的喉嚨,他微微閉上眼,感受着酒水入喉的灼熱和痛楚,無聲的笑。

    溫夏姐,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一個多小時後,市一級醫院,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顧恆被醫生從裏面推出來,他的小臉還很蒼白,但神情已經安定下來,緊閉着眼,呼吸平穩綿長。

    顧潯洲和溫夏都看向醫生。

    “總裁,夫人,不必擔心,小少爺已經脫離危險了。”

    醫生抹了把頭上的汗水,讓護士們繼續推着顧恆往病房走,自己邊跟着病牀,邊輕聲說道:“不過還需要注意的是,小少爺是過敏體質,不能再這樣直接接觸過敏原了,若是劑量再大點,送的不這麼及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過敏原?

    溫夏的瞳孔驟然緊縮。

    恆恆對什麼過敏,她怎麼不知道?

    旁邊的顧潯洲已經滿臉冰冷。

    醫生將顧恆送到病房中後離開,溫夏擔心的坐在顧恆牀邊,不等她將他的小手握在手中,就被旁邊的顧潯洲掐住了肩膀。

    他渾身冰冷,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周圍的空氣溫度彷彿都在跟着他下降,溫夏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怎的,她有些害怕現在的他。

    “潯洲。”

    “別叫我。”

    顧潯洲冷冷的打斷她,清冷問道:“你給恆恆到底吃了什麼,他對榴蓮過敏,你給他喫榴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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