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夫人自嘲一笑,接着說道:“也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你很象是我一個故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我認錯人了。”
故人?
溫夏心中疑惑,不過也沒多想,笑着敷衍兩句,跟着簡夫人和簡霧嵐進了大廳,暗暗的打量着簡家。
簡家不是京城本地家族,是五年前剛遷居過來的,按照簡霧嵐所說,他們本是蘇杭那邊的家族,因爲做絲綢生意做的發家致富,才搬到了京城。
他們家的生意也還在蘇杭那邊。
簡家的絲綢在整個國家都很出名,是著名的絲綢大王,雖然他們家來到京城後很低調,但他們的財力擺放在那裏,足以抵的上京城中一流家族的財富。
也難怪當年李玉會動心思,想要將簡霧嵐說給顧潯洲。
溫夏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夏夏,你喜歡喝什麼?”
簡夫人讓僕人在旁邊準備着,溫夏還沒開口,旁邊的簡霧嵐已經撒嬌抱住簡夫人的胳膊:“媽,溫夏姐喜歡熱牛奶,你給她上新西蘭的純奶吧。”
“好。”
簡夫人溫柔一笑,讓僕人端了杯熱牛奶過來,溫夏道了聲謝,和簡夫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她跟在顧潯洲身邊多年,後來又跟着瑪格大師學習,社交禮儀方面沒有任何缺陷,簡夫人也是名門夫人,兩人聊的很愉快。
十幾分鍾後,簡夫人輕輕咳嗽一聲。
“溫夏,我這不成器的女兒跟顧家二少爺有點糾纏,這件事你怎麼看?”
“夫人別擔心,我就是爲這件事來的。”
總算步入正題,溫夏精神一振,笑着說道:“如果您不嫌棄,我會讓潯洲代替他二弟來提親,您也知道,顧家現在直系親屬只剩下他們兄弟,也沒個長輩,讓人笑話。”
她的眼神暗淡下去。
曾經顧家也是有長輩的。
李玉。
不過那樣的長輩,沒有倒要比有的好。
溫夏的心情有些低落,但隨即就調整過來,簡夫人笑了笑,當即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件事還得麻煩你。”
“夫人放心。”
溫夏點頭承諾,隨後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她得回公司了。
簡夫人親自起身送她,禮儀方面做的無可挑剔,溫夏笑着跟她和簡霧嵐再見,這纔開車離開。
黑色的卡宴開走,簡夫人陡然看向簡霧嵐。
“阿嵐,顧夫人怎麼叫溫夏?”
“她是跟着她母親姓的,聽說當初她母親帶着她跑出去,就沒再讓她跟着父親那邊姓,跟着母親姓了。”
“原來如此。”
簡夫人點點頭,眉頭死死的皺着,眼珠轉了轉,轉身回到臥室中找出來個精緻的盒子,從裏面拿出來個小小的紅繩編制的鐲子。
在鐲子中央還繫着一塊白色的玉石,只是玉石看上去很小,邊緣還是鋸齒狀,竟像是被從中間摔裂的一般。
“媽,這鐲子挺好看的,就是這玉可惜了。”
“不可惜。”
簡夫人親自帶在她的手腕上,輕聲叮囑道:“這鐲子你別脫下來,這兩天多和溫夏玩玩兒吧,她要是看這鐲子,你就回來告訴我。”
嗯?
簡霧嵐有些疑惑的蹙眉,但看到簡夫人滿臉鄭重,只得將疑惑埋進心底。
同一時刻,顧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潯洲,你幹嘛?”
她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掙扎要推開他:“這裏是公司,讓別人看到不好,紀查不也在嗎?”
紀查的辦公桌就在顧潯洲的辦公室裏面,他們這般親熱,紀查肯定都看在眼裏。
她總覺得這樣怪怪的。
“他不在。”
顧潯洲將她抱得緊緊的,不容許她脫離,輕聲在她耳邊解釋:“他要去通知高層開會,給你確定職位,讓我抱一會兒。”
他太想她了。
兩人沒回復關係前,他還能勉強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嚇到她,可回覆了關係,他每時每刻都在想着她。
他中了她的毒。
溫夏能感受到顧潯洲那強烈噴薄的熱情,手指輕輕蜷縮兩下,到底沒再掙扎,任由他這樣抱着,直到她的雙腿有些發酸,才輕輕推推他。
“我累了。”
“怪我。”
顧潯洲微微鬆開她,帶着她走到辦公桌前,不等溫夏反應過來,他陡然將她打橫抱起,天旋地轉之間,她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子。
他將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下面傳來熟悉的觸感,她迅速反應過來,嗔怪看向他:“胡鬧。”
“只爲你鬧。”
顧潯洲在她的紅脣上輕輕親了口,眸光中滿是寵溺,雙眼深邃像是兩汪看不到底的幽深潭水,輕輕對視中,她的靈魂都要被他吸進去。
溫夏忍不住愣住了。
“呯呯呯。”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紀查熟悉的聲音:“總裁,高層全部在會議室中聚齊。”
“好。”
顧潯洲應了聲,並沒有鬆開溫夏,溫夏掐了把他的胳膊,想從他腿上滑下去,卻被他按住。
“我抱你出門。”
“別。”
溫夏大驚失色,可根本不容許她反抗,他已經抱着她出門,臨走前看了眼辦公桌,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剛纔顧潯洲本想抱着她處理文件的。
她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如果抱着她辦公,或許能夠讓他的辦公水平提高點。
等開了會再回來試試看。
顧潯洲的眼神中有太多東西,溫夏掙脫不得,撇撇嘴道:“顧總,這可是在公司,我不想被別人冠上個狐狸精的名頭。”
“誰敢?”
顧潯洲微微挑眉,霸道說道:“你是我夫人,我寵你是天經地義。”
“你就不怕別人的醋罈子打翻?”
溫夏點點他的鼻子,故意皺眉道:“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公司中好多女職員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尤其是張玲玲,你怎麼將她也給挖過來了。”
提到張玲玲的名字,顧潯洲心中瞭然。
她喫醋了。
這個當年就讓她很顧忌的女人,現在再見,依舊如同兩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般互相紅了眼睛,將刺都豎起來。
“回去跟你解釋。”
顧潯洲在她的脣上輕輕親了口。
他公私分明,不會做出任何出格舉動。
溫夏心中清楚,重重點點頭,視線彷彿透過厚重的辦公室的門,看到那張熟悉的張玲玲的臉龐。
她纔不怕張玲玲呢。
當年張玲玲就是她的手下敗將,如今她在顧潯洲心中地位更高,張玲玲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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