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
他溫熱的脣輕輕蹭過她的臉頰,柔軟而溫情,帶來絲絲縷縷不一樣的觸感,讓溫夏的心思都跟着他的熱情遊走。
這是他獨有的安慰方式。
溫夏逐漸收斂了眼淚,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溫度,她的手指慢慢攥緊,眼淚再次潸然而落。
“希望下輩子,媽媽還能跟爸爸在一起,幸福平安的過下去。”
“嗯,他們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顧潯洲將她的眼淚擦去,見她的情緒平復了很多,隨手將盒子遞給那邊還在努力的邢冽,護工連忙識趣的過來,小心的護着盒子。
邢冽接到了盒子,神色中有幾分癡迷,愣愣的張嘴看着,有口水慢慢從他的脣邊滴落下來,眼看就要落在盒子上。
護工心中一驚,連忙去搶盒子,擔心盒子被弄髒後顧潯洲和溫夏發脾氣。
但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護工的動作快,邢冽的動作更快,他原本有些呆滯的神情變得堅定無比,手掌飛速的將盒子藏到了自己懷中。
他的口水跟着落下,滴落在他的褲子上。
這一切都是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溫夏愣愣的看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潯洲,你看到了麼?”
她急切的指着邢冽,顧潯洲當然注意到了,連忙按住她的手。
“看到了,別急,看來父親是有希望康復的。”
“嗯,真的有希望。”
溫夏心裏熱乎乎的,看着再次恢復了呆愣的邢冽,心底暗暗下了決心,明天一定要帶着他去醫院檢查下。
那想讓邢冽恢復的心情也跟着更加迫切了。
有了這個變故,溫夏心中悲傷的情緒也跟着被打散了不少,她輕輕呼了口氣,繼續整理母親的遺物。
很快她就找到了母親的日記。
“就是這本了。”
溫夏將那本紅色的日記拿到手中,飛快的翻找着,一頁頁日記翻過去,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內容。
玫瑰魚鬆的製作方法躍然紙上,她一字字的認真記錄着。
顧潯洲就在她的身邊坐着,見她如此認真,支着下巴靜靜地看着她,眼神中滿是溫柔寵溺。
幾分鐘後,溫夏長呼了口氣。
“總算記錄好了,明天就給爸爸做一次。”
溫夏開心的說道:“爸爸看到母親的遺物,反應就如此大,他的病肯定好了很多,說不定喫點母親當年製作的魚鬆,熟悉的味道就能讓他清醒過來。”
“嗯,一定如此。”
顧潯洲拍拍她的肩膀,輕聲鼓勵着,她燦爛的笑了笑,握緊了他的手。
兩人幸福甜蜜的模樣落在邢冽眼中,邢冽摸了摸懷中的盒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越發呆滯下去。
翌日,清晨。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細碎斑駁的灑落在溫夏身上,將她從睡夢中喚醒,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來。
顧潯洲已經起身了,正在洗漱刷牙,聽着嘩啦啦的水聲,溫夏逐漸清醒過來,心底莫名的安心。
有他在身邊,真好。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光着腳走到洗漱室。
聽到她的聲音,顧潯洲剛要轉身,就被溫夏從背後抱住。
“你起來怎麼不叫我?”
“胡說,分明是想看我出醜。”
她不依不饒的在他的後背上咬了口,接着說道:“今天週一,若不是我還記得要開全體大會,我就得遲到了,顧總,你可不能扣我錢啊。”
“嘶。”
顧潯洲被她咬的渾身發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轉身見溫夏光着腳站着,忍不住微微蹙眉,猛然將她打橫抱起。
驟然的天旋地轉讓溫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感受着騰空的錯覺,她哈哈笑着,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顧潯洲,你放我下來!”
“不放。”
顧潯洲沉聲說完,趁着她不注意,重重的將她砸在了牀上。
牀鋪很軟,溫夏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正要掙扎着起身,就見顧潯洲整個人都覆蓋了上來,脣重重的吻上了她的脣。
她驀然睜大了眼。
滿室春光。
一個多小時後,溫夏渾身筋疲力盡,腰腿痠軟,顧潯洲反而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的穿衣服下樓喫早餐。
看着他春風得意的模樣,溫夏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了句。
“不公平!”
明明出力氣的不是她,可每次反而他都神清氣爽的,而她還要渾身痠痛,像是被卡車碾壓過般。
“怎麼?”
剛走到門口的顧潯洲聽到了她的抱怨,轉頭笑眯眯的看着她,手指輕輕摩梭過下巴:“是不是不滿意,再來一次?”
“滾!”
回答他的是溫夏低低的咆哮和一個飛來的枕頭,她像是隻炸毛的貓咪,在牀上跳着腳看着他,滿身防備的模樣逗弄的他哈哈大笑。
真可愛。
顧潯洲不再逗她,下樓喫早飯,溫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哎喲喲喊了兩聲,也跟着下樓去喫飯。
她的肚子早就餓扁了。
張媽準備好了早餐,送到了餐桌上,香噴噴的奶黃包,還有溫夏最喜歡喝的燕窩牛奶,各種各樣清淡但是精美的小菜,葷素搭配很有營養。
飯香四溢,溫夏動了動鼻子,心滿意足的開始喫起來。
顧潯洲貼心的將一個奶黃包和雞蛋遞到了她面前的餐盤中。
“多喫點。”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半晌才接着說道:“你喫飽了,身體素質也會跟着上去,就不會這麼累了。”
話音落地,溫夏劇烈咳嗽起來。
她就知道,顧潯洲根本沒安好心!
不過飯菜很好喫,她沒心思跟他多廢話,現在已經早上七點四十了,八點半的時候會召開公司全體大會,溫夏還等着去參加會議呢。
她還得去一趟設計部。
金馬設計大賽的初賽馬上就要開始,唐雪山給她發過消息,讓她將自己的作品交過去,然後公司統一上交到金馬設計大賽上。
知道溫夏着急,顧潯洲笑了笑,也跟着喫飯。
八點十分,兩人一同趕到公司。
“要跟我去總裁辦公室麼?”
顧潯洲看了眼溫夏,溫夏高傲的搖頭:“不去,我要先去設計部,那羣設計師們好久都沒見到我了,肯定想我。”
說完後,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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